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有短瞬的愕然,旋即便勾唇笑了。

她回头看傅今寒,眸光中夹杂着几分看好戏的慧黠。

这会儿她倒是不慌不忙了,反正她一点都不介意,让司耀知道她和傅今寒的关系。

甚至还巴不得他知道呢!

知道之后,相信不用她拒绝,司耀就不会再来纠缠她,简直一劳永逸!

傅今寒心思敏锐,几乎秒懂她冲他笑的深意,不免觉得这女人乖巧的面容下,长了一颗蔫坏叛逆的心。

如果司耀没有追求苏惜,他并不介意让几个朋友知道,和他协议婚姻的女人就是苏惜。

只不过先前他没跟司耀明说,现在骤然让二人的关系曝光,那么司耀先前在他眼皮子底下追求苏惜的行为,就会显得愚蠢而可笑。

他不想因为苏惜,让司耀难堪,更不想因为苏惜,和司耀产生不快,所以和苏惜的关系就得继续瞒着。

傅今寒很快理清思绪,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对着门外的人喊道,“先别进来!”

司耀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疑惑不已,“寒哥,你在里面做什么?听说你昨晚急性阑尾炎,一得知消息我们就赶过来了,你居然不让我们进去,难不成你的病房里面藏了什么女人不成?”

苏惜暗暗吐槽,这司耀还真是满脑子女人,在这方面倒是一猜一个准儿。

她好笑的看着傅今寒。

傅今寒被猜中,脸色有点不自然,绷着声音道,“让你等就等!那么多废话!”

他说完对苏惜摆手,低低出声,“躲起来!”

苏惜环顾了周,主卧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些医疗设备,床底下低矮的塞进一双拖鞋都费劲儿,更别说藏个大活人了。

她好整以暇的耸耸肩,一副无辜无奈的表情,“这一览无余的地方,我能躲哪儿去?”

“寒哥你好了没啊!”才不到半分钟,司耀又催促起来。

傅今寒抿唇,索性掀开被子,示意苏惜藏到他被窝里。

苏惜想都不想的摇头,“老公,这人家多难为情啊!”

“不想要生活费了?”傅今寒一句话就拿捏住了她。

苏惜笑容一滞,迈着小碎步跑到床边,朝他娇嗔的扫了眼,“既然老公这么想和人家亲热,人家就满足你吧,谁让我疼你呢。”

傅今寒不以为然的呵呵笑了声。

苏惜只当没看见,笑盈盈的在他身旁躺好,完事儿还贴心的提醒,“老公,可以盖被子了,人家会乖乖藏好的。”

傅今寒盖上被子,幽暗私密的环境之下,感官变得更灵敏,男人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霸道强势的侵袭着她的鼻腔。

苏惜觉得二人距离太近了,刚想往外挪一挪,一只大掌隔着被子,罩在了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警告意味十足。

在被子里拱动的女人,顿时没有再动弹。

傅今寒眼底浮出一抹愉悦,这才沉声对门外的人道,“进来吧。”

司耀一进来,就像是捉奸似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个遍,甚至还半蹲下身往床底下检查,无果后站起身盯着傅今寒看。

傅今寒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干什么?”

“我怀疑你在房间里藏了女人。”司耀警惕的盯着他看,并且有理有据的道,“不然为什么不让我们进来?”

傅今寒镇定否认,“没有。”

“真没有?”司耀不信,吸了吸鼻子,眼睛一圆像是抓到了证据,“那我怎么闻到女人的香味儿了?”

傅今寒冷了脸,不等他开口,宋知时踹了司耀一脚,“寒哥又不是你,你什么时候见他身边有过女人?肯定是你自己身上沾着的女人香,你昨晚又去鬼混了?”

霍君泽也坐过来道,担忧的往他脑袋上看了眼,“阿耀,你该节制点了,我看你最近都有秃头的迹象。”

“啊?”司耀惊慌失色的捂住脑袋,难以置信的讷讷开口,“不是吧?我真的秃了?我才二十五啊!我的头发不要离我而去啊!”

霍君泽诚心的劝说,“你再这么天天胡乱玩女人,恐怕三十岁就硬不起来了。”

“不要啊!”司耀吓的一哆嗦,嗷嗷道,“我不玩了!我以前玩女人,是因为没有找到真爱,现在我找到了!等我追到我家惜惜宝贝,我就立马洗心革面,一心一意和她过日子,再也不去招惹别的女人了!”

傅今寒哼笑了声,淡淡开口,“你这话说的,像是玩够了,找个老实女人当接盘侠。”

司耀当即摇头否认,“我没把惜惜当接盘侠啊!我是真心要追她的!”

傅今寒随着他的动作,眼尖的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当即呼吸发沉的问,“她亲的?”

司耀一怔,尴尬的捂住了脖子,“不是,彤彤亲的。”

霍君泽思索了下,“彤彤?你是不是有个前女友叫彤彤?”

“没错,就是她。”司耀说起来也十分懊恼,“昨晚我在酒吧碰到了她,后来不知怎么就又和她滚到了一起去。”

傅今寒似笑非笑的哦了声,“你昨天不是还跑医院追求你的真命天女了?结果一从医院出来,就马不停蹄和前女友滚一起了。这么看来,你对这个真命天女,也没多么上心。”

“不是的,我当然上心,昨天就是个意外!”司耀抓了抓头发,“反正以后不会了,我会为惜惜守身如玉的。”

傅今寒不以为然的笑出声,好心提醒道,“你爱玩,就找爱玩的女人,别去祸害良家姑娘。”

司耀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他今天好像提到惜惜之后,寒哥就一直在怼他,揭他的短。

他没忍住的嘀咕,“寒哥,我以前招惹良家姑娘,你也没管过我啊,这次怎么倒是对我说教了?难道你也看上了惜惜?”

“喂喂喂。”这下连霍君泽也坐不住了,他叫住司耀,“为了个女人,别闹得兄弟反目,再说了,你看上的女人,寒哥什么时候正眼瞧过?那个惜惜,此刻就算躺在寒哥床上,我敢保证,寒哥也会心如止水,坐怀不乱。”

司耀瘪瘪嘴,“你别乱说好不好?惜惜为什么要躺在寒哥床上?”

“我就是打个比方。”霍君泽对于他现在的不可理喻,简直无力吐槽。

司耀板着脸哼哧,“打个比方也不行,惜惜根本不认识寒哥,更不可能躺寒哥床上。”

“行行行。”霍君泽算是认识到,司耀对这个叫惜惜有多么维护了,以前觉得他花心挺烦,现在发现他恋爱脑更叫人烦。

他懒得跟他说,便扭头问傅今寒,“听江辰说,昨晚还多亏了你那个老婆,如果没有她救你,你恐怕凶多吉少了。”

傅今寒不置可否,“恩。”

“你那个老婆?”司耀惊奇的插话,“寒哥,你不是说她是个傻子吗?傻子还怎么救你?”

被窝里的一只小手忽然捏住了他的腰,傅今寒身子微僵,脸上浮现出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