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牡丹此时仍旧有些心绪不稳,一时却是没有听清孙样的话语,见到陆羽微微点头,顿时心中欢喜。

孙样见此,心中醋意更增一分。

“竖子,你有何德何能?竟敢跟牡丹姑娘如此亲近,劝你还是乖乖退避,也好少费本少爷一番手脚。”孙样此时,已是有些不顾形象,直接对着陆羽怒吼威胁。

一旁的夏胡来,见孙样终于忍无可忍,开始发飙,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样子。

“这位公子,千万别误会。”陆羽好像才突然听到孙样的声音般,大声喝道。

陆羽说的是如此的大声,顿时吓得夏胡来和孙样一跳,即便是一旁的赛牡丹,亦不能限免,此时已是拍着胸脯压惊。

陆羽见此,转头私底下,给赛牡丹抛了一个抱歉的眼神。

赛牡丹见此,心中明了,陆羽此举怕是别有深意,心中也不着脑,反而有些期待,看陆羽能够耍出什么花样,替她教训一下这群芳二恶少。

当陆羽回转脸,朝向孙样二人之时,已是换成一副惶恐的模样,继续大声说道:“这位公子不要误会了,小人耳朵不灵光,牡丹姑娘只有靠近小人耳边,在下才听得清楚。”

“小人,只是我家公子区区一贱仆,却是万万不敢与这位公子抢牡丹姑娘,公子也千万不要怪罪牡丹姑娘,这一切都是小人耳朵不灵光的错。”

陆羽一阵大叫大嚷后,一旁的孙样还不怎么样,静坐一旁的夏胡来,心中的怒火,却是‘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什么玩意儿?此人竟然只是一名家仆?自己竟然被别人的一名家仆,气得三尸暴跳,五灵豪气腾空,两太阳穴冒火,七窍生烟,忍气吞声到现在?”

此时的夏胡来,猛然觉得,喉间有东西堵得慌,情不自禁地发出几声咳嗽,更是感觉到,嘴巴里有一股血腥味。

夏胡来竟是真的被陆羽气地吐血了。

“竟然是小小家仆,我夏胡来发誓,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死不瞑目。”

夏胡来已是被气得有些糊涂,心中已是产生了最深的执念。

然,陆羽就当全没看见夏胡来和孙样的反应,仍旧自顾自地大声说道:“我家公子让我到这里,替他拿一下令牌和酒,既然牡丹姑娘已经替小人取了,小人就不久留了,这便告辞吧,若是迟了,小人也不好交代,少不得又要挨一顿鞭刑。”

陆羽话说到这里,心里还在想,若是孙样和夏胡来二人,此时放他离开,那他也没有时间跟两人计较,也就大方地放二人一马。

若是不放他离开,怕是难免落入他的套中,那么,也就自作孽不可活了,到头来,也怪不得他陆羽。

见陆羽如此说,孙样还不待怎样,自然乐意让原本以为的情敌,早早退去。

然,心中怨恨极深的夏胡来,却是不乐意了,眼珠子急转,也不知在酝酿什么坏主意。

“牡丹姑娘,这就告辞了。”陆羽起身,向赛牡丹施了一礼。

赛牡丹一时不明陆羽何意?只好配合道:“这位客官慢走,烦请替我向你家公子问好。”

“省得了,牡丹姑娘放心便是。”陆羽答完,转身欲走。

就在此时,一旁的夏胡来,终于安奈不住,高声说道:“不知这位兄弟口中的公子,是哪位?本公子可有幸得知你家公子的名讳?也好瞻仰一二。”

“这……恐怕不妥,未得我家公子同意,小人万万不能透露我家公子名讳,否则,照样少不得一顿鞭刑,还请这位公子海涵,下次若是有缘,烦请自问我家公子便是。”陆羽亦大声回道,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夏胡来原本想要套出陆羽口中的公子来路,若是他认识,到时只要他知会一声,想来以夏胡来在安定城的地位,对方万万不会因为一位家仆,而得罪他。

反而,还会将此家仆主动送上,到时,是杀是剐,自然是他夏胡来说了算,任由夏胡来拿捏。

若是不认识,夏胡来自然还有其他办法。

只是,意料之外的是,陆羽竟然连名讳都不肯透露,令夏胡来的计谋,再次胎死腹中。

夏胡来也是万万想不到,陆羽口中的公子,都是陆羽胡诌的,为何不告诉夏胡来,只是因为他懒得想名字罢了,这才一口回绝。

不过,夏胡来也并不是毫无所获,从陆羽的言语中,他已经了解到,陆羽口中的公子,还是比较冷血的,这从陆羽口中,动不动就是鞭刑可以推测一二。

据此,夏胡来眼珠子一转,已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接着大声道:“这位兄弟,你家公子叫你来取这令牌和酒,你可知这令牌和酒,有何用途?”

“这……,回这位公子,小人并不知,我家公子只叫我快快取回,并未告知小人这令牌和酒的用途。”陆羽脸上一脸懵懂。

然,陆羽见夏胡来终于将注意力,转向他手上的令牌和酒,心中已是暗暗冷笑不已。

夏胡来见陆羽果然不识白银级贵宾令牌和百花酿,顿时心头一松,觉得他的计策已是成功在望。

夏胡来听到陆羽的回答,不像作伪,转而对一旁的赛牡丹低声说道:“牡丹姑娘,本人和孙公子,都是群芳楼的白银级贵宾,然,刚刚这位兄弟冲撞了我和孙公子,接下来的事情,希望牡丹姑娘一视同仁,不要插手才好,否则,闹到老鸨那里,也是不好交代。”

“这……”赛牡丹脸露为难神色,最后还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若是夏公子和孙公子能答应本姑娘一个要求,本姑娘也就不再插手。”

“哦,是什么要求?牡丹姑娘但说无妨。”夏胡来彬彬有礼地道。

“此人天生耳朵不灵光,而且修为低下,既然不小心冲撞了二位公子,自是需要教训一番,只是既然在我群芳楼内,就要按我群芳楼的规矩,务必留他一条性命,否则,本姑娘也不好与他主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