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进入其中一条墓道以后,一开始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个人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但我却没敢丝毫放松自己的警惕,那个傻瓜也是一样,他的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我。

我当时很想把这些东西说给这个傻瓜听,但我知道他是不会相信我的,因为他的心已经被那个人制造出的假象彻底蒙蔽了。

我夹杂这两个人中间,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虽然不知道墓道前方等待着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也许本身就是死亡,但我却没有丝毫的惧怕,只要能阻止这个人的屠杀,我死又何妨呢?

我本以为事情会按照这个设想进行下去,但没想到的是在半路还是出了变故。

这个变故的起因,还是因为这个傻瓜。

因为他的心里不放心我,就让我走在二人的中间,并且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们行走的这条墓道,不知为何,本身很狭窄,只能容一人在其中依次行走。

因为那个傻瓜对这个人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感,所以就让他走在最后面,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监视我,但那个傻瓜并不知道,这样一来,就极大的方便了那个人,他可以更加方便的进行后面的事情。

正如我猜测的那样,等我发现的时候,那个人早已消失不知多长时间了。

我心里的感觉很不好,因为我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也急忙回头追了过去,但早已经来不及了,等我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所有队员都已经死了。

他看见我以后,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他的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好像杀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此刻为止,我才第一次觉得这张熟悉的脸看起来是那样的陌生。

他对我咯咯笑了几声说:你还是来晚了一步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他说。

“你指的是什么?”他反问我。

“杀害所有人。”

“这个问题,我想你应该是知道一部分答案的。”

“一部分答案,你指的是什么?”

“那天夜里你听到的东西。”

“你是说你和领队对话里面的那个秘密。”

那个人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他说,你刚刚说,这个秘密只是你这么做的一部分,那么另一部分是什么?

“这就与你无关了。”

“你为什么不敢说,还是你在回避什么?”我仅仅的盯着他的眼睛。

我说过,这与你无关,有些话我不想重复说两遍。

那好,我在问你一个问题,你既然能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杀害这么多的人,为什么不连我和他“我指了指墓道里面的老梁。”一起杀了?

你的问题真的很多,我的习惯你也知道,不喜欢被人追问,所以我希望你的问题可以到此为止。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不杀你们自然有我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仁慈吧,不过这种事情只会发生这一次,以后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仁慈。”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如果你还心存一丝丝的仁慈的话,今天这里也就不会死这么多的人。

而且,你觉得你自己还会有以后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有关部门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会的。““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会相信所有事情是一个死人做得。”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个人诡异的笑了笑,马上你就知道了。话音刚落,他就跑到了其中的一条墓道中。

我见状急忙追赶了过去。

等我赶上他的时候,见他举起一把尖刀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你要做什么?”

“找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这句话说完,他手中的尖刀就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我瞬间就是一惊。

我扶住他缓缓倒下的身体,同时心里很不理解他的做法,按照常理来说,他费了如此大的周折来做这件事情,为什么等事情成功了以后,他又要自杀,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要靠这种方法逃避责任。

但这样一来,似乎又很不值得,因为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现在他死了,所有东西就都失去了意义。

就在我对这一切诡异不解的时候,那个傻瓜追来了,他见到眼前的场景,马上认定这一切都是我做得,他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向我扑了过来。

最后没有办法,我只能将他暂时打晕过去,因为他此刻已经失去了一个人应有的理智。

我将这个傻瓜带出了古墓,但我总觉得好像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也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只是一种感觉。

最后,我还是决定回古墓中一探究竟,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能够为死去的同事找出一个正当的死亡理由。

我又回到了那个诡异的地方,我查看了所有队员的尸体后,惊奇的发现,有两个人不见了。

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凶手,但另一个我虽然见过,但却叫不出他的名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两个人的尸体会消失不见,是谁带走了他们的尸体,难道古墓中还有其他的幸存者?

我感到事情越发的难以捉摸了。最后我又想起了那个人说过的话,“上天是不会惩罚一个死人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与二人尸体消失不见的背后是否存在某种关联?

我从古墓里面出来以后,却发现那个傻瓜已经离开了,我知道他一定回到了省城,因为只有到了那里他才可以继续生存下去,而他又不敢回考古队,所以他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你给的这封信,如果你能收到,希望你可以了解整件事情的内幕,不要在纠缠我,如果你收不到,那这就是天意了,我们就注定了要为敌一生。

落笔处是空白。

我看到一半的时候,就知道这封信是曾公北写的,但我又怀疑他上面写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最后我心里还是认为,这只是他蒙骗我的一面之词,他是想用这种方法来降低我对他的仇恨,或者说是把我的仇恨转移到“那个人”身上,也就是死去的老康。

我当时觉得他的这种手段很拙劣,一点也不高明。

我将这封信撕成了碎片,同时心里狠狠的决定,如果有一天让我见到曾公北,我也要向这样撕碎他,为死去的同事们报仇。

但我在短时间内似乎并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曾公北回来以后,直接去了考古队,说明了一切。

他被严密的控制了起来,除了调查组以外,没有人能够见到他。

我报仇的欲望也就暂时落了空,不过我并不担心,因为我知道他早晚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动手的人不是我。

于是,我就等啊等,一连过去了几个月,还是没有消息,我就开始着急了,我托关系打听到,现在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无法解释整件事情,“也无法定曾公北的罪。”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我写了一封匿名信,声称自己是那次事件的知情者之一,详细的列举了曾公北杀人的经过,虽然这些东西不是我亲眼所见,但从现场上也可以推断出个大概。

我当时也是被报仇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匿名信投上去以后,立刻就起了极大的作用,据说京城里面的领导都十分关注这件事情,对曾公北的审查已经从调查组变成了公安机关,这个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我知道离曾公北的末日不远了。

我当时害怕公安机关找到我对证,就暂时离开了省城,躲到了我就读书过的城市,在这里静静的等待曾公北死亡消息的到来。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等到的不是曾公北的死亡消息,而是我自己的。

为了掩人耳目,我住在当地一个棚户区里面,这里杂七杂八的住着很多人,天南海北的哪里人都有,我每天的活动就是到邮局去通一个电话,了解曾公北的案子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有一天下午,我通完电话回到我的住所的时候,发现卧室的门大开着,但我并没有察觉有什么异常,还以为是自己走的时候马虎忘了锁门了。

但等我进到卧室里面就发现不对了,卧室的椅子上背对着我坐着一个陌生人,他穿了一席的黑衣,带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因为角度的原因,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就在我对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感到不解的时候。

他突然说道: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十分嘶哑,也很陌生。

我对他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我的屋子里面?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

我听后很好奇的说,你知道我是谁?可我似乎并不认识你。

他点了点头,我不仅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这一段时间内都经历了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躲到这里来?

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我有了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

我对他说,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是那次活动的参与者之一。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说道:是时候了!

我当时并没有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背后一凉,同时一把尖刀也从我的胸前穿了过来。

我感觉一阵无力,甚至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身体就像一架断了线的风筝,缓缓的坠了下去。

这个时候,那个背对着我的人才慢慢的转过头来,我清楚的看见,那张脸正是之前已经死去的老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