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杨延裕将一碗浊酒高高举起,一饮而下,而身边诸将同样豪气干云般的饮了下去,但见那十万士兵,爆喝一声:“喝,喝,喝……”

十万人喝酒是一个相当震撼的场面,待得众士兵将酒饮罢之后,杨延裕继续说道:“今夜我们不醉不归,诸位兄弟们敞开喝,酒肉朕管够。”

随着杨延裕这番话说完,点将台之下的士兵们,喧喧闹闹的簇拥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活脱脱的一副山寨响马才有的景象。

点将台上的武将们,同样是不顾往日奋勇杀敌的光辉形象,拉拉扯扯,扯着嗓子不断的吆喝着酒喝。

小鱼儿端着一碗酒,奔到杨延裕的面前,嘿嘿一笑说道:“陛下……”

杨延裕闻听小鱼儿这番话,便瞪了小鱼儿一眼说道:“此时并非在朝廷里,喊舅舅吧。”

小鱼儿尴尬的摸着脑袋,双手端着一碗酒说道:“舅舅,外甥敬你一碗。”

一旁的李靖乐呵呵的说道:“小鱼儿,你这就不对了,要知道你舅舅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一碗如何能行呢?最少也要三大碗。”

正在一旁与史大奈,屈突通等拼酒的程咬金,远远的听见李靖这番话,便回过头冲着小鱼儿说道:“我说小鱼儿,你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我大哥那可是千杯不醉,你最少敬九大碗,不然待会儿俺可要收拾你一顿。”

小鱼儿闻听程咬金这番话,顿时有些无奈,倒是杨延裕不怒反笑,冲着程咬金说道:“混世魔王,看来今天朕不好好杀杀你的威风,你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程咬金闻听杨延裕这番话,便手提两坛酒,大大咧咧来到杨延裕面前,一只脚踩在胡凳上,抹了一把嘴,嘿嘿一笑说道:“大哥,和以前一样,分两队如何?”

杨延裕未做任何思考便说道:“这样,今日我们人多,分四队,徐茂公一队,李靖一队,你一队,朕一队如何?”

程咬金摸着脑袋,有些不解的问道:“那由谁先挑人呢?”

杨延裕想了想便说道:“每人面前三大碗酒,谁先喝完谁先开始挑人,规则是不能溢出一点酒,不然就最后挑人。”

程咬金点了点头有问道:“输了的人该作何惩罚?”

未等杨延裕说话,一旁待着的裴元庆兴冲冲得奔了过来说道:“谁先输,谁今晚就在军营里不穿衣服跑一圈。”

闻听裴元庆这番话,杨延裕情不自禁的说道:“元庆你这惩罚太狠了吧,这是要裸奔的节奏呀。”

闻听杨延裕这番话,裴元庆有些不解的问道:“大哥,何为裸奔?”

杨延裕顿时膛目结舌的说道:“意思就是不穿衣服。”

按照杨延裕这一番说辞,徐茂公,李靖,程咬金以及杨延裕经过三轮比试之后,挑选好了各自的人选。

徐茂公挑选了张亮,单雄信,王伯当。李靖挑选了史大奈,杨德方和小鱼儿。程咬金则挑选了屈突通,王君廓和罗成。而杨延裕则挑选了秦琼,裴元庆和宇文成都。

当所有人挑选完之后,偏偏剩下罗艺一人,没等众人说话,罗艺便推脱让众人去比试,他做个裁判就好,这样一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喝酒比赛这就开始了。

经过几轮角逐之后,率先倒下去的是李靖队伍里的杨德方,而后是饮了三坛酒的屈突通,杨延裕派上去的秦琼连战徐茂公队里的张亮,李靖队里的史大奈和程咬金队里的王君廓,在迎战单雄信的时候,秦琼终于不堪一击倒了下去。

约莫三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军营里早已点齐了火把,在火把的照耀下,终于轮到杨延裕出场了,杨延裕活动活动四肢,扭了扭脖子,准备上场。

而此时酒场之上,就剩下徐茂公,李靖和程咬金这四个队长了。

麾下士兵将四坛酒哗啦啦的摆放在桌子之上,程咬金豪气干云的将一坛酒拿在手里,嘶吼一声:“俺先喝。”

轮到徐茂公的时候,徐茂公却摇摇手表示自己不能再喝了,于是徐茂公认输,而李靖在饮了两坛之后,同样倒了下去,最后就剩下杨延裕和程咬金了。

但见程咬金嘶吼一声:“大哥,俺先干为敬。”

没等程咬金将酒坛放到嘴边,扑通一声就摔下桌去,杨延裕顿时有些尴尬,将酒坛拿了起来,倒入小碗,独自小酌。

很明显的是徐茂公这一队最先“阵亡”的,说好的裸奔的呀,杨延裕摇摇头看着被士兵抬下去的众多武将,一时有些无奈。

诸位兄弟都已经被人抬到帅帐去了,杨延裕索性拿着一坛酒下了点将台,簇拥到诸多士兵的身边喝起酒来。

而士兵们因为杨延裕的到来,这心情更加的激动,没过多长时间,杨延裕身边就围满了诸多士兵,大家一起开口畅饮,谈笑自若,此处不再多言。

待得酒过六七八巡之后,杨延裕醉眼朦胧,头痛不已的被士兵送到了皇宫之中,徐慧眼看着杨延裕喝的这般醉醺醺的样子,有些心疼,有些无奈。

翌日午时左右,杨延裕才悠悠醒了过来,徐慧坐在一边对着碗不断的吹着,待得回头见发现延裕醒来之后,徐慧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延裕的面前说道:“陛下,你醒了。”

杨延裕揉了揉沉痛的脑袋说道:“朕昨夜里是几时回宫的。”

徐慧轻轻一笑说道:“陛下昨夜里可是未时左右才回宫的。”

杨延裕闭着眼睛,长出一口气说道:“朕饮酒以来从来没有如此大醉过,昨夜与程咬金,徐茂公,李靖他们喝完酒之后,又与那些士兵喝了许久,这才不省人事醉倒了。”

徐慧闻听延裕这番话,有些心疼的说道:“陛下要知道这酒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好处,以后还是少喝点,莫要在让妾身担惊受怕了。”

杨延裕微微一笑,握着徐慧的手问道:“昨夜里你可是守护了朕一晚?”

徐慧点了点头说道:“妾身辛苦一晚,倒是没什么,就是看着陛下难受的样子,心里着急而已。”

两人聊着聊着,延裕便觉得腹内空空,在徐慧的侍奉下,又用了点小米粥,此处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