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的到来,令整个炎鹰帮顿时鸡飞狗跳起来。

山寨像被捅了的马蜂窝。

惊慌的声音响彻山寨,帮众四散奔逃,有人两手空空,有人腰间系着两三个储物袋,有人怀里抱着灵石法宝,也有人为了争抢东西大打出手……场面乱作一团。

傅安懒得理会这些小杂鱼,随手拽住一个人问了关押郑叶安等被抓之人的地牢所在,径直向地牢的方向走去。

所过之处,偶有不知深浅向他出手的炼气七层、八层修士,都被他迅速击杀,鲜血洒了一片片,惊得其他人再无抵抗之心,更无半点留恋之意,纷纷迅速逃窜离去。

地牢前,一名看守刚刚偷袭击杀了同伴,摘下了同伴的储物袋。

临走前发笔小财的他乐呵呵地一抬头,便看到傅安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当即大惊失色,瘫坐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打开地牢。”

傅安看了看那两扇沉重的铁门,淡淡道。

可这看守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只能抖如糠筛地双手奉上铜钥匙,牙齿打颤道:“前、前辈……给……”

“前辈?”

傅安哑然失笑,接过钥匙,想了想又问道:“你们是如何关押他们的?如何防止他们暴乱、逃走?”

“是……是给他们服药。”

看守哆哆嗦嗦地解释:“把他们抓来后,就给他们灌抑灵散,抑灵散不但能够让他们在一天之内无法动用灵力,还会大幅削减他们的肉身力量,使得他们与普通凡人无异,根本无力逃出牢房。等一天时间到了,如果还没轮到他们还没被抽干精血而死,就再灌一次抑灵散。”

“原来如此。”

傅安淡淡点头:“滚吧。”

抑灵散这种药物,他是知道的,在天风城中就有销售。

这种药物需要对方服用下去、且服用足够剂量才会起效。

通常情况下,如果能做到这一点,要么是赢取对方的信任,要么是先将对方制服。

可话说回来,既然能做到这两点,又何必需要这种药物呢?

因此,抑灵散的使用场景实在有限,很少会有人买,他也未曾买过。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看守见傅安让他离开,瞬间大喜不已。

他刚想拎着储物袋爬走,又怔了怔,然后强忍内心滴血之感将手里的储物袋和自己的储物袋全都放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走了。

傅安随手收起两个储物袋,将牢门打开,抬步而入。

刚走进地牢,一股浓重的潮湿腥臭气息便扑面而来,紧接着他就听到了一道极其嚣张的笑声,以及一道哭泣声。

那笑声像钝刀刮铁,刺耳得很:“小妞儿,你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到里面的动静,就算听到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因为你们这些女修被抓到这里的唯一宿命,就是先被我们玩弄,再被大当家抽干精血……嘿嘿嘿!”

哭喊细若幼猫,带着软糯的颤音:“不要……呜……放开我……”

傅安眉头皱起,快步上前。

路过几个关押着数名修士的牢房后,他来到地牢通道的尽头。

在墙上镶嵌着的夜明珠照耀下,可以看到最边上的一个牢房里面,几名女修正神色恐惧地缩在角落里。

而在那宽敞处,一个光头壮汉正背对着通道,单手揪着一名女孩的衣领,把她拎得双脚离地。

女孩瞧着不过十三四岁,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极其精致、白里透粉。

她那睫毛长得过分,颤巍巍地挂着泪珠,眸子则极黑极大,澄澈得能映出灯火,也映出深深的恐惧。

“如此年幼的小姑娘都下手,真是畜生不如!”

傅安眼中寒芒涌现,刚要出手,却又微微一怔。

他蓦然发现,这女孩白皙的脖颈下面,竟然是一副与稚嫩童颜极不相称的身段。

只见她的外衫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里面的小衫也被扯得斜斜滑落,露出半边锁骨与下方一片欺霜赛雪的肌肤。

与那肌肤相连的,是鼓胀得惊人、将小衫高高撑起的一对丰盈,随着她的哭泣一颤一颤,挤出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而她的腰肢又十分纤细,仿佛一只大手便能环住,更显得胸线夸张得近乎荒诞。

她被光头拎在手里,像是一只被揪住后颈的幼猫,拼命蜷起身子,想把那对过分的丰盈藏起来,却只是让残破的衣料更显紧绷,几乎要崩裂。

“放开我……呜……”

她的声音颤抖且微微沙哑,泪珠成串滚落,砸在胸口,顺着雪白的弧线滑进深渊。

哭泣的同时,她的双腿无助地踢蹬,残破的裙裾下,线条柔顺的小腿若隐若现,在夜明珠幽冷的光下泛着皎洁的光泽,像刚剥壳的蛋清。

她只穿了一只绫袜,另一只早不知落到哪去,裸足暴露在空气中,脚背绷出细细青筋,五颗趾头圆润得像珍珠,趾甲盖儿泛着淡淡的粉,因害怕而蜷成一朵微颤的花。

如此楚楚可怜、柔弱无助的模样,令光头壮汉笑得更加狰狞。

他一手揪着女孩,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腰带:“嘿嘿嘿,别怕,爷会好好疼你的……”

“住手。”

傅安开口了。

虽然很明显,这女孩并非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而是一名长相萝莉的成年女子。

但不论年龄多大,他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光头壮汉欺凌她。

“滚一边去!”

光头壮汉头也不回,不耐烦道:“想玩女人得排队,懂不懂,老子是炼气八层,又是先来的,你这个后来的炼气七层乖乖出去等着,等老子把她们玩一遍,你再……”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傅安已经出手了。

清风扇一挥,一道凌厉风刃便直奔光头壮汉而去!

光头壮汉猛地一惊,想要作出反应。

然而已经晚了。

风刃从他的脖子处掠过,在石墙上面斩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光头壮汉的身体先是僵在原地,脖颈处的一道浅痕缓缓渗出暗红血珠,下一瞬便如崩裂的泉眼般喷溅而出。

那光亮的脑袋被喷涌的血柱和散逸的灵力顶飞,咚地一声砸在牢房顶部的岩壁上,又坠落到地面,骨碌碌地滚到几名女修的身边,吓得几名女修惊叫出声。

直到此时,那揪着女孩衣领的手才无力垂下,无头尸体重重砸在地上,鲜血从脖子断口处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女孩失去支撑,踉跄着跌坐在地,破烂的衣衫勉强遮住身体。

她仍止不住地发抖,却下意识抬眼看向牢房外的傅安,原本盛满恐惧的黑眸里多了几分茫然与惊惶。

其他女修也都怔怔地看着傅安,既有惊惧,又有不解,似是不明白傅安为何会突然向山寨里的弟兄动手,难道仅仅是为了抢先一步享用她们?

傅安没理她们。

而是离开这个牢房门口,来到其他几个牢房的中间位置,朗声道:“你们中的哪一位是郑叶安郑道友?”

几个牢房寂静无声,没有人回答他。

傅安见状,从储物袋中取出杨启轩交给他的那把黄阶下品飞剑,将它举起来,缓缓走过几个牢房门口,大声道:“郑道友,可还识得此剑?”

“这剑……”

某间牢房内,一名靠墙席地而坐的中年男修惊讶地瞪大了眼:“这是我十几年前,送给杨道友的一把剑!”

傅安看向他:“你就是郑道友?”

“我是郑叶安。”

郑叶安站起身来:“敢问道友是……”

“郑道友,我们稍后细聊。”

傅安向他抱了抱拳,抬高嗓门,将话说给整个牢房里的所有人听:“诸位道友,炎鹰帮的人已经死的死、逃的逃,我马上放你们出去,你们可以立即离开,也可以暂时找个地方藏身,等抑灵散的药效褪去、实力恢复之后再离开……一切由你们自行选择!”

说罢,他手中的清风扇挥动几下,数道风刃汹涌而出,将一个个地牢的栅栏斩断。

被关在地牢里的人,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继而反应不一。

有些人欣喜若狂,甚至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太好了!”

“我们可以离开了!”

“我还以为今天就要被他们杀害了,没想到……”

“感谢道友救命之恩!”

也有人将信将疑。

“真的假的?”

“炎鹰帮怎么了?”

“为什么会死的死、逃的逃?”

“李炎呢?”

“敢问道友从何而来?”

傅安没有回答他们的种种疑问,只是走进牢房,取出一枚丹药递给郑叶安,道:“这枚清心丸,对抑灵散有效,郑道友先将它服用炼化,恢复灵力后,咱们再离开吧。否则一旦遇上危险,我不一定能分出精力来保护你。”

“多谢道友。”

郑叶安接过清心丸,服下静待药效发挥,等体内稍稍有了一些灵力后,又催动灵力加速炼化。

其他人见状,有人凑上来继续问东问西,有人向他讨要清心丸。

傅安一概不理,在郑叶安身旁盘膝坐下,闭目养神。

那些人见他这般反应,反而都信了他的话,当即就有人壮着胆子跑出去查看情况。

见门口躺着一个看守的尸体,其他地方还有零星有几具尸体,并且偌大的山寨寂静无声、一片狼藉,众人更是确认了傅安的话,顿时大喜不已,纷纷涌出地牢,四散逃命去了。

“道友……谢谢你。”

此时,一道软糯的声音在傅安身边响起。

傅安听出来,正是那名差点被光头壮汉非礼的丰盈萝莉。

“不必谢。”

他闭着眼睛淡淡道:“其他人都走了,道友也速速离开吧。”

“我……我无处可去……”

女孩啜泣的声音响起:“我的家人都已经被炎鹰帮全部杀害,全家只剩我孤身一人,实在不知道可以去哪里……道友,不,恩公,你行行好,让我跟在身边服侍你,可不可以?”

傅安缓缓睁开眼。

只见此时的女孩正跪坐在他面前,破烂外衫被她勉强拢在身前,露出的雪白肩头和丰盈饱满处还挂着泪珠的痕迹。

她双手紧紧绞着衣角,指节泛白,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仰着,黑葡萄似的眸子怯生生地望着他,满是恳求之色:“恩公,我真的……真的没有去处了,自己一个人又不知道该如何在这里生活,求求你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