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德森脸色苍白如纸,后生可畏,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厉君沉,你会后悔和她在一起的。”他咬牙切齿的说。

厉君沉却懒得再看他一眼,带着许深深离开了这里。

钟凝松了一口气。

湛德森看外面的人都没有进来,就对钟凝吼道:“愣着干什么,打电话叫救护车。”

钟凝冷漠的看着他,“我不管。”

“你!”湛德森愤怒的看着她,“我一定要让凰羽休了你!”

钟凝凉凉的看着他,“爸爸,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你脚下猜的是厉君沉的地盘,我就算打电话叫救护车,你觉得救护车会很快就到了吗?”

“贱人!”湛德森怒吼着。

钟凝一点都不在意,“凰羽说了,他最快明天晚上到,他让我给你捎句话,后天他要举行继承仪式,爸爸你可别忘了参加。”

湛德森气得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湛幽幽面如死灰的看着钟凝,忍着疼,“你……你很可怕。”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不过我知道你敢打许深深的注意,那你就死定了。”钟凝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这时,外面的保镖冲进来,将客厅围的水泄不通。

醒过来的湛德森,气疯的大吼,“你们怎么才来?!”

“老爷,厉君沉带来了一群人,手里的武器杀伤力比我们的武器要大,没人敢动。”其中一个人颤巍巍的解释道。

“厉君沉!”湛德森气得大吼,“还愣着做什么,送我去医院。”

后来果然如钟凝说的,他们送湛德森和湛幽幽去医院的路上遇上了大堵车不说,还被交警扣了几分钟。

所以说湛德森一上来就作死,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车里。

许深深坐在厉君沉的大腿上,神情平静。

“别怕。”厉君沉的声音低沉清冷。

“我知道你会来救我。”许深深温温凉凉的笑笑,“我没事。”

“想不到湛德森这个老匹夫竟敢这么对你,我不会放过他!”厉君沉墨眸冷鸷,看来湛德森是真的惹怒他了。

许深深却不免有些担心,“你打伤了湛家两个人,会不会有麻烦?”

“那都不算什么。”厉君沉墨眸沉了沉,“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在这里,他就是一个土皇帝,谁敢和他玩儿命。

钱权他都有,别人想玩儿都不一定能玩的过他。

许深深窝在他的怀里,皱了皱眉:“可惜了。”

“可惜什么?”厉君沉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墨眸浮浮沉沉。

“湛德森都没有说找我去是为了什么。”许深深无奈的耸耸肩。

“他没有说?”厉君沉的眼神很凝重。

许深深摇头,“我俩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正经事一件都没有提,然后你就来了。”

而且厉君沉的动作真的是太快了,看到湛德森刚刚还得意洋洋瞬间就被打脸的样子,可笑又可怜。

“我以后派人跟着你。”厉君沉深沉的说,眼神中带着不容反驳的霸气。

许深深浅笑,“可以还是可以,但是能不能让他们像影子一样,不要影响我的生活就好。”

“嗯。”厉君沉嗓音有些低哑,非常的好听。

他不放心许深深,所以就带着她去医院做检查。

很巧的是,他们来的医院,正是湛德森和湛幽幽所在的医院。

厉君沉发了狠要给湛德森一个教训,硬是让值班医生全部集中到许深深的病房外,而湛德森和湛幽幽就被扔在手术台上,由两个护士照顾着,还不许给他们打麻药。

所以说厉君沉如果狠起来,是很没人性的。

他只是要让湛德森记住,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

也是为了给许深深报仇。

许深深正在检查身体的时候,纪湘君连门都没有敲就冲了进来。

厉君沉眸色一沉,表情带着淡淡的不悦。

纪湘君深吸一口气,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对许深深说:“许小姐,我们能谈谈吗?”

许深深已经有些困了,眼皮像是在打架,听到纪湘君的声音睁开眼睛问:“谈什么?”

“谈你什么时候能放了这些医生去给别人治病!”纪湘君严厉的说,“你这是霸占资源浪费资源!”

许深深冷笑,“湛夫人,如果你是想让医生去给湛德森做手术就去找医生,找我是没用的,我不是医生而且还是一个病人。”

纪湘君磨磨牙,“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你问错人了,是湛德森把我抓走的,是他先招惹我的,我还想问问他想干什么?”许深深神情冷淡,对于纪湘君的怒火视而不见。

纪湘君深吸一口气,“许深深,你……”

“如果你对医生的处置不满,可以换医院。”厉君沉冷冰冰的说。

“凭什么!”纪湘君不服气的问。

“就凭现在这家医院是深深的。”厉君沉将平板电脑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一份已经签了字的买卖合同的扫描件出现在里面。

纪湘君只觉得头晕目眩。

许深深惊诧的看着厉君沉,他为了宠她,竟然买下了医院!

纪湘君拂袖离去,忙着去给湛德森他们转院。

厉君沉走到门口对那些医生说,“去给他做手术,但是别让他好过。”

医生们当然不敢说什么,谁让人家有权有钱,是老大,他们惹不起,只能照做了。

许深深摇头浅笑,“想不到湛德森竟然在你的手里栽了跟头。”

她终于看到厉君沉的厉害了。

难怪都说他是土皇帝,没人敢惹。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厉君沉冷冷的说。

“我有些怕。”许深深淡笑。

“怕什么?”厉君沉挑眉问道,一张俊脸线条紧绷深邃。

“怕有一天你也这么对我。”许深深清冷冷的笑笑。

厉君沉伸出手抚摸着过她的脸颊,若有所思,却没有说话。

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或许会很生气很愤怒,但是或许不会对她做什么。

他不说话,让许深深后背发凉。

她谄媚的一笑,抱住他的手臂,“我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

“如果我当真了呢?”厉君沉冷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