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佐罗大声的叫到,他的声音穿透了教堂里的浅唱声,直击前面一百米,“不要伤害希瑟。”
“天啊。”甄惜见众人都回过头看着自己,扶额头痛,现在暴露自己,是不是有点准备不充分?
“你们住手!”佐罗依然有些癫狂的大声叫到,接着他从腰间拿出火枪,对着台上的人吼道,“放开她!”
曹天阳知道,佐罗的火枪还剩下最后一个子弹,在之前的丧尸追逐中,已经用了三颗中的最后两颗了。而这最后一颗,必须要用在刀刃上才行啊。冷锋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一群军人,他见他们眼神有些冷漠,又带着一丝镇定。好像面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按照常理来说,这时候已经该有一个主持大局的人出来与之交流,不管是抓住他们也好,或者询问他们的来历,总之,应该有人出来交涉。然而在教堂里的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事情的情况下,却没有任何一个上来与之交谈。
“你们……”佐罗也显然被面前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于是他的枪胡乱的对着面前的人,“我说放开希瑟,你们听见了吗?”
教堂中的军人看着几个人,依旧没有任何回答。要不是眼睛和皮肤是真实的,真以为他们就是一群蜡像人。
“我说,你们!”佐罗忽然觉得有些语塞,接着他看了看面前的人,又看了看远处台上的人。
“他们怎么没有反应?”杰克也有些意外,接着他小声的贴着曹天阳的耳边问道。
曹天阳摇了摇头,他已经打量面前的情况很久了。这些军人,表情麻木而怪异,他们就像一群没有灵魂的人。好像即使在教堂执行祭祀,也只是执行命令而已。或许,他们真的是有人下达了命令,而那个下达命令的人,今天却没有来?
“走。”冷锋在看了一眼面前的情况后,将手放在佐罗的肩膀上说到。接着,他推着佐罗的肩,往教堂前面的台子上走去。
站在两边的军人依旧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做出多余的动作,他们就好像是一群等待着看戏的局外人,在看面前的一群猴子到底要做什么。
佐罗拿着枪,心中发憷不已。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怎么会一动不动?然而既然冷锋推着他往前面走,他也就继续走吧。佐罗的眼睛看着远处台子上被绑住的女人,她的头发依旧很乱,乱的遮住了她的脸庞。如果她是清醒的,她应该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么他的希瑟不可能不回应他。
“希瑟她,她怎么了?”佐罗一边走,觉得自己的脚下都是轻飘飘的,“难道她已经……”
“这要上去看看才知道。”杰克说到,接着继续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甄惜有些不敢看身边,因为她走在人群中,见两边的人看着自己,他们按兵不动,眼神却是那么的奇怪。
慢慢的,在冷锋的带领下,几个人走到了教堂面前的台子上。那被五花大绑的女人的身边,拿着火把的军人看了一眼曹天阳和冷锋,接着忽然笑了笑。
“小心!”皮特见状,立刻说到。接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却见那拿着火把的人将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做了个弯腰的姿势。
“你们好。”
曹天阳和杰克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这才反应了过来。这个拿着火把的人,是在自己说话,他是活的,是有反应的。
“你是谁?你在和我们说话?”杰克问道,接着他看了看台下,见那些军人都肃然的看着自己,比起刚才的岿然不动,他们好像现在已经放松了。
“肖花镇好久没有见到外来的客人了,你们是从地下通道来的?”那拿着火把的人,将右手的火把从脸边挥舞而过,轻轻的问道。
“什么地下通道?”曹天阳明知故问到,在没有了解清楚状况之前,最好不要轻易的透露任何信息。
“肖花镇对外只有一个通道,当然是木船旁边的井口通道。”拿着火把的军官继续说到:“你们来干什么?”
“你们抓了希瑟。”佐罗忽然说到,“我的妻子。”
“嗯……”军官皱了皱眉头,接着笑了笑,“我们这里有很多被抓来的女人。”
“就是她。”佐罗忽然指着台上被捆住的女人,有些激动。
军官闻言笑了笑,接着他将火把递给身边的人,然后将那个女人的头发撂了起来。随着几个人看过去,佐罗亦紧张的去看她的脸。在一张灰色沉暗的脸下,那是一张陌生的脸。
佐罗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有些紧张。她不是希瑟当然好,说明她没有受此酷刑。但她不是希瑟,真正的希瑟又在哪里呢。
曹天阳轻轻的咳了咳,面前的人虽然看起来很友好,至少在现在交流中没有表现出极强的恶意,但因为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因此危险无处不在。
“她死了?”冷锋将手放在被绑住的女人的脖子上,感觉她的脉动。
“不,还没有。”军官说到:“不过过不了过久也许就会了。”
“你们要烧死她吗?”甄惜问道,心中有些害怕。
“不,这只是仪式。”军官说到,“她现在正孕育着下一代,我们当然不会杀了她。事实上,活成这样,是她自己的选择。”
甄惜瞄了一眼台上的女人的腹部,见她的腹部果然有些微微的凸起。如果真的怀孕了,看起来应该有至少4、5个月左右。但是如果她是孕妇,她为什么要从头到尾闭着眼睛,俨然一副已经死去的模样。军官说的自己的选择,又是什么意思呢?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呢?从一开始到达这个奇怪的地方,就看见奇怪的教堂,现在更是出现奇怪的女人,让人混乱不已。
“孩子的父亲是谁?”皮特果然和甄惜想的一样,他问道。
军官摇了摇头,接着指了指教堂下面的男士。
“他们都是,或许是他,是他。”
甄惜简直要疯了,难道这个女人曾经是慰安妇吗?不知为何,甄惜觉得有些心跳加速,似乎在这个地方,女人是没有地位的。而自己,恰好成为了外来人物中的珍稀动物。
“你想见,恩,对了,希瑟。”军官忽然说到:“当然可以,我们这里是极其欢迎男士加入,并以军人的方式接受我们的洗礼。但是女人,作为一种工具,应该被永远关起来。你们愿意这样做吗?将你们带来的这位女士作为奉献品。”
“······”
半晌的沉默,曹天阳差点爆粗口。可是似乎在这样的环境,自己一群人是被动的。
“当然愿意。”曹天阳终于还是微微一笑。
“非常好,那么欢迎你们的加入。”军官说到。
曹天阳趁机和几个人交流了眼神,他见甄惜只是抿了抿嘴唇,却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