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钱娇娇答话,陆羽接着说道:“说实话,世俗界的财富、权力,在你韦大叔眼中,就如粪土一般,看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他有多少财富,也不是看他有多大的权力,而要看他的人品,性格,毅力,坚持,这些才是无价之宝。”

听了陆羽的一席话,钱娇娇一时陷入沉思中,只感觉韦大叔说的这些话,都是金玉良言,才是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好了,娇娇姑娘,大叔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自己的姻缘还是要自己把握,娇娇姑娘,你也好自为之吧。”陆羽最后总结道。

“嗯,多谢韦大叔的谆谆教导,娇娇明白了,娇娇虽然说的是气话,但错了就是错了,娇娇下次绝对不会犯第二次这样的错误。”钱娇娇将姿态放得极低道。

此情此景,若是被钱老爷子看见,怕是会被惊掉下巴,万万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有如此乖巧的一面。

只能说,爱情有时候,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说完,钱娇娇终于肯轻挪莲步,走向房门,看的出来,还是有些不舍。

“去吧去吧,明日一早再来。”陆羽见此,再次劝道。

“好吧,那娇娇就先回去了,韦大叔您也早点休息,明日娇娇亲自给祖母和您带早点过来。”钱娇娇颇为乖巧地道。

陆羽见此,不免微微一笑,心道给小宝送早点才是真的吧,不过,真是一个乖巧的姑娘,孺子可教也。

“好的,去吧,去吧,放心吧,小宝有大叔照顾。”

陆羽再三规劝后,钱娇娇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房门,陆羽心道,看这些年轻人的表现,可真是有趣,转念却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实际年龄也才二十来岁,怎么感觉自己的心理年龄都快三十来岁了?

某非这就是经历挫折苦难后的成长?渐渐地失去了天真浪漫,变得无趣了?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陆羽心道。

一步三回头,钱娇娇终于消失在陆羽的视线里,陆羽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不免自嘲道:“这假扮大叔,自己可是越来越入戏了。”

钱娇娇走后,陆羽见赵云呼吸平稳,也就安心起身,离开了赵云房间。

陆羽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再暗运先天真气隔着房门,从内将插销插上。

紧接着,陆羽便轻轻走到了赵云隔壁房间的门外,真气灌注双耳,细细倾听,发觉房内的赵氏,也已睡得深沉,呼吸虽微弱,但也算平稳,这才放心,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对于陆羽来说,修行早已不分日夜,这一番舟车劳顿,虽也感觉有些疲惫,但也不能阻止他以修炼代替睡眠。

陆羽关好门窗,往床上盘膝一坐,不久便沉入了神识空间。

陆羽通过神识空间的母印,略一感应,发现黑鹰和小白,按照自己的指示,仍旧徘徊在安县坊市附近。

而对赛牡丹的感应,则比较模糊,只能确定她到此时,还滞留在安县坊市内。

陆羽念头一动,已是明白,赛牡丹没有薛明月和钱娇娇两人这么幸运,即便药效未完全退去,有自己一路护持,也可以安全返回安定城。

而赛牡丹,恐怕其体内的药力还未彻底消散,功力未完全恢复,再加上天色已晚,以防万一,在安县留宿一晚,第二日养精蓄锐,再返回安定城,才是明智之举。

至于,陆羽安排小白和黑鹰继续徘徊在安县附近的目的,一方面是继续监视薛定等人的动向,混淆他们的视线,另一方面,也是有暗中保护赛牡丹的意思。

万一赛牡丹遇到一些意外,陆羽便可通过赛牡丹魔识空间内的子印感知到,届时再安排黑鹰和小白进行支援,也是比较方便。

不管怎么说,小白毕竟也是一只先天境的灵兽,虽然因红色异种能量的缘故,智慧降低到初生幼儿的程度。

但其先天境的身体素质仍在,紧要关头,还是可以驮着赛牡丹逃离,黑鹰更是可以为她们指引方向,陆羽也是放心的很。

想必等明日赛牡丹功力恢复,便会自行返回安定城,一旦到了安定城,自己便可以亲自暗中照应,以完成对恨天长老的承诺。

思虑完毕,陆羽念头一动,便将小黑挪出了阴阳珠空间,小黑紧接着纵身一跃,便沐浴在,通过窗户射进来的月华之力下,闭目修炼起来。

有了小黑在外守护,陆羽终于可以进入深层次修炼状态,一眨眼功夫,陆羽便凭空消失。

而就是陆羽消失的位置上,从陆羽原来胸口位置,突然掉下一颗黑白二色,隐隐不断变化着的珠子。

下一秒,珠子已是掉在床上陆羽盘膝而坐的位置,发出了一声轻响。

小黑听到动静,睁眼疑惑地看了一眼床上,待看清是那颗阴阳珠时,眼神不断闪烁,若有所思。

随后,小黑便毫不犹豫地,将身子一纵一回,回来时,掌心里已是暗扣着阴阳珠,紧接着将其放在地面上,自己则趴伏了上去,暗暗将阴阳珠护在胸口位置,随后便继续闭目吸收月华之力,修炼起来。

……

安县坊市内,直到傍晚时分,赛牡丹才一个激灵,凤眼急睁,从床上直接蹦了起来,赶紧查看自身,发现没有任何被侵犯的痕迹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紧随其后,才来得及环顾周围环境,发现自己貌似正处于一家客栈的客房内。

赛牡丹察觉周围环境暂时安全后,第三步才便是赶紧查看自身体内情况,发现自身功力已经恢复了三四层,药效也减退了小半,有了基本的自保能力,这才心神一定。

“莫非刚刚是在做梦?不对啊,那玉床内记载的功法,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不像是做梦的样子,刚刚急急忙忙扫了一眼,好像有什么东西。”赛牡丹刚刚醒转,脑子还有些迷糊,自言自语道。

紧接着,赛牡丹再次环顾了一圈周围,待看见桌子上,正摆着一锭银子,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时,顿时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