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管家的话中可以听出来,外面一系列针对战王府的事,有大半是她亲爹推动的,萧明尧要是因此出事她就是罪人,战王府不会再有她的立足之地,而她亲爱的父亲,绝不会保她这个战王妃。

即使萧明尧平安度过这一关,可她要不表示一二,日后在战王府也很难立足,谁让她有一个时刻准备坑萧明尧的亲爹。

“王妃娘娘,外面是一群狂生,他们闹起来根本没有分寸,万一他们惊扰了王妃可就不好了。”萧管家忙上前劝说。

他不是不相信妤沁,实在是怕妤沁出事。

要是妤沁当街出了糗,就是王爷能容她,皇家也不能容。

萧明尧没有开口,而是看着妤沁,他知道妤沁站出来的原因,也愿意成全她,可前提是她要证明自己有这个能耐。

妤沁当然知道外面很危险,可她能怎么办?

妤沁苦笑一声,“我是战王妃,是战王府的女主人,除了我还有谁能处理这件事?王爷不可以出去,楚神医说王爷的医治已到关键时刻,出不得半点差错。”

“可是,王妃你……”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用?萧管家苦着一张脸,看向萧明尧,希望他们家王爷能开口,可萧明尧却只道:“你能解决外面的事?”

“不能也要试一试,王爷现在不宜外出。而除了我之外,府上谁出面都不好。”妤沁已渐渐冷静下来,心里也有腹稿。

危机处理她是学过的,虽然对现在的情况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可她把姿态摆出来就行了。

这个世界阶级差别非常明显,贵族与平民的待遇有天壤之别,普通百姓聚众闹事,围攻萧王府是大逆不道的行为,虽说法不则众,可把带头的人抓起来,却不是什么大事。

萧明尧深深地看了妤沁一眼,点头道:“好,你去。本王信你一回。”

明明是帮他解决危险,结果却像是自己强出头。

不过,她也确实是需要这个机会,好让自己在战王府立足。

妤沁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扭头让萧管家帮她准备亲王妃的正服。

上战场,铠甲不可少,而诰命宫服就是女人最好的铠甲!

楚神医和洛岚心不知外面的情况,见到妤沁要出去,两人皆是不解,可他们不好直接寻问,只道:“王妃要出主院?王爷可知?下午还要给王爷按揉穴位,王妃可能赶回来?”

一连串的质问让妤沁很不满,心情不好的她,不客气的说道:“楚神医,本王妃不是犯人,主院也不是牢笼,本王妃要不要出去也你无关。至于王爷的事,楚神医放心,天大的事也没有王爷的事重要,本王妃会准时赶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气场之强大,让楚神医为之一怔:难道,他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女人?

洛岚心亦是盯着妤沁的背影发呆,妤沁身后跟了八个护卫,排场十足,虽不至于浩浩荡荡,可那气势却普通人没有的。

这就是京中贵女,一品亲王妃的派头?

洛岚心神情恍惚……

主院外,萧风与萧渊早已在等候,见到妤沁带着护卫出来,萧风皱眉道:“怎么是你?你爹害王爷还不够,你还要出来害王爷吗?”

萧风一张嘴就给妤沁扣了一顶大帽子,妤沁冷冷地扫了萧风一眼。

本想看在萧明尧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可想到萧风对洛岚心的感情,还有他在萧明尧纳洛岚心这件事上出的力,妤沁不认为自己要对萧风客气。

“不是我,难不成是洛姑娘?她能代表战王府?”妤沁张嘴,就挑萧风最在乎的人下手。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洛姑娘?洛姑娘可比你这个害人不浅的女人好多了。”萧风脸色一变,凶狠的道。

妤沁冷哼一声,完全不受影响,“萧风大人听不懂人话吗?我在告诉你,洛岚心她什么都不是,她没有资格代表战王府。”

“姓江的,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萧风举起拳头就要冲过去,好在萧渊反应快,忙拦住:“萧风,别胡闹。”

“我哪有胡闹,我说得难道不是实情吗?要不是她爹,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萧风把所的错都推到妤沁头上,看妤沁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妤沁没有回话,也没有看萧风,因为萧风说的是事实,她根本无从辩驳。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妤沁看向萧渊,她相信萧渊是个聪明人,而现在的她需要一个聪明人帮忙,不然她逃不过这一劫,萧明尧也逃不过!

萧渊确实比萧风想得多,主子这个时候肯让妤沁出来处理此事,就表示萧明尧相信她,没有把妤沁和江行混为一谈,愿意给妤沁一个机会,让她能凭自身的本事在战王府的立足。

萧渊将怒气冲冲的萧风挡在身后,说道:“外面的情况不太好,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群老弱妇孺冲在前面,王府的侍卫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之前稍用力推开了一个老汉,那老汉便倒地不起,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那群狂生借此大骂我们仗势欺人。事情一发生我们便报官了,只是官府的人迟迟不到,看样子是不会来了。”

萧渊只说了两件事,可从这两件就足够妤沁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官府靠不住,别奢望有人帮她。

外面那群人打不得,骂……

有一群嘴皮子利的狂生在,估计骂也是骂不赢的。

“我知道了。”妤沁没有再问,大步往前走,萧渊也不管流白,忙追了上去,“王妃,你要去哪?”

不会就这么出去吧?那简直是寻死。

“换衣服。”妤沁头也不回的道,萧渊还要跟上去,却被身后的侍卫拦停住了,“苏公子,王爷有令,外面的一切由王妃娘娘决定。”

护卫这话是对萧渊说的可却看着萧风,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萧风脸色微变,“主子怎么会相信她?这一切都是林相搞得鬼。”

“我们只听王爷的吩咐。”侍卫冷漠的答道,不再与萧风、萧渊多言,快步跟上妤沁。

萧渊拍了拍流白的肩膀了,“别傻了,江相算什么,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孤臣,凭他也敢对王爷出手。”

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