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晚在盛世的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相信我,千万别生气哦。」

苏惜发完消息后,两眼直勾勾盯着聊天界面。

两个人的对话框,始终只有她一个人发送的信息。

傅今寒从来没有回复过她。

这次也不例外。

半个小时后,苏惜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绑在凳子上的赵锦书居然睡着了。

苏惜拧了拧眉,越过他离开房间,坐电梯下楼,在盛世会所门口,打了辆车回岸芷庭阑。

她承受不起傅今寒生气的后果,所以赶在误会发生前,就把一切都解释清楚,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回到家换鞋的时候,她看到傅今寒的拖鞋不在了。

他回来了!

苏惜赶紧换好鞋,这时春姨刚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

见到她回来,刚要问好,一吸鼻子,眉头紧跟着便拧起来,“少奶奶你也喝酒了?”

“这是给少爷的?”她盯着醒酒汤问。

春姨口吻中满是关切,“是的,我担心他明早起来头疼,就煮了醒酒汤。少奶奶等会儿你也喝点。”

“我喝酒前吃了药,不碍事的。”苏惜眼睛眨了眨,甜甜的笑道,“这碗醒酒汤我来送吧。”

春姨当然愿意成全小夫妻俩,“您还是先去洗个澡吧,我帮您把醒酒汤温着。”

苏惜闻着自己身上的烟酒味儿,同样被熏得受不了。

她应了声后,回房间匆匆洗了澡,然后下楼,端上醒酒汤,敲响了傅今寒的房门。

“进。”低沉冷冽的声音,比平常多出几分散漫。

苏惜轻手推开门,便看到男人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正缓缓揉着太阳穴。

他以为是春姨过来了,淡淡吩咐道,“醒酒汤放桌上就行。”

苏惜没出声,走过去将托盘放到桌上后,走到他身后,抬起手,刚要抚上他的额头,就被扣住了手腕。

傅今寒倏地睁开眼,幽沉锐利的双眸,直直落在她脸上,“是你?你想干什么?”

苏惜微笑着温声道,“我看老公的样子,以为你头不舒服,想着帮你按一按。”

傅今寒凉凉一笑,“这会儿喊老公了?在盛世的时候不是装不认识我吗?”

“咱们是隐婚,在外面不就是要装不认识吗?”苏惜无辜而不解的问,“不是你要隐婚的吗?”

傅今寒一噎,松开她的手,“没事就出去。”

“谁说我没事的?”苏惜揉着手腕,靠在桌沿上,缓缓开口,“我要跟你解释一下我和赵锦书的事。”

傅今寒眼前蓦地浮现出走廊里,她腻腻歪歪的贴在他身上的场景,心头一阵烦躁。

他冷冷打断道,“我之前说过,不要再拿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我,尤其是和你前男友有关的事。你没记住?”

“我记住了啊!”苏惜握着手,小声的道,“如果不是被你撞见,我也不会跟你解释。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傅今寒讽刺的看了她一眼,“你又不是我真正的妻子,我生什么气?”

“真不生气?”苏惜顿了顿,继续试探着问,“那我就真不解释了啊!”

傅今寒从鼻腔发出一声淡漠的哼笑,“不管你和你前男友发生什么,那都是你的私事,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但我要提醒你的是,我们的协议上虽然没有规定期间你不能谈恋爱,但我希望你自觉一点,就算谈恋爱,也不要被奶奶知道。”

“我和赵锦书根本就……”

“出去吧!”傅今寒抬了抬下巴,指着门口的位置,“你和他的事别跟我说。”

一个是死不悔改的死渣男,一个是轻贱自己的蠢女人,听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是想毒死他?

苏惜挑了挑眉,“好好好,这可是你不让我说的,不说就不说!”

“出去!”

“好的老公!”

苏惜保持微笑,转身离开房间。

傅今寒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心里的烦躁,莫名更厉害。

他胸腔闷闷的,头也比先前更晕了,面无表情的端起桌上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脑袋钻进来。

“老公!”苏惜眨眨眼,不等他开口,就快速的道,“我妈手术被取消,是赵锦书从中搞的鬼,所以我才会赴他今晚的约会。他想灌醉我,但没得逞,反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至于我和他之间,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吃醋哦!”

她哪只眼睛看见他生气吃醋了?

傅今刚要嘲讽她,那只脑袋嗖的收回去,房门关上。

他表情一僵。

下一瞬,房门再次打开。

她还是把脑袋探进来,冲他娇滴滴的抛媚眼,“还有哦老公,人家一直都为你守身如玉呢,只要你想要,人家随时都可以,不过那是另外的价钱哈~”

“……”

她又要关门,傅今寒深吸口气,“还有什么一口气说完!”

“刚刚说不想听人家说,这不是挺想听的嘛。”苏惜调侃他,见他脸色要变,赶紧道,“赵锦书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绝不会给老公添麻烦,老公也不要为我担心,对付他那个精虫上脑的蠢货,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我没有担心你。”傅今寒尽管还是似笑非笑,但眉宇间的冷燥却淡了几分,“说完了就把门关上。”

苏惜噘噘嘴,“不担心就不担心吧,我这次真说完了,老公晚安。”

她关上了门,心安理得的回了房间,关灯睡觉。

反正该解释的,她都解释了。

至于傅今寒信不信,那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事情了。

……

次日早上,盛世会所走廊里,一名服侍生拿着房卡,刷开了一间VIP房间的门。

“赵先生!您的客房叫醒服务……啊!”

服侍生忽然尖叫起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赵锦书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是血,好像是死了!

他哆嗦着去拿腰间的对讲机,就在这时,椅子上的男人不悦的睁开眼。

“啊!”服侍生吓的又大叫出声。

赵锦书不满被吵醒,恶声恶气的骂道,“一大早叫什么叫,叫魂儿啊!”

“赵先生,你……你你你……”服侍生语无伦次,“你的脸好多血……”

赵锦书猛地想起苏惜昨晚给他吃下的毒药,紧张兮兮的想去照镜子。

待发现自己还被绑着,又骂骂咧咧的让服侍生给自己解开绳子。

绳子一解开,他就踉跄着冲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再次被吓一跳。

但很快他就发现,脸上的血迹都是昨晚流的,现在他居然不流血了!

苏惜不是说,没有解药的话,会一直流血不止吗?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