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泽瞪着卫理斯一脸嘲讽的笑容,内心无比的震惊。

自己一直把叶家人当作恩人,却没想到这些钱会是那个生了他的母亲的。

如果知道是她的,他绝对不会要!

他突然想起,叶老爷子咽气的时候的确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但是说得断断续续的,很长一段时间他有思考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叶老爷子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当时叶老爷子说:“泰......泽......泰泽......我......我不是......你的......资......助人......不是......我......是......是舒......舒......”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过世了,给他留下了一个谜。

那时候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想,按叶老爷子的意思,资助他李泰泽的人不是叶老爷子,而是“舒”或者“苏”这两个音的人,叶老爷子是南方口音,“shu”和“su”说得不清楚。

所以他根本想不通叶老爷子说的人是谁,可是老爷子已经走了,这事儿就成了压在泰泽心中的一个谜团。

他也曾经把叶老爷子的遗言告诉了夏妈妈,希望能从夏妈妈嘴里知道些有用的蛛丝马迹,可是夏妈妈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她也不能确定帮他的人会是谁。

如果卫理斯说的是真的,那么,叶老爷子临终前说所说的应该就是“舒......”舒雅了。

李泰泽紧闭起了双眼,他极不希望是这个真相,但是似乎只有这个真相才能让他的心瞬间轻松了下来。

“大哥......”卫理斯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关切,刚才那股愤怒和嘲讽消失了,他担心地看着李泰泽脸上的表情。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李泰泽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很疲惫很疲惫,瘫软在椅子上。

“大哥,你......”你不要紧吧,话还没出口,李泰泽就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卫理斯轻轻地走出办公室,还随手帮他把门关了起来,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李泰泽趴在不办公桌上,捂着脸默默地流着泪。

自从卫夫人是他母亲的身份被他知道之后,他心中的恨每天折磨着他,他无时不刻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原谅那个所谓的母亲。

可是,现在知道了这么多年来资助自己的人竟然是她时,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宁愿相信她没有帮过自己,他宁愿相信是叶老爷子帮了他。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他要怎么去面对那个前一刻被他气得愤怒地走出去的母亲?

他擦干眼泪,拿起手机打了潘璐的电话,潘璐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信任、最亲近的人,心里一感到委屈就想和她诉说。

潘璐很快就接起了电话:“老公,这个时候你不忙呀?”甜美的声音传来,让他心里暖暖的。

“老婆......我想你了,我......想现在就见到你,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开始还犹豫着,接着便很快说了一句就挂断电话,似乎怕潘璐会拒绝似的。

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冲出办公室,走廊两边的办公室都探出了一个个好奇的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裁这么一阵风似的大步走向电梯。

卫理斯站在走廊里面的尽头,看着李泰泽匆忙走进电梯,眼眸深深地看着他,内心叹息一声,阴郁地走回他的副总裁办去了。

潘璐拿着手机发呆,不知道这个家伙又发什么神经,大白天的说想自己,不对,绝对有什么事儿,电话里面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遇到什么连他都觉得难的事儿了吗?

她只好坐在办公室里等他,她把顾标和二叔打发到下面的厂里去巡查去了,不然等泰泽来了,这两个大电灯泡在这给泰泽添堵,他又会发起飙来。

李泰泽进办公室的时候,潘璐正坐在沙发上烫着杯子,泰泽从去里昂回来就渐渐地很少喝咖啡,喜欢上了喝茶,她也喜欢,喝茶对身体好。

“老婆!”他一进门就把办公室的门反锁,走到她身边坐下,紧紧地和她拥抱在一起,象个孩子似的把头埋在她的颈肩处。

“泰泽,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快告诉我!”潘璐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更加断定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而且能让向来万能的李大总裁变得这副样子的,一定还不是小事,她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她轻轻推开他,看着他既委屈又无助脸,心里一疼,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

“老公,你怎么了,你跟我说好不好?没事了,有什么事儿我陪着你,咱们一起顶过去,好吗?”她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着。

他一把抱紧她:“没事儿,老婆,我就是突然想你了......”

“骗人,你一定是有什么事,你不许骗我,你承诺过的,这一生都不会有任何事隐瞒我,欺骗我更不允许!”潘璐学着他的霸气。

“你要听?”李泰泽犹豫着。

“要听,不管是什么样的大事,我都要听!我不想被你瞒着!”更不想让你一个人扛!潘璐心疼地回抱着他。

“老婆,那个卫夫人......她,她是我的母亲......”李泰泽不想拐弯抹角,既然决定了要告诉她,就直接说好了。

“什么?卫......卫夫人是你的妈妈?”潘璐松开了抱着他的手,吃惊地看着他,想在他脸上看出他是否在跟她开玩笑。

“是的,其实我前阵子就知道了,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也没打算认她,所以干脆不说了。”李泰泽满脸痛苦地说。

“难怪你昨晚问我‘如果有个人从小就被母亲狠心的抛弃了,成年后他的母亲找到他,想要和他相认,你说这样的母亲还值不值得相认’?原来你说的就是你自己?”潘璐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