“这小孩是…”北宫仓矢这才注意到一直跟她身后的落水。
“他叫落水,是我未来的弟弟。”姬一然把落水拉到了她旁边跟她并肩坐下。
“半路捡来的!”北宫御柒坏心的补了一句。
姬一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就如你,有你看着小夜朕也比较放心,这两天他都没醒来过,栖舞和云隐刚给他渡完真气,他正熟睡着。”北宫仓矢微微一笑。
姬一然气的嘴鼓鼓,什么叫做有你看着比较安心啊…他赶紧好了,她也能赶紧拿钱走人!
“能否请四位使者跟朕到御书房走一趟,关于海之王圣谕上所说有些事还要麻烦各位说明一下。”北宫仓矢对着千岁面露笑容。
“没问题。”千岁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北宫镜夜后微微张口。
“落水,你先跟着这位御小王爷回去王府吧,回去好好梳洗下,等小王爷要进宫你在跟着来。你在王府好生待着,我每天都会去看你,待时间成熟我自会接你出来。”待他们一群人离开九龙殿后姬一然才看向落水。
“好。”落水乖乖应着。
“好好帮我照顾落水,不然我就揍你。”姬一然甜甜的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只不过那笑容在北宫御柒那里看来特别阴森。
“放心吧,跟本小王爷混肯定比你好一百倍,落水,咱们走,爷带你去吃香喝辣的去!”北宫御柒一个潇洒的转身顺便拉上落水往殿门口走。
落水回头看了姬一然一眼,乖乖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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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会儿整个九龙殿瞬间只剩下姬一然和北宫镜夜两人。
大殿里特别安静,姬一然拄着下巴仔细端详着北宫镜夜,也不知道那解药管不管效,等他醒了她还得尽快把那条项链交给他才是,省得引祸上身。
她双眸微微的眯了眯。
这人的睡相那么柔美,他的一切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他的脸庞尽管没有丝毫血色,却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他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呼吸伴随着药香在她鼻尖萦绕。
姬一然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他不可自拔的,他忽然发现无法从他身上转移视线……
好困…
所以当北宫仓矢再次回到九龙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暧昧的画面。
姬一然趴在床沿枕着北宫镜夜的手睡得香沉,他笑了笑又关上门退了出去。
她还太小了,也许…等她在长大一些会更适合。
姬一然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她离开了这个架空的朝代,又回到了组织做了一名杀手,照样我行我素,过着刀口舔血的单调日子。
许久,她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顺便打个呵欠。
这就是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明明她在现世也早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啊…在这多好,有爷爷,有妹妹,亲情也好…友情也罢,尽管这一切原本都不是她的,但确实是真真切切属于他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有趣的生活,起码不让她觉得无聊,单调且无趣…如行尸走肉的活着。
总之,等这件事过后,她便不要再受人牵制,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自由自在的,无拘无束的。
这一世,她要为自己活,谁也不能奈何她。
忽闻殿外说话声,姬一然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做什么,在外面讲话那么大声,病人怎么休息。”
琥珀正说得火热,转头就看到推门而出的姬一然,他冷哼一声,自知理亏不再说话。
“不好意思,姑娘,我们几个顾着聊天一时没注意。”荷棠抱歉的说道。
“我姓姬,你们可以叫我一然,怎么就你们三个啊,那个神神秘秘蒙的跟蝙蝠侠似的男人呢?”
“什么是蝙蝠侠?”荷棠满脸疑惑。
“听着准不是什么好话。”琥珀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千里还在御书房和皇上商讨政事,毕竟他是代表吾国国王来到北宫,作为盟国,应该会有很多的政事要商谈。”琥珀身后方的圣经还是老样子抱着他的琴。
姬一然点了点头,那倒是,这些人倒不像她,她就是那种整天不知道要干嘛无所事事的人,她确实也要找点事情来做了,在这古代,做生意应该挺容易的吧。
女人,是天生的弱者。
这道理她不是不懂,尽管她再怎么不服,在这古代,男尊女卑,她不得不这样认为。
她后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样随意的一个想法,以至于在后来几年她轻易的就建成了一个强大的商业帝国,它的庞大不仅凌驾于飞云山庄,且是它的N倍。
“药来了!药来了!!”远处胡太医一脸激动的端着药从大殿正门快步走了进来,恰巧和从御书房过来的北宫仓矢和千岁遇个正着。
姬一然走上前去,仔细看着他手里的药碗,低下头用手把药味扇了过来,鼻子往前嗅了嗅:“有按我说的来煎嘛。”
“是的,都按小姐所说,不敢有一丝的错误。”
“那好,麻烦胡太医把这药给镜王服下。”姬一然往旁边退开了一步。
北宫仓矢和千岁他们立马跟在胡太医身后走了进去,姬一然一直等到最后一个才走进去。
她站在一旁看着胡太医一口一口把药水送进北宫镜夜嘴里,半碗下去,北宫镜夜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些细汗,脸色微微发青,一会又发白,然后又涨红。
众人先是面面相觑,不知何原因,这才想到了姬一然,纷纷看向她。
“继续,把药全灌进去,我这么辛苦差点没命找来的解药可不要浪费了。”姬一然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北宫镜夜。
真是个小魔鬼,千岁看了她一眼这样想着。
“噗!”就在胡太医把药碗里的药水全部给镜王灌进去一会儿之后,北宫镜夜忽然坐起身扶着床沿吐了好几口黑血,白衣上赤血嫣然,触目惊心。
“小夜…小夜!!”北宫仓矢惊喊一声,上前抱起北宫镜夜不断喊着。
千岁尽管内心也是无比担忧,却碍于身份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他向荷棠使了个眼色。
“皇上,别担心,先把镜王扶躺,他只不过把身子里残余的毒血吐掉而已,相信现在他已经没事了。”荷棠微笑着看了一眼站在所有人身后的姬一然。
出于礼貌,姬一然同样报以一笑。
北宫仓矢一听,整颗心都松了下来:“来人,给镜王更衣。”
“是!”两个丫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