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州,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特别帅?”

林清汐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陆之州抬眸,眼神冷漠之中带着警告。

林清汐知道陆之州的意思,往前凑了凑,弯下腰身靠近:“虽然想想应该很刺激,但你放心,我是不会在程爷爷的葬礼上勾引你。”

陆之州觉得林清汐的话不可信。

林清汐却一本正经:“我是在帮你。”

陆之州要笑不笑的,淡淡挑了挑眉:“帮我?”

“你看这些人看你的目光,虎视眈眈,都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过来跟你攀攀交情,我想,你应该不想应付。”

林清汐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众人,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陆之州的身上。

“所以你需要我,只要我站在这里,他们就算是想过来也会考虑考虑,毕竟,没人会想和一个声名狼藉、行事轻佻下贱的女人扯上关系,即便是简单的交流,对他们来说都是侮辱。”

林清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就好像说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陆之州抿着唇,眸光直视林清汐。

她嘴上说的是为他好,但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她那点小心思。

他是不愿意和人应酬客套,但只要他不想,就有的是办法,让那些人不敢过来。

可林清汐今天如果站在了他身边,那么不出一个小时,整个凉城都会知道这个消息。

陆之州神色不明的冷哼一声:“在我面前玩心思?林清汐,小心别把自己玩死了。”

林清汐:“……”

被说中,林清汐立刻换上另一副表情:“哎呀,被你发现了,陆之州你怎么能这么聪明!”

她演的太明显,陆之州懒得再理,但也没有赶走她。

林清汐她抬头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和陆之州的身上。

莫小君和林婉晴那副想撕了她但还端着的样子,真不如林伯寰那种直接表现出来的好看。

晚上,前来吊唁的客人大多数都离开了。

程家安排了晚宴,除了程家人、林家人,程父亲自发话邀请的陆之州,竟然还有叶家人和叶音音。

甚至于,连后到的安琛和安家人,也在。

长方形的长桌,程父坐在首座,其他人按照年龄和身份分开坐在两边。

林婉晴和程子阳坐在靠前的位置上,林清汐却被安排在了最末。

她原本不在意坐哪,甚至也不是真的要吃饭,可坐在这离陆之州太远了,什么都做不了。

“小汐,我们坐在一起。”

林清汐抬头就看见头上还缠着纱布的安琛,冲着他笑得露骨猥琐。

按理说他头上的伤应该好了,所以还包着纱布,明显就是故意的。

林清汐沉下脸,眉心一拧,低声道:“别坐这,我恶心。”

安琛脸上立刻浮现不悦,但这是在程家,他要有所收敛,所以只能趁机伸手一把按在了林清汐的肩膀上,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警告。

“林清汐,我头上这伤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别给脸不要脸,你爸已经把咱俩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半个月后。

我不计较你刚刚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勾引陆之州,公然给我戴绿帽子,你最好也别惹我。”

林清汐心里一惊,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林伯寰,连安琛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都忘了。

林伯寰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将日子都定下来了?

半个月,是有多么迫不及待的想看她死。

面对林清汐质问的目光,林伯寰只是厌恶而又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算是默认。

林清汐用力捏紧了拳头,笑不出来了。

安琛很满意林清汐的反应。

他来的时候就看见林清汐和陆之州坐在一起,但这里是程家,对方又是陆之州,他不敢过去把林清汐拉走。

现在总算好了。

反正他们坐在最末端,没人会注意他们,得好好在林清汐身上揩几把,不然胸里那口恶气散不下去。

但有实际行动前,他还是顾忌的往陆之州的方向看了看,见陆之州只是端着酒杯面无表情的喝酒,根本没有管林清汐死活的意思。

安琛放了心,朝林清汐说道:“你看,陆之州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与其勾引他做无用功,不如好好伺候我。”

林清汐侧眸往陆之州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知道这种场合下,陆之州多半不会管她,但她也不能任由安琛欺负。

顿了顿,林清汐眼角微扬,挑衅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做无用功?”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他妈让陆之州睡了?”

安琛被刺激的有那么点不淡定。

不给他睡,却上赶子做舔狗给陆之州睡?

林清汐的不回答在安琛眼里就算是默认,但他不敢找陆之州的麻烦,只能用力捏着林清汐的肩膀泄愤。

林清汐吃痛,正要发火,安琛却突然莫名诡异一笑。

“行,能睡上陆之州睡过的女人,也不算亏。”

林清汐:“……”

变态!

安琛大着胆子在林清汐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林清汐,我劝你省省,陆之州有什么好?他就算真的睡了你,最多也就是跟你玩玩,咱俩有婚约,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公然跟安家撕破脸?”

当然不会!

林清汐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别说她现在还没和陆之州睡,睡了也不会。

看了一眼陆之州那张冷漠禁欲的性冷淡脸,林清汐收回视线,突然伸手搭向安琛按着她肩膀的那只手,身体也顺势向前靠了靠。

林清汐一双眼睛天生长得潋滟魅惑,看狗都深情。

安琛忍不住开始心猿意马。

偏偏,林清汐笑意吟吟打破了他脑海中的颜色。

林清汐:“会不会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安琛身子一僵,对陆之州和陆家的恐惧,让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立刻将手从林清汐的肩膀上收了回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有点恼羞成怒。

“妈的,林清汐你吓唬老子?”

林清汐但笑不语,只是不慌不忙的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