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被李渊一顿呵斥,当即不敢造次,便低声下气的说道:“孩儿并不是那个意思,昨日那番场景父亲你是不知道,延裕连番做了两首咏梅诗,而且都是绝佳之作,就连高仆射听了之后,都大为震惊,高度赞誉延裕为千年难遇的俊才。”

刚才自己父母拒绝延裕婚事的事情,秀宁在后院闺房里也一清二楚,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自己的心竟然有些微微吃痛,自从昨日见识过延裕那番精彩的绝妙诗作之后,秀宁的心里,就不时的出现延裕的身影。

作为姑娘其实并不应该这样,可是秀宁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好在这样的事情仅仅只有自己知道,要不然还不羞愧死了。

如今闻听大哥为了自己与延裕的婚事,与父母据理力争,她有些感动,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李秀宁还是希望自己的幸福,自己能做主,哪怕只能提一个小小的建议。

于是李秀宁缓缓说道:“父亲,母亲,大哥你们不要争论了,说句公道话,昨日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延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昨日我还是背着你们出去见了他一次……”

秀宁的话,没有说完,李渊当即有些生气的说道:“哼,你怎么如此不知廉耻,为父还没答应让你嫁给他呢?你就独自去见人家,这要是传出去,外面如何说我唐国公府呢?”

李渊原本对于这个女儿那是非常疼爱的,只是听到女儿竟然抛头露面的去见一个陌生的男子,这如何不让他生气,李建成赶紧站起来解释道:“父亲切莫生气,昨日秀宁不过是与我一起参加了那个诗会而已。

李渊大声呵斥道:“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行,一个姑娘家的不好好的待在闺房里,却凑什么热闹去参加那个诗会,从今天起没有允许你不能出门。”

李渊话一说完就带着窦氏转身走了,秀宁的心情有些伤心,可就算是伤心那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的父亲要的是门当户对,看着妹妹有些伤心的样子,李建成自然是好言安慰了一番。

长安城的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记不清自己从这条大街上路过多少次了,每一次路过的心情都是不同的,今日再一次的被李渊拒绝掉婚事,心情别提有多么糟糕了,其实自己并不怨恨李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说实在的,自己的确是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商贾,在这个人们都看不起商人的时代里,一切都不过是造化弄人而已。

刚刚回到酒楼,延文与延裕,以及王府管家王潇就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如意酒楼,瞧见延裕独自一人坐在墙角处喝着小酒,延文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哎呦,今日雅兴不错呀,竟然还喝上小酒了。

延裕继续喝着自己的小酒,丝毫没有理睬延文和延武两兄弟,管家王潇看见这幅延裕这般态度当即苛责道:“大少爷给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延裕这才回过头说道:“王管家要不然给我学学,或者给我说说,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你们。”

王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延文捡了个胡登坐了下来,说道:“不管你什么态度,我都大人不记小人过,可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就是,从明天起,你立马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搬出如意酒楼,另外将你那些炒菜的方法留下来。”

看着不可一世的延文,延裕哈哈笑了笑说道:“怎么,看着如意酒楼的生意好转了,窦氏又想夺回酒楼了。”

延文一听这番话,当即有些生气的说道:“哼,甭管是谁作的主,反正明日你必须收拾东西走人。”

延裕扬起嘴将一碗酒饮下之后,便说道:“如果我要是不走呢?你能奈我和,你能咬我不成。”

延文眉毛一挑,咧着嘴吼道:“哼,你要是不走的话,别怪我报官,让官府的人出面,难道你认为自己能斗得过官府吗?”

延裕哈哈大笑,继而说道:“你以为拿官府压我,我就害怕了吗?要去的话,请尽快,别再我这里碍眼,看着你们几人,我一点食欲都没有。”

延武闻听此话,当即怒吼道:“延裕你别得意,要是我们将这如意酒楼的房契,拿给官府做呈堂证据的话,你认为你能赢得了官司吗?”

忽然听见延武这番话,延裕有些震惊,难道这如意酒楼的房契,当初王仁义并没有给自己的阿姐吗?到现在延裕才发现自己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是的,假如房契真的在延文手里的话,那么无论如何官府也不会相信自己,就算是当初王仁义说出来将如意酒楼分给自己姐弟二人,可是没有白纸黑字,官府如何相信,难道就凭借当初王仁义的一番话吗?

想必王仁义早已经和窦氏商议好了,这才让延文,延武兄弟二人带着房契来找自己吧,这根本就是给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如果自己明日不走的话,估计他们肯定会上报官府。

雯娘与赵老头此时听到刚才延文兄弟二人的对话,当即有些震惊,雯娘一脸悲伤的说道:“你们兄弟二人告诉我,到底是大伯让你们来的,还是大伯母让你们来的。”

延文与延武闻听雯娘这番话,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倒是延裕冷笑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窦氏让你们来的吧,这个女人的心肠犹如蛇蝎一般歹毒,我知道她一定不会看着我延裕平安的活着的。”

延文闻听延裕这番话,当即怒斥道:“我不准你这样说我母亲。”

延裕根本就没有理睬延文,当即大声吼道:“哼,我就这样说了,你能奈我何,要不你试试看我敢不敢揍你一顿。”

延文知道上次花费十两银子,让裴元庆来收拾延裕,而裴元庆却被延裕打的落花流水,如今闻听延裕这番话,他如何敢造次呢?当下便坐在那里,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说道:“好吧,你想说就说吧,不过我告诉你,你必须在明天午时离开,不然的话,我们就公堂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