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点界内,安晨盘膝而坐,自从他坐下的那一刻已经过去了八年之久,此时很清楚地就能感受到其体内的仙骨已增长了一大截。

化实境已经到达!

安晨猛然一睁开眼,两道金光自其眼中直射这黑白临界。

“这便是化实境之威?”

说着天罚已出现在他手中,此时天罚仿佛乖巧了许多,剑身上的雷息涌动也全由他心眼操纵,只需一念,雷霆便能瞬息降下!

而在这时,原先坍塌的“山”下突然灵光一闪,这一闪引起了安晨的注意。

他踏空而去,映入眼帘的正是山体下那闪闪发亮的东西,此物晶莹剔透,毫无瑕疵,而且其所散发的气息非常奇怪,既非仙气又非灵气,说元气也不太相同……

但这一定是个宝贝!安晨手持天罚将其余掺杂之物全部刨开,一会儿的工夫此结晶便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结晶有两人般高,棱角分明,且看上去每一道棱角都像一把极其锋利的剑一般,安晨有些疑惑,于是他用手轻轻地触了一下这结晶。

就在刚一接触结晶时他的手就被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不仅如此他体内的仙力也仿佛顺着血留了出来……

“果然是个宝贝!”安晨欣喜,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这结界必定是一种炼制仙剑的极品材料。

试想,这结晶若锻为仙剑,一剑挥下不仅能让人流血还能抽干其体内的仙力,这难道不是诛仙之剑么?

想到这里,安晨大袖一挥将整座小山般的结晶全部搬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中,而就在他刚收完结界之时,黑白相间的天地便开始剧烈的流动起来。

不过片刻,黑白已经看不见,安晨惊讶地站在原地,不仅他的肉眼看不见就连他的心眼也无法看清这黑白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白扭曲成那不一样的灰,紧接着灰如潮水一般换换地退去,最后仅在一息间整个天地便恢复了正常。

此时的黑白世界已经不见,现在仰头可以看见蔚蓝的天,低头可以看见殷实的土地,四下灵草悠悠生长,参天大树坐落方圆,一时间鸟语花香传遍了整个乾坤。

安晨不得不诧异眼前的景色为何变化的如此之快,但现在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里究竟是哪儿?

自己怎会突然出现在世界的尽头?

……

“罢了!”安晨抚了抚脑袋,先不去想由来,时间一晃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

二十年,不知敖兄们是否替他扛下了这二十年的重担。

想到这他闭上眼仔细感受起紫云所在……不知不觉中,两个时辰已经过去,终于他猛然睁开眼:

就是这一丝气息!但却不是紫云的气息!

两个时辰,紫云气息一丝也未出现在他的心眼中,不过那一丝阴气却被他所察觉!

安晨生怕这一丝气息流走,于是他身形一闪当即便化作一道金光朝阴气散发的方向破空遁去。

此时葬魂道仙门所在之地。

迷魂殿中,数十位赤裸着身体的女修正绯红着脸簇拥在一个极其丑陋地夜叉鬼身旁。

夜叉鬼很壮实,他神情悠然自得,美人左拥右抱,就连美酒也是一杯接一杯送入口中。可尽管如此,那几近千金重的骨锤却从未离开过他半丈之远……

“老弟啊,美色虽该享,但可切勿迷恋啊!”浊浪一脚踏入迷魂殿。

浊浪刚一踏进迷魂殿,众女修便像母狗一般纷纷滚爬至他的脚下并一脸痴迷地看着他。

“哼,老哥一来真好,这些个婊子可都全跑你那儿去了!”浊流不开心起来道。

浊浪摇头一笑并从怀里掏抓出一把丹药,紧接着他随意一撒众女修便发了疯一般拼命地哄抢起来……

“哈哈哈,你看这些个母狗!”

……

不过一会儿丹药已经被哄抢至光,得到丹药的女修当即便一口吞下丹药,丹药一入口她们身上的红晕也就慢慢退下,以往她们脸上的痴迷却变为了恐惧。

原来这是解药!

“好,今天就拿你们两个泻火!”浊浪一手抓起一位女修淫笑着朝浊流方向走去。

仔细一看原来这两位女修的神情依旧痴迷,她们没有抢到解药……

“主人,你放了她们吧,她们承受不了的……”突然一为女修开口求饶道。

浊浪被这一声哀求激起了兴趣,于是他放下手中那两位年轻的女修转头看着她道:“哦?她们承受不了,你可以?”

求饶女修一咬牙,不行,在场所有女修都无法承受得了他们的玩弄,只是她无法看着自己的徒儿被侮辱致死……

“哼,”浊浪见她不说话也不由冷哼一声,随即他身形一闪不过眨眼便将求饶的女修一手抓起:“既然你觉得你可以,那今日就让你一人陪我们玩儿玩儿!”

说完他便将那位女修随手一抛扔向浊流。

“嘻嘻……”浊流淫声一笑一把抓过女修,“咦,大哥这婊子不仅有金丹修为,还是个处子之身哩!”

“哦?那做哥哥的便将这便宜让给你了!”

“谢谢大哥……”

……

众位女修几乎麻木地看着浊流。他们不仅会侮辱女修,而且事后还会将她们的心脏与金丹全全挖出生吞而下……

一时间迷魂殿中响起了一个女人的惨叫声,整个三个时辰的惨叫直到她的喉咙嘶哑,直到她连叫喊的力气都无法使出。可越是这样浊流便越兴奋,三个时辰才刚刚开始而已……

“谁……谁来……救救我!救救我!”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呐喊出来,她那绝望地叫声充斥着整个迷魂殿,就连整个葬魂道的山谷内似乎也能听得到……

此时安晨正御剑遁空朝葬魂道低阶敢去,这几日来他相继前往了魔道四宗,果不其然,无论是万毒门,万兽门,极乐宫还是绝情宫此时皆为一片废墟,看样子这二十年来魔宗已经不复存在。

而当下就剩下葬魂道没有前去一探。

就在刚步入葬魂道之时,两股熟悉的气息传入他的脑海中——

浊浪与浊流。

哼,真是冤家路窄。

“救救我!”一声绝望的呐喊响彻天际,当然安晨也已经听见,若不是真正的绝望又怎会呐喊的如此撕心裂肺?

安晨当即便加快了遁术,不过眨眼的工夫他便来到了迷魂殿的上空。

迷魂殿之外有数十个夜叉鬼把手,安晨的到来让他们心里一惊,他们显然认得安晨!

“浊——”想去报信的夜叉鬼还未踏出两步便被一道剑气一分为二。

“噗呲!”又是一剑,余下的夜叉鬼也无法再做言语。

安晨冷哼一声挨个挨个地用剑挑出他们体内的妖丹,等做完这一切他才缓慢朝迷魂殿中央走去。

迷魂殿中,方才发出呐喊的女修已经昏死过去,可浊流却还未有放手的意思,他依旧猛烈地发泄着自身的欲望——

“方才是何人求救?”安晨地声音徐徐传入迷魂殿中。

浊流心里一惊,这个声音他认得!

没一会儿,安晨已经踏步而来,他的脚步很轻,轻得甚至不像是走路,且他每走一步迷魂殿中的阴气也会消散一分,这边是化实境的威压!

“是你!”浊浪惊呼,浊流也将女修丢在一旁惊讶地望着安晨。

“我叫安晨。”

“你叫什么已经不重要。”浊浪转而冷笑起来。

“为何?”安晨问道。

“因为你即将成为一个死人!”浊浪道。

安晨却摇了摇头:“不对。”

“哦?”

“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是想让你死前知道是谁杀了你。”安晨话很轻,不过他说的是实话。

“哼,狂妄的小子!”浊流脚一蹬地整个迷魂殿便开始晃动起来,而他身旁的千斤骨锤也被震起三丈之高,当即他一手抓过骨锤就要上——

浊浪却一把拦住他转而对安晨讥言道:“你是来救人的?”

安晨一撇嘴看了看蜷缩在角落里赤身裸体的众多女修,这些女修的修为皆为筑基一下,难怪逃也逃不掉……

“唉……”他轻叹一口气对浊浪与浊流道:“我不仅是来救人,我还要来杀你们,取你们的妖丹,不仅如此我还想问一问近二十年的变故。”

“哦?你凭什么救人,又凭什么杀我们,而且又用什么样的办法让我们开口告诉你这些年的变故?”浊浪冷声讥笑起来,他此时的表情仿佛就是在嘲笑一只自大的狗。

“救人。”救字出口安晨的身形消失不见,人字出口他的身形已经回到原地。只不过期间他的手中却多了一个可怜的女子。

安晨并未理会浊浪与浊流的脸色,他从储物戒指中随意拿出一套衣服轻轻披在女子身上,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口道:

“女子只要被我抱在怀里那就证明了她已经得到了拯救。”

浊浪与浊流至今还未从惊讶中醒来……尽管安晨的容貌与身材未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修为绝对高于以前!

安晨轻轻将女子放在地下,天罚的雷息已经无声流动在迷魂殿中……

“啪!”一声惊雷落下,惊醒了浊浪与浊流。

“救完人,就该杀人!”话毕,天雷降下,直打浊流。

浊流大惊,他身形肥胖却速度其快,只身形一闪便拉开了与浊浪的距离。

“先前未能抵过你的蛮荒之力,这一次我们再试试看!”说着天罚已经脱手,安晨也化作一缕金光融入剑身,

剑化无极——弧光闪!

弧光一闪,天罚已经来到浊流的面前。

“老弟,快闪开,你不敌!”浊浪开口阻止却慢了半分,就算浊流听见了他的话也不会躲避,他性格就是如此,所以葬送了他的命!

果然浊流并非闪躲,他高举着骨锤,骤然间蛮荒之力倾泻而出,当即骨锤便迎上了化作弧光天罚。

“锵——”

“噗呲——”

两声。

第一声,骨锤碎成两半。

第二声,浊流穿膛破肚!

天罚停了下来,安晨化作金光飞出剑身,他的手上还多了一颗五阶的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