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做点什么的,可眼前的女人却逃了,这对那两个男人而言,就好比快要煮熟的鸭子突然飞了;飞了还不算完,还变成了鹰,戳伤了他们的眼。

那还了得,必须要干啊。

那个还站着的男人,将哀嚎中的同伴扶了起来,瞬间从兜里摸出一把跳刀,手中寒芒一闪,脸上毕露凶相。

“啊!”原本在燕雀怀里的女人,猛然间回头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本能的躲到了燕雀的身后。

那个男人不知是想吓唬燕雀,还是想对这个伤了他同伴的女人怎么样,只见他紧握跳刀,小心翼翼地朝两人走了过来。

叮!

当他走到燕雀的攻击范围内,就被燕雀以迅雷之势踢中了手腕,那刀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个男人一怔之后,顿时一脸狞狰,嘴里“啊呀”一声,就抡着胳膊就朝燕雀扑了上来,可他刚迈出一步,就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肚子上传来一阵巨痛,轰然倒飞出去,最后重重的砸在地上。

见状,那个被女人鞋跟踩中变成‘瘸子’的男人大惊失色,他一瘸一拐的跑似的走过去,扶起那个捂着肚子抽搐的同伴,两人成了难兄难弟,相互搀扶着贴着墙面,死死盯着燕雀后背发凉,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快步的往门边移。

终于到了洗手间门口,那个‘瘸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不忘放狠话:“小子,你们给我等着,我等会叫你们好看。”

燕雀连看都没看那两人一眼,扭头看向身侧的女人,一脸的玩味之色。

事实上,那两个男人消失在视野之后,这个女人就直起了身子,她就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哪还有之前的可怜模样。

她望着他的侧面,眼里没有温度;他感受到她若有若无的杀意,嘴角泛起冷笑。

“放开我!”她娇叱。

他还抓着那只冰凉的小手,舒服是一方面,刚才你拿我当挡箭牌,现在危机解除了,不说声谢谢就想走?

“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你想上哪去啊,‘老婆’?”燕雀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婆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说到这里,他微微弯腰身体前倾,嘴都快触到了她的脸。

眼前这个女人,她到底是不是千叶柳,还有待争论,毕竟燕雀只是怀疑,只是隐隐觉得她很危险;种种迹象表明她也许不是千叶柳。

但燕雀不可能放过她,她有意是在接近他,引他来这个地方,只是被两个色狼打乱的计划,她的目的没有达到;既然她敢招惹他,管她是不是千柳叶,他都不会就此罢休;如果她真就是千叶柳,那就更不能放她走了。

燕雀有条原则就是不跟女人动手,输了了没面子,赢了不光彩。

虽然她给他的感觉是敌非友,但燕雀决定给她选择的机会,她不动手,能用别的手段得知她的身份和目的自然最好,要是她选择动手了,那可就两说了。

就见她冷眸一凝,应该是被燕雀的话弄得一怔,眼中的杀意一闪而没,冷冷开口:“刚才是逢场作戏。”

“有时候,假戏也是可以真做的,走吧,我不太喜欢这里的味道;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所以,在你想决定跟我耍什么花样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后果在做决定。”燕雀邪笑着,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大手已经搂住了她的香肩。

察觉到她有挣扎的迹象,燕雀使了九分力,就见她眉头轻轻一挑,冷眼盯着他,只能乖乖被他‘挟持’。

“你千万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我很有魅力。”燕雀一脸自信的笑,眼中散着浓浓的杀意;这只是给她一个警告,她肯定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会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她要是敢出声,他或许真的会杀了她。

要想揭开这个女人的庐山真面目,那就得彻底的激怒她,但是这个女人显然不容易被激怒,她很能忍;燕雀敢打赌,如果他之前晚出现一分钟,那两个男人的下场不是死都要残废。

也恰恰是她能忍,燕雀才敢做出这般举动,如果她真的想要他死,那她必然会等待时机发起致命一击;如果她没那个把握就出手,结果绝对是她死。

如果她是使黑术逃了,燕雀反倒放心了,至少可以确定她的身份,燕雀就有这种自信,她要不是千叶柳,她今天就怎么都别想跑得了。

这跟他不打算放过她并不矛盾。

燕雀要把她留在身边,一来要看住她,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想弄清楚‘千叶柳’的事。

也不知是被燕雀弄的疼了,还是她想出言反驳燕雀的魅力,总之她撇了撇嘴,好在他手上的力一瞬消失,她才感觉好一点。

许是燕雀的威胁起到了效果,许是她觉得还杀不了他,亦或是她觉得离他最近,才能找到机会干掉他,总之她忍了,不再挣扎,任凭他这样搂着。

两人来到大厅。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们是‘夫妻’,你得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别老是板着脸;不止是我,见了我朋友你也得如此。”燕雀沉声道:“笑一个给我看看。”

从她的眼神里,燕雀能感觉到千千万万把尖刀朝他杀来,不过他丝毫都不在意,‘老婆’嘛,得好好调教。

片刻,她却真的笑了,笑得很自然,很美丽。

饶是燕雀想过她笑的样子,此时也不禁吃了一惊:“这不就对了嘛。”

搂着她继续往前走,燕雀思绪飞速运转,把她留在身边,怎么才能将危险系数降到最低,她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怎么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千叶柳,就算她是,她到底知不知道道洲航母图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