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十分平淡,楚轻扬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忙于朝政上的事,近日里东楚并不太平,全因夺嫡之争引起。

放眼望去,街上的人同样神色惶惶,他们只是普通百姓所求也无非是吃饱穿暖,可是在这紧要关头夺嫡反倒愈演愈烈!

而这里所说的紧要关头便是南方的大雨导致洪水泛滥,就连堤坝都被冲毁了。这次的暴雨并不能够毁坏堤坝,主要原因还是贪官污吏的贪污腐败才使得堤坝成了豆腐渣工程。

“嗒。”一声清脆的响动。

窗边的人已经关上窗扣上锁。她莲步轻移若有所思,每一步似乎都踏在思索的点上。

这时,卫思羽从外面走来,“用膳吧,柏桑回来了。”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柏桑去了将近一周也该回来了,果然不出所料。

卫旖朝他笑笑,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却什么都没说。

卫思羽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她疲惫的模样便咽下了想说的话,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卫旖后朝楼下走去。

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回响,卫旖的思绪飘得远远的,沉寂了这么久她确实该出手了……

母后闭眼的瞬间在她的脑中回荡,这些天她无时无刻不在计划。

潇湘馆中,陈熙在柜台前查账,待会儿还要给卫旖送上去。他低垂的头露出美好的侧脸,俊郎的面容带着浓浓的冷意像是在说“生人勿近”。

无情站在一旁隐秘地观察楼里用膳的客人,他们都是通过了这次比试的人,个个都很有才华。

卫思羽路经于此眼神不经意地扫过他们,无奈地摇摇头,他走去劝道,“你们俩冷着个脸怪吓人的,深秋时节了谁稀喜欢吃冰棍啊!”

陈熙和无情瞥了他一眼复移开视线专注于自己手中的事,卫思羽见二人对他呈忽视态度只好挫败地走开,果然还是要卫旖才治得了他二人!

偏门处,一架低调普通的马车停下,露出一颗脑袋,守门的小厮一看立即将他迎了进去。

“等等!还有客人呢!”下马车的人笑嘻嘻地神秘说。

马车中的人撩开帘子,笑哈哈地下来,行为举止爽朗豪放。

守门的小厮感到不解,柏桑他是认识的,可是这胡子大汉又是何许人也?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温润声音响起,“让他们都进来吧!”

说话的人正是卫思羽,他俊郎温和的笑容明晃晃地,一股暖男气质和担当感便凸显出来了。

“里面请!等待许久了!”他伸做出请的手势,看上去就如一个在东楚生活了多年的人似的。

“你身上的西域风情去哪儿了?怎么笑起来就像东楚那些伪君子似的!”柏桑十分不满,跳上前去就捏卫思羽的俊脸。

“进去说话。”卫思羽拍开柏桑捏他脸的手还顺带着掐了他一把,又对胡子大汉道,“公子里面请!”

“有劳了。”胡子大汉回笑道。

三人一同朝楼上的雅间走去,柏桑先前已是来过潇湘馆所以并未有何感觉,反倒是第一次来此的胡子大汉,他惊奇而赞叹地欣赏起来。

一面看,他还一面点头,似乎很是满意。

三人走至门口,柏桑刚要推门,门便从里面开了,站在门口的正是卫旖。

“夏大哥,有礼了。好久不见。”她率先开口。

“是啊,好久不见了!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潇湘馆竟是你的产业,实在是厉害!”

“大哥说笑了,里面请。”卫旖招呼着他们进去,和夏达并肩而行,“路上的事我已经清楚了,若不是大哥出手相救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四人都已落座,卫旖打了个响指,门外侯着的人立即招呼伙计上菜。

小厮婢女们鱼贯而入,手中的食盒精美万分,更别说里面的佳肴了,远远的就闻着香味了。

夏达对吃的一向很有研究且敏感,闻着舒心的味道他就很期待了,“不知妹子准备了什么美味,光是闻味道我就知道里面是些外面吃不着的菜!”

卫旖不由失笑,“果然瞒不过大哥的鼻子,招待大哥自不比下面的人,菜肴也是这般,自要与众不同!”

“对了,还未给你们相互介绍,瞧我这记性。”卫旖放下茶杯,“这是家兄卫思羽,这位便是我给哥哥提过的夏达,夏大哥。”

“多谢公子对家妹的照顾,之前旖儿也同我说起过你来!我就想着哪日能见得旖儿口中的夏大哥,我们定要好好喝上一杯!”

夏达一听正中他的心意,这时候他才发现方才卫思羽谦和有礼的笑不过是面具,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既然如此,咱们就干了这杯酒!你这朋友我夏达交定了!咱们以后就兄弟相称如何?”夏达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爽快地发出一声叹息。

卫思羽也一饮而尽,展现了他西域王子的气概,“旖儿尊称您为大哥,咱们自然该兄弟相称的!果然夏大哥如旖儿所说,潇洒不羁!”

房中一片火热,和外面萧瑟的秋意、惶恐的行人行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