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司空长林整个人如同雷击一般钉在原地,就连呼吸都忘了。

他不可置信的低头,却见盛息澜弯着眼角,笑的一脸得意。

她凑到他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

“那我这样,我是不是就算是,品尝了你的第一步呢?”

“你……”

司空长林那瞬间的忍耐力达到了极限。

“长公主,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你难道是想……”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莫名还带着些蛊惑。

盛息澜几乎是瞬间便点头,呼吸在他耳边继续道:“司空大人要是自荐枕席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司空长林眸色渐深,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终于放在了她的身上,不断的向她靠近。

而盛息澜却忽然被司空长林眸底的神色给惊了一下。

那是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的眼神,像是蛰伏的狮子,正盯着他觊觎已久的猎物。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一不下心撞到了身后的桌案,一个小小的物件从桌案上掉了下来。

“啪——”轻轻一声脆响,在这安静暧.昧的环境中格外的明显。

盛息澜低头,发现是一块绿色的玉佩,上面系着青色的络子,可以清楚的看见上面的一个“楚”字。

这是前来议事的官员拉下的,盛息澜当时只是看了一眼,便随手放在了桌案上。

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被她给撞掉了。

她猜测这块玉佩是新晋状元郎楚尧的。

盛息澜想起那人,年轻有为,长得不错,也知道那人家境贫寒,这块玉佩一看就是他家传之物,便想着别给人家给摔坏了,立刻弯腰将那玉佩捡了起来,反复看了一圈,确认没有摔坏,这才又重新放回桌案上。

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再抬头时,就看见司空长林冰冷的一张脸。

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情欲和缱绻。

他向后退了几步,语气里满是讥讽。

“微臣不知,长公主竟然还有其他入幕之宾,刚才是臣一时孟浪,失了分寸,还望长公主见谅。”

说完,他也不管盛息澜的反应,转身径直离去。

而且,还在离开之前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盛息澜:……

这块玉佩,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司空长林却是很是熟悉。

在楚尧不断出入承明宫之时,他便注意到那个人,自然也就注意到他腰间坠着的这个玉佩。

玉质粗糙,雕工简陋,难登大雅之堂!

但是,这玉佩是男子的贴身之物,却能出现在长公主的寝宫中,这意味着什么,根本就不言而喻。

司空长林想起盛息澜小心的捡起玉佩,仔细来回检查的模样,顿时气从中来。

他几乎是咬碎了后槽牙才能平和的从承明宫出来,却不想刚出来就看见了正往承明宫而去的新科状元,楚尧。

司空长林看着他那张年轻的脸,忽而低头看了看挂在自己腰间的玉佩。

他这玉佩晶莹剔透,质地极好,上面刻着一个清晰的“林”字,要是握在长公主的手中也是极好的。

而盛息澜并不懂这其中关窍,只是在那之后更是好久没见他,在朝堂上见到他以后也是冷冰冰的一张脸,顿时气的厉害,也不理他了。

现在时间一晃而过,盛息澜现在变成了秦如苇,身中M药,被司空长林压在身下。

他盯着她,语气严肃又迫切:“你刚刚说什么?”

而盛息澜迷离间紧紧盯着的,也是他那上下滑动的喉结。

“司空大人,其实,你的喉结我最……”

“砰——”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慧儿端着药冲了进来。

“小姐,你要的药已经……”

她说到这里猛地停下,惊恐的看着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后退,手忙脚乱的想要关上门。

司空长林却在此时起身,对着慧儿道:“端过来吧。”

慧儿原本要退出去的动作立刻停下,低着头,小心的将药端了过去。

她本来想直接将药放下就走的,没想到司空长林却再次喊住了她。

“你给她喂。”

盛息澜此时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清醒,她看着司空长林,低低的喊了一声:“司空……”

“哗……”

司空长林一壶凉茶直接倒在了盛息澜的脸上。

这下,盛息澜清醒了。

“司空长狗!”

盛息澜大骂一声,司空长林却看着她。

“你要如何?”

“我要杀了你。”盛息澜咬牙切齿。

“呵——”司空长林轻笑一声,“杀我,来吧,我随时恭候。”

他说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她衣衫不整,胸前更是露出了大片的胸膛,连忙转过头。

“快些将药喝了,等你清醒了,我们还有账要算!”

盛息澜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想起之前将他迷晕的事情,嘴角不由也露出一抹轻笑,心想:

你司空长林也有今天!

一直战战兢兢站在一边的慧儿,这时开口:“小姐,这药再不喝就要凉了。”

盛息澜这才看见慧儿端着的药碗。

她看了一眼药丸旁边的蜜饯,眉间深深地皱起。

“没有酸枣吗?”

司空长林猛地转头。

一般人喝药的时候都喜欢用蜜饯,唯有澜息长公主跟旁人不一样。

她不喜欢喝药,每次喝药时都会用上一些的酸枣,或者是酸梅才能喝下去。

慧儿也没想到盛息澜会想要酸枣,一时间愣了一下。

而盛息澜却觉得燥意升腾,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仰头将药喝下。

她一张脸皱的厉害,口腔满是苦涩,这时,一杯茶递到了她的面前。

竟然是司空长林!

房间的茶水都被司空长林倒在了她脸上,这杯茶很明显是昨天剩的。

盛息澜很是嫌弃,但是她现在太苦了,也顾不得什么,便接过来了喝了下去。

凉透的茶水冲淡了口中的药味,盛息澜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但是,她知道这药性并不会如此简单的便退下去,免不了还要受一番苦头。

但……

盛息澜看着司空长林,她不能让司空长林再在这里了,保不齐她意识模糊之际还会做出什么事。

“司空大人,你现在需要回避一下,本小姐要沐浴了。”

司空长林皱眉,盛息澜却忽而上前一步,眉梢轻挑,“或许,大人,您是想和本小姐再体验一下刚才……”

“你……无耻!”

盛息澜话还没说完,司空长林脸色一黑,扔下一句话,长袖一甩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秦思德、秦思谷、秦老夫人正在寿安堂因中毒之事争吵。

在听到下人汇报的时候,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句。

“你说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