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从桌子上拿了一块黑布,用针别在袖子上。

只有门垛上用大石头压了两朵大白花,其他白事的东西一应惧无,都没有我之前骗那只傻猫的道具准备的齐全,难道大城市里面没有这样的风俗习惯?

我忍着心中的不解,随小胖子在里面敲着门。

门被偷偷的掀开一个小缝。

“你们找谁?”他缩手缩尾、皱着眉的样子让人十分不舒服。等看清我们所有人的时候,那上下打量的模样实在让人想揍他,嗙的一下他就把门关上了。

我们要去吊唁姚老师,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有情绪激动的楠-彤学开始往里面扔石子、还有要爬墙的。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着实是我们这个年龄的孩子的特色。

里面的人不堪其扰,终是再次打开了门,只是声明我们只能进去鞠躬不可吵闹生事。

我站在队伍的最后端,跟着同学们挤进去时那个小院子已经满满当当了的。姚老师就躺在一块被卸下来的门板上,身上蒙着一张白布。门板被放在两个长条凳上,很是寒酸。

可能是时间仓促,她的家人还没准备好白事儿的东西,棺材可能还未到,我便老实的去吊唁就好。不会儿,白布周围都摆满了。

面部苍白,眼睛圆瞪,脖子上一道明显的勒痕。很多同学被吓得四处逃窜,哇哇大喊。我站在她面前,亦是吓得一身冷汗。

她就那样瞪着眼睛看着天空,死不瞑目。

而那么不经意的一扫,她脖子下面竟然起了斑点状的东西,虽不明显,然好像尸斑。

开门的男人听到尖叫急匆匆的赶来,慌乱中把白布重新蒙上就赶我们离开。可我总觉得,姚老师的眼神里有东西,她好像要和我们说什么。

“姚老师为什么会死?”我不甘心,出去的时候问了一嘴。

小巷里有看热闹的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不甘受辱?

看来,能救人,却不能救命!

我在门口悄声念了一遍超度的经文,希望姚老师能安心上路,不枉我们师徒一场。

回去在晚饭的时候,我还把这事儿在桌上讲了一遍。大家都在唏嘘!孟姐姐还说现在这种事儿不少,给我们特情处增加了好多困难。

师父倒是乐呵呵的觉得这就是他的任务,他随时待命。

我默默的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再也不想陷入那样的危险当中。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大家心里都不痛快。因为第一节课,就是姚老师的数学课。也不知道,这次是由哪位老师来代课?

“铃铃铃”上课的铃声响了,大家都心不在焉的坐在位子上。

进来的老师却是那天开门的男人,姚老师的爱人!

同学们都目瞪口呆看着那男人摇摇晃晃的走上讲台,打开教科书。

“同学们好!”那声音就是姚老师无疑。

他脸上的笑,把头发塞到耳后的动作,在黑板上写下的字迹都是姚老师生前的表现。

他,到底是谁?

“滴答滴答...”我旁边的男生的座位上开始往下淌水,分明是吓尿了。

只是,他们不敢跑,不敢动!还是背着手坐在位置上是因为他们从小受的教育不能大喊大叫,我不后退是因为我后面就是垃圾桶,退无可退。

当天晚饭的时候,孟姐姐就拿着一张纸给师父递过去,就是我们学校早上的那回事儿。信上说的模模糊糊,还不如我形容的惟妙惟肖呢。

“这就是个家里根基好的,搁在普通人家?”艳姐边夹菜边八卦着。

孟姐姐在那更是抱怨,“真是浪费!嫌我们还不够忙吗?”孟姐姐说得也对,这院子里的恶鬼哪一个放出去。

我默默的吃饭不敢动声,千万不要找到我!

“赵师傅,要不你就去走一趟?”孟姐姐轻轻开口,他知道师父从来不会拒绝。

师父简单喝了两口菠菜汤便住了筷子,认真考虑一下说:“那是幽幽的老师,她去就可以了!”

我还未来得及咽下嘴里那口饭,就听到了这个噩耗!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