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息澜都已经被秦如渊说了一个时辰了,可他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盛息澜有些无奈。
而秦如渊看着她那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嫌我唠叨,总是管着你,但是你以后要听话,以后就算是哥哥不在府中,你必须天黑之前回家知道吗?”
盛息澜听话的点头,她现在实在困得厉害,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根本就没有发现秦如渊语气里的不舍。
“这是今天给你带回来的桂花糕,这会儿……又凉了,你先拿回去吧!”
秦如渊看着盛息澜那困的厉害的模样,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好了,快去睡吧,以后不能这么晚回来了。”
“恩恩。”盛息澜点头,连忙带着桂花糕回了房间,收拾了一番后便进入了梦乡。
只是,这一.夜也睡得极为不安稳。
梦中不断浮现司空长林那张脸。
他依旧抱着她,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侧。
她一时情动,微微垂眸,目光放在他那不断起伏的喉结上,刚要吻上,就听耳边传来他的低语。
“你的腰比她的……细多了!”
顿时,盛息澜气急,一脚便踹了过去。
可是画面一转,他们又来到了户外,像是在御花园中,又像是在凉亭中。
她趴在石桌上,闭着眼睛,似是已经睡着了。
司空长林却手持酒杯,深深地看着她,仰头将酒一饮而下,“啪——”一下将酒杯放下,但是原本拿着酒杯的手却在轻轻地摩挲。
片刻后,那只手放在她的颈肩之上。
他扶着她缓缓地在躺椅上躺下。
躺椅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软垫,她的脸就陷在暖绒绒的软垫里。
她觉得痒,晃了晃,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小嘴还吧唧了两下,露出丁香小舌在唇边轻轻地舔了舔,这才沉沉睡去。
而司空长林在放下她后,并未起身,而是半跪在她的身侧,一只手握着她的小手,轻轻的摩挲着,另一只手却放在她的腰上揽着她。
他身形高大,那只手也格外的大,几乎揽过了她半边的腰。
而他只是这样看着她,目光深沉,深不见底。
直到她舔了舔唇,他的瞳孔一紧,漆黑的眸子像是蓄满了风暴,瞬间席卷而来。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不断用力,忽而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隐忍又克制的向前,闭着眼睛,看似急切,动作却很慢,缓缓地将自己的唇印上。
那神情,温柔中带着虔诚。
但是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又化作凶兽,急切的、贪婪的索取。
盛息澜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司空长林,差一点沉迷其中,
而这时,她耳边再次响起一个声音……
“你的腰比她的……细多了!”
盛息澜猛地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坐起身,大口的喘着气。
整个人恨得咬牙,恨不得将司空长林大卸八块。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门外的慧儿听到她的动静,便轻声问她。
“小姐醒了?”
“嗯。”盛息澜点头,两个丫头便开门进来伺候她穿衣收拾,动作熟练利落,很是熨帖。
她在宫中向来是养尊处优,尤其是穿着方面,向来挑剔。
可自从穿成秦如苇之后,并未有任何的不适,可见这两个丫头的本事,并不是看起来的那般单纯蠢笨。
“你们口中的沈先生回来了吗?”
慧儿给她上妆的动作一顿,“没有,沈先生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想必是快了。”
盛息澜了然,慧儿又问:“小姐,今日还去司空府吗?”
这话一出,盛息澜又想起那个梦,脑海中再次盘桓出那句话!
“你的腰比她的……细多了!”
顿时气的咬牙。
“不去,坚决不去!”
这时,院门被敲响,兰心匆匆出去,再回来时,脸上满是惊异。
“小姐,刚刚门房来报,说是外面来了一个小公子,说是您的人,门外拿不准,让您去看看。”
“我的人?”
盛息澜疑惑,拿起桌上的一块桂花糕吃了一口。
“对,他说他叫长生。”
“咳——”
盛息澜咳嗽一声,被呛到了。
盛息澜出去的时候,长生正局促的站在门口。
他还是穿着那身月白色的长衫,但此时上面沾上了不少的泥点。
不仅如此,他的鞋子已经满是满是泥污,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鞋底已经开裂。
盛息澜走过去,他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她这才发现他面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开裂,唯有一副发冠,束的整齐。
“你走了一.夜?”
他点头。
盛息澜见他这副样子也猜到他是一路走过来的,便吩咐身边的慧儿。
“给他二十两银子,让他回家去吧!”
长生一听这话立刻就跪了下来。
“小姐,奴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一个酗酒的二叔,您要是让奴回去,那就是杀了奴!
您既然选中了奴,那奴就是您的人,以后做牛做马,任凭您吩咐。
但请您不要不要奴,否则……否则奴只有死路一条了……”
盛息澜了然,他是安宁县主新挑选的人,如若她将人退回去,安宁县主必然容不得他。
盛息澜见他可怜,索性便将人留了下来,充当小厮用。
不过是一个人,她还是养得起,而且,他也不怕他吃里扒外,如果说他真有这样的本事,那么她还可以以他为引,将身后的人给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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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府里。
司空长林已经早早地起身,静坐在书房里,看似在忙正事,实则一直在盯着门口的方向。
“大人,秦家大爷已经送回去了,但是秦家二爷,已经有人插手了,恐怕是也关不了多久了。”
司空长林看着桌案上新做的酸梅糕,随口回了一句。
“关不了多久也要给他脱层皮,告诉他,并不是什么人,他都可以招惹的。”
清洛一顿,点头应下,继续道:“安宁县主身边的护卫已经查清楚了,并未有什么异常,正是昨日您见的那个。”
司空长林抬眸,想起那日在后院盛息澜手中带血的匕首。
“那天晚上后院那人查到了吗?”
清洛垂眸,“属下还在查,此人颇为神秘,并未留下什么踪迹。”
司空长林垂眸。
不由想起前世的种种来,可惜,那时的他还是知道的太少了。
而有些真相,对于局中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
“大人。”
清洛见司空长林一直看向门口,心中挣扎片刻还是开口,“大人,刚刚秦府来人说,今日秦二小姐身体不适,就不过来了。”
他说完,有信鸽落在了窗檐之上。
这是月初用来给他们传信的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