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匆匆忙忙的冲进书房,刚欲开口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柱子。

风邪捂额,悠悠开口道“小三啊!本王知道我一向脾气很好!但!”幽深的眼眸放出冷冽“若是没说出一个让你活下去的理由,你就收拾收拾去……”

“去哪?”双膝跪地不断揉着痛处的小三很自然地接道。

“西天!”风邪端起茶好不悠闲的抿了一口,看着小三呆怔的样子,心中顿时舒畅,但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只见小三反应过来后,终于进入状态哭丧着脸鬼叫道:“王爷啊!不好了!王妃她……她又逃了!”

“啪”茶杯碎地的声音,小三只觉一阵风过,原处坐着的人就无影了。以为没事了的他正想起来,倏然,面前一暗,抬头,见眼前俊脸放大,吓得他一摊倒在地,颤声道:“王……王爷,你……”

阴测测的声音透着几分凉意,略带咬牙切齿道:“她往哪个方向跑的!”

“茅……茅房!”

“什么!!你在寻本王开心?”

“不,王……王爷属……属下怎么敢啊!王妃的确是从茅房翻墙出府的啊!”

“……”人潮拥挤的市场上出现一鬼鬼祟祟的身影,清灵秀气的脸上时不时回头显得格外猥琐。

终于,她在确定没人转入一巷子时,仰头大笑三声,陷入癫狂状态。边走边哼着不成名的歌,显然心情很不错,正在兴头上,突然身后一阵风过现一人问道:“心情不错?”

她头也不回毫不犹豫地答:“这是自然,少了那自大狂,拽到天边,又花心多情,种猪一个的某某人,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

“朱小希!!”风邪狠狠地扯着朱小希的耳朵,咬牙切齿道:“有种再把适才的话重复一遍!”

“可是我没种啊……诶诶,疼疼,放手啊!你个魂淡!”朱小希疼的眼泪汪汪,双手极力的想在风邪手中拯救一下自己那娇嫩的耳朵,哪知风邪不仅不放,还狠心的一旋,朱小希顿时疼的跳脚,流着面条泪违心道:“啊~啊哈,风邪英勇无比!风邪天下无敌!呜呜,那么可爱善良聪明机智勇敢的风邪王,王爷,怎么会是我刚刚说的某某人呢?您……您说是吧……呜呜呜~”“嗯,话是没错!”

“那你还不放下我这比花还娇嫩的耳朵!”朱小希看着某某人并没有想放过她的耳朵还有愈来愈烈的趋势时真急了!红着眼直直的瞪着凤邪,就差他一个松手就扑过去咬死他。

而风邪装作视而不见的模样,依旧悠闲地扯着朱小希的耳朵,一番兴师问罪地模样,“嗯,王妃这是出来逛街?”

“不,当然是来找美男……啊~不,怎么会呢?明明就是为了我们伟大的王爷生辰快到了准备生辰礼啊!呜呜呜~再扯耳朵会废了!大不了我出府不找美男了嘛!”

“……还有呢!”

“还有,还有……好嘛我再也不会去逛青楼调戏美人了嘛!”

“嗯?”

“呜呜,我错了,我不应该在外面传翊王爷(风邪)不举是因为断袖,断袖是因为真爱,真爱成就断袖,所以清月公子是……诶,诶,我都招了,你干嘛?魂淡把爷放下来,呜呜呜,我不要回去,我的大好河山啊~我的遍地美男啊……”

“给本王闭嘴!”风邪像扛麻袋一样将朱小希扛起,向自家的翊王府走去。黑着脸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想了想又道“朱小希,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没本王允许,不准踏出翊王府一步!否则……”

“否则?”朱小希也停止了作死的挣扎,默默咽了口水,侧着脸大眼滴溜溜的看着风邪,心里暗暗盘算着,只要后果不严重,凭她二十一世纪人的智慧,要出来还不是小事一桩?

但似乎风邪早就知晓了她心里的小九九,倒是颇为认真的侧脸与她对视,不容置疑道:“否则下次逮你回来便等着做本王真正女人吧!本王一向说到做到!我想,王妃是能明白本王话中的意思!”“偶买噶”朱小希一听,忍不住哀嚎一声。立即怂了,垂下头来任风邪扛着,双手双脚也自然下垂,显然一副沮丧模样。做他真正女人?这个还是算了,这比要杀了她还难接受。

风邪皱眉:“王妃这是何意?”

朱小希瞥了风邪一眼,又垂下头不愿说话。当耳朵被人再次捏在手里并似警告的按了按时,她才十分没骨气飞快开口,“不就是,哦,我的上帝的意思吗?我才不会告诉你呢!”

面对朱小希的傲娇风邪倒没多理会,只是这我的上帝嘛……“朱小希!上帝是你的什么人?”风邪眉宇间的折痕愈来愈深,将朱小希的身体往地上一放,让她站好,便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脸上满满的凝重。

朱小希一阵天旋地转后还一脸懵逼状态,想也不想便答,“上帝当然是我最重要的人了!不过……”当然重要因为上帝会保佑她,不过就是不想见上帝而已!然而,没等她有机会说,风邪便面色不好的打断。

“朱小希!我没忘记你适才的不举与断袖之仇,我们来日方长!你等着!”说完便转身大步走去,留下思维没能一起跳过来的朱小希还愣在原地。这风邪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问着上帝是谁?后一句就跳到了断袖之仇?古时候的男人思维都那么难懂吗?真搞不懂他们男人……吐槽了许久,也看着风邪的背影逐渐远去,朱小希才突然想起了什么,撒丫子的转身就跑,那么好逃跑的机会她居然愣在原地那么久了?真是,太傻了,太太傻了……等她跑了,他找不到她,照样奈何不了她不是么?想着,更是激情四射的向前狂奔,就在她奔向大好河山的路上,奔向美男怀里途中时。后面突袭一风,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风邪的肩上。

风邪冷冷的声线传来“既然你喜欢这个姿势回家也未尝不可,本王倒要让大家看看本王的王妃是何种德行!”朱小希正想反抗的说些什么,一瞅现在到了大街上忙顾着捂脸去了,只能任由路人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如温顺小兽般软趴趴的挂在风邪肩上的她。感受到路人们的热情注视时,她终是忍不住切齿道:“风邪你个魂淡,咱们不能好好玩耍了!我的一世英名形象就在你的手中毁于一旦!你给我记着!呜呜……”

——

几日之后,忙完了一切大小事务的风邪来到雨宛,进去前特意问看守侍卫。“王妃可乖?可有淘气?”

侍卫脸微抽了抽,十分怪异的点了点头,一脸欲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模样瞟了他一眼,又目视前方。

风邪好奇,便问:“可是有话对本王说?”

侍卫又是看了看他,这次纠结了有一会儿才吞吐道:“王爷,属下瞧着,王妃实在是太可怜了,要不,你还是放了她吧?”

风邪一听,顿时黑脸,不再理会那侍卫直直向院里走去。一时不知做何感想,这才几天他怎么就感觉连属下用着也不是自己的,还未等他感想完毕,刚一进院门口就见某女煞是凄凉的搭了张小板凳畏缩在桂花树下,因是背对着,只能瞧见她那一耸一耸的肩,和时不时似拭泪的手,加上隐约听见她小声嘀咕着他的名,风卷起落叶从空旷无物的院中凌乱而过,一时竟觉辛酸不已,竟看出了几分盼君归的即视感,也突然明白了侍卫的感受。

他还正在反省着自己是否做的太过分时,突然画风突变,只见朱小希蓦地哭嚎道:“啊~王爷,你死的好惨啊!嘿嘿,那就好了~”

“……”风邪听朱小希又哭又笑神经兮兮诅咒他的模样,瞬间被气笑,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还可以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又见朱小希缓缓拾起地上一数枝,然后在地上缓缓地……画着圈圈,遂又变成疯狂的画着圈圈,再是一边念叨着:“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你你你……”一边画着圈圈……最后,似是发泄完了般将树枝一扔,利索起身,拍了拍手上泥土,道:“让那疯子不让爷出门!哼!”然,在转身时,见到站在她身后许久已是看呆的风邪时,顿时傻眼。趁风邪还未反应过来,忙往里屋走去,并打着哈哈:“哎呀,今天为何头疼的厉害?莫不是染了风寒?怪不得神智也是有些不太清醒了些……”

待风邪回过神来,回头一看,果然里屋的门锁的好好的,当他气的不知如何是好时,视线触及地上她适才画的大大圈圈上,被她灵活的加了几笔,变成了一憨厚的猪正对他咧嘴笑着,想起她适才念叨着他的名字,脸色瞬即黑了……正要怪罪

恰时,从里屋传出一对话,“如梦呐,传话下去,本王妃今日一日不适,并未出门。若有人见了我,定是错觉!”

“啊?王,王妃啊,外面地上还有你提的画呢!”一声音唯唯诺诺道。

而她那主子想也未想道:“简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本王妃今日连风都见不得怎会是我画的?呐,对外面就这么回复,打死不承认便好,谁又能证明是本王妃画的不成?如梦呐,你还是太单纯了,有一圣人道曰,该无赖时就不要客气,该无耻时何须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