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想到此处,就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强忍着对老鼠和虫子的害怕,走到门口,小声的呼唤门口看守她的婢女。

皇后一直贴身放着一块玉佩,位置十分隐蔽,轻易叫人发现不了,就是为了不时之需,所以之前那些宫女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并没有把她的这块玉佩拿出去。

玉佩价值连城,当世罕见,只不过如今这种情况,她根本顾不上心疼这块玉佩,还是从这个鬼地方先出去要紧。

小宫女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轻而易举的便被皇后收买替她做事,偷偷弄来了来了笔和纸。

皇后趁机赶紧开始写信给秦家,不住地写着自己如今的处境有多么多么恶劣,艰难,希望能够依靠母家,将她重新救出去,毕竟秦家在京城盘踞多年,势力很大,说不准就会有什么方法。

她做事情一直喜欢多种手段其用,毕竟拜托小丫鬟送信的机会可能就这一次了,万一信送出去,秦家人根本不在乎她过得多惨,不在乎她的死活怎么办,那她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所以皇后在信件的末尾,以半威胁半商量口吻,告诉秦家人一定要来救她,毕竟她可是知道秦家很多事情,而且秦家日后没了她这个皇后,做事一定会很难。

检查了信件无误后,皇后满意的叫小丫鬟送了出去。

秦家人见了信,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便开始各种搞事情。

不过他们都是些蠢得,没什么厉害的招数手段,而且没有了皇后,什么都不是,不用白瑾宸和苏卿言出手,夜王一个人便把他们收拾的团团转。

而且皇后此前害过很多大臣家进宫的女儿,之前他们一直害怕皇后和秦家的势力不敢作声,还有些以为自家女儿是意外死亡,不知道是被皇后所害,一时间墙倒众人推,纷纷开始揪秦家和太子的错处。

秦家花银子雇了很多人,在民间散播消息,说皇后娘娘贤惠大度,宽厚仁慈,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那些罪状都是苏卿言编写来害她的。

可惜这个谣言还没来得及传播开来,就被白瑾宸扼杀在摇篮里,白瑾宸原本不想理会这些事情,但是秦家竟然欺负到他头上来了,他就不能再假装不知道。

当即命人将皇后做的那些恶心事情昭告天下,传到国内每一处,狠狠打了秦家的脸,说他们家教女无方,家风不良。

一时间,秦家在京城里面沦落到了狗见狗都嫌弃的地步,秦家没有办法,只能让太子出面,去笼络大臣,让他们为皇后求情说话。

就算不能重新复皇后的位份,也得把她从冷宫那个不是人待的地方捞出来啊,而且太子有一个被废的母亲,这名声实在难听。

不过白玉瑄哪里玩的过夜王,夜王等的就是太子这一手。

任由白玉瑄肆意联络大臣,甚至还悄悄帮助太子联络,而后暗地里搜集证据,毕竟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弹劾他,结党营私,意图不轨。

但是白玉瑄和秦家完全没察觉到事情的异常,还以为是秦家威势尚存,这些大臣都给他们面子。

就在白玉瑄以为事情成了,满心欢喜的将求情奏折递到皇帝面前的时候,夜王也随后而至。

白玉瑄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求情,“父皇,母后她的确有错,可您看在多年来的情分上,稍微宽恕一下她吧,毕竟她这么多年操持后宫,功劳也不小啊。”

“这是大臣们替她求情的奏折,还请父皇过目。”

皇上一向厌恶大臣之间结党营私,更别说皇子和大臣们沆瀣一气,他们这样这是要干什么?还不都是图谋他的皇位,所以一听白玉瑄说完,皇帝的脸色就十分难看。

但是还不等他责骂白玉瑄,夜王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

“父皇,儿臣有要事要奏,您请先听儿臣一言。”

“虽然儿臣这么说很对不起皇兄,但是为了大义,为了朝廷,儿臣还是不得不检举揭发,太子殿下他和大臣们结党营私,暗地里书信往来,意图谋权篡位。”

“他们计划,若恁不同意释放废后,便起兵谋反,儿臣有太子殿下的亲笔书信为证,请父皇过目。”

夜王早早就派书法大家模仿白玉瑄的笔迹,造了这假的信件。

不过就算是白玉瑄本人来看,也看不出字迹中的破绽,更别说旁人了,而且信上面还盖着白玉瑄的私印,证据确凿无疑。

皇帝看完后,立马拍桌子大怒,“逆子,逆子!和你那个蛇蝎心肠的母后一样!”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没有,都是夜王那个小人,都是他污蔑儿臣,父皇您相信我啊。”

“太子皇兄,事实就在眼前,你还是乖乖向父皇认错赔罪吧,别再狡辩了。”

白玉瑄此时已经完全乱了阵脚,被愤怒占据了大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皇帝相信他的话,看着夜王继续添油加醋,怒呵:“溅人,我杀了你!”

此举正合夜王心意,就白玉瑄这个花拳绣腿,以夜王都实力完全能抵挡得住,但是他故意不做反抗,任由白玉瑄掐上了他的脖子,被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大胆,还不给朕住手!御前伤人,真是反了你了!”皇帝见夜王一副快要被他掐死的模样赶紧出声怒吼,也愈发生气。

“白玉瑄,看来你经历过上次的事情,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不知悔改不说,竟然还当真朕的面,就敢残害手足,朕看你这个太子之位,真是坐腻了。”

“来人呐,传朕旨意,太子白玉瑄结党营私,意图谋反,残害手足,德不配位,废太子之位,贬为庶人,皇室族谱除名!”

这次这个处罚,可比上次仅仅废除位份重多了,族谱除名,就意味着白玉瑄日后,连当一个闲散王爷,享受荣华富贵都当不了。

白玉瑄面色青白,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夜王此时在暗处勾了勾唇角,他对这个结果可是相当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