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泽脸上显出鄙夷的神色,无奈地轻呼一口气,以平复一直想要升起的怒火。

掏出手机,拨通了阿坚的号码。

“阿坚,你现在过来我家,叶小姐生病了,你来帮忙把她送医院去。”李泰泽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

“你非要对我这么无情吗?难道我的好你就看不见?这些年我除了一直守在你身边,我连一个男性朋友都没有?你有感情洁癖,我就连多看一眼其他男人都觉得对不起你;你喜欢吃的,我就想尽一切办法去买。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去学会喜欢,难道还不够吗?”叶如云终于抬起头看他,但却是满脸泪水。

“你让阿坚来,我光着身体,你让他来看?如果是换成潘璐那个小贱人,你舍得让别人来看吗?”

“你为了气潘璐,你拿我当挡箭牌,拿我当替死鬼,让我来你家帮你出气,你想过我的心有多疼吗?”

“可是这一切我都愿意为你做,只要是你要我去做的,我都愿意为你做!可是你看我一眼了吗?”

边说边大哭起来,手松开了他的腰,抱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坐在床上拼命哭泣。

他两眼阴骛地看着她:“我为我以前误导了你感到抱歉,我正式向你说声对不起!至于这次让你来,那是因为开始那件事的人是你,所以你不是局外人,你必须进来演完这场戏!”

说完走到衣柜旁拿了一套衣服和包,铁青着脸走了,出去时帮她把门关上了。

叶如云止住了哭声,开始那件事的人是自己?哪件事?什么事?

突然她想到了她在朝花夕拾拍的那几张照片,因为是她拍的,她发给了他,提醒他要被人戴绿帽子了?所以他在惩罚潘璐的同时,也把她扯进来了?

他在恨潘璐的同时,也在恨她这个告密者?

她对他突然产生了一丝恐惧,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可怕到任何人都别想碰他喜欢的人,否则即使是为了他好的告密者,都别想脱离干系?

她此时更恨潘璐了,要不是因为她,李泰泽至少对她还是客客气气的,自从她出现之后,他的眼里丝毫都没有她,还时常因她的事迁怒自己。

她突然心生一计,掏出手机翻找那次在“朝花夕拾”拍的照片,分别发给了夏菲菲和潘璐自己。

就算她潘璐要搬走了,李泰泽要和她分手,她也绝不能让潘璐好过。

发完后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与她美艳的脸毫不相符的狡诈的笑容。

夏菲菲正在外地拍摄外景,她既是李泰泽公司的服装模特,又是公司的广告模特,这次拍外景要四五天的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正在休息时手机滴了一声,她知道有信息进来了,打开手机就看到叶如云发来的照片。

原来是她告的密,夏菲菲恍然大悟,想必当时李泰泽也是看到这几张照片才赶去那家“朝花夕拾”的吧,去了之后看见潘璐和那男生在一起。

她来回翻看这几张照片,难怪李泰泽会生那么大气,确实单从照片上来看,潘璐和那个男生的样子不让人怀疑都难。

可想当时李泰泽也是从这个角度看到他们俩的,也就难怪他会有这么大的误会了,其实连误会都算不上,确实是他亲眼所见,而且又有照片为证,潘璐洗也洗不清了。

她把照片保存好,还没想好要怎么做,等这几天忙完回去之后再想吧,到时候让潘璐自己看看,一起想个法子消除李泰泽心中的误会。

这边潘璐一大早也收到了叶如云的照片,她没有叶如云的手机号码,不知是她的,见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开始怕是病毒,没敢去点开图片看。

后来看那小小照片好奇,还是小心翼翼地点开了,一点不要紧,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些照片是谁拍的?这是她那天在朝花夕拾和安静、张思哲吃海鲜时的照片呀,当时安静去上洗手间去了,包间里就她和张思哲俩人,李泰泽也是那个时候踢门进去的。

难道是他拍的?可恶!不都已经认定自己当场“捉奸”了吗?为什么还要拍这些照片?为什么还要用一个陌生号码发给她?

她愤怒得嘴唇发抖,拿起手机准备删了这些照片。

正要点击删除确定的时候,她停住了,想了想,先不删,或许有用,于是她先把这几张照片保存到文件夹里。

生气地把枕头旁的小白熊给扔到了床尾,气鼓鼓地穿上拖鞋,拿起一条连衣裙进浴室去洗漱。

打扮好,收拾了一下床,然后拎着自己最爱的那个小包包下楼去吃早点。

一会儿还要先回那家伙的别墅去拿些资料,然后再去学校,等过几天爸爸把她的出国手续办好后,她再开口跟李泰泽说她要搬走,绝不会告诉他自己要去哪里,今后自己和他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

李泰泽拿着衣服到潘璐睡的卧室去,洗好澡,换好衣服出来,没再进自己卧室,直接下楼吃早餐了。

阿坚也刚好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报纸。

“阿坚,你吃了早餐吗?没吃过来一起吃点儿。”他冲阿坚点了点头,边走向餐桌边说。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叶小姐生病了?她人呢?”阿坚腹诽着,谁敢跟你一起吃早餐呀?不是嫌人家喝粥时响声太大,就是嫌人家吃面包时不用手先撕,一堆的瞎讲究。

“不用管她,可能又好了吧,不需要看医生了。”李泰泽低着头撕着面包喝着牛奶。

阿坚好奇,不知死活地问:“老板,您和叶小姐?真的住到一块儿了?”还特别用手指了指楼上。

那,那个潘璐呢?她走了?这话他没敢问出口,他知道说了这个名字铁定要挨打。

“谁跟你说我和她叶如云是住一块儿的?楼上那么多房间,你要住你也可以来,算了,你就算了!不懂不要瞎说,别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李泰泽飞了他一记刀眼,差点承诺让他搬楼上住了。

“姑娘?清白?就她那样儿还姑娘呢,她原先在公司到处宣扬她已经成了你的女人,生怕没人知道似的,还清白。”阿坚也只有在李泰泽没有办公事的时候,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什么都说。

李泰泽黑着脸拿起一块面包,作势要砸向他,阿坚抱了抱拳当作求饶,闭嘴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