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福爷爷受伤挨的那一刀,其实……是为了,是为了救百卉!!”夜天洛最后还是说出了谎话,他真的不能放弃百卉!

“什么?!!”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大家都不知道要相信谁的话了,怎么会是这样?

“夜天洛!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说?”百卉带着希望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灰暗和愤怒,对着夜天洛吼道,为什么夜天洛要陷害她,冤枉她?

“百卉你不要怕,没事的,我相信福爷爷也不会有事的!”夜天洛微笑着安慰百卉,这就是他商人丑陋的嘴脸,不卑鄙,永远得不到想要的。

“云百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东方乾祤暴躁的咆哮道,他带着一股恨意看着百卉。

百卉看着东方乾祤那憎恨的表情,还有夜天洛那邪恶的嘴脸,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她云百卉竟然也有一天被人这样误会,这个罪名可不小呢,万一福泉死了,看东方乾祤那个样子,她还不得去陪葬?

百卉真的没有力气在争吵什么了,他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恩,头好晕哦,好痛苦,百卉嘴角扯起一抹苦涩又自嘲的笑容,身体逐渐瘫软,眼前一黑,百卉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耳边,是谁焦急的呼唤声?

“云儿!!”

这个声音,焦急又颤抖,是那样的心痛和惊恐!是她的祤吗?不,不会的,祤说了不要她了,她的祤不要她了,呵!云百卉呀,就这样带着遗憾和冤屈沉睡吧……

当百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处了,她只觉得全身酸痛,头好重,脚好疼,就连心口都有一种刺疼感。

“小东西?小东西你醒了吗?”耳边传来谁焦急的声音?那么沙哑却充满磁性,浓浓的担忧和恐惧,小心翼翼的轻轻抚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冰凉的大手似乎带着某种魔力,令她异常的舒服,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好想睁开眼睛,却偏偏感觉好沉重,根本就睁不开,是谁?是谁在喊她?百卉那弯弯的秀美逐渐紧蹙,苍白的小脸上有着一丝焦急。

男人坐在百卉的床边,紧张的看着百卉,在看到百卉那似醒非醒还带着痛苦的样子时,男人那颗冷硬的心慢慢的龟裂,心疼慢慢的涌出,以惊人的速度生长,那种疼惜快速的遍布全身,疼入四肢百害,令他无法喘息。

“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等待、在寻找的小东西时,那种震惊、错愕、狂喜还有苦涩的感觉淹没了我所有的感知,我只能静静的沉默,我只能颤抖着忏悔,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就亲手杀了你,杀了我活下去的理由,原谅我对你的伤害,原谅我的残忍,小东西,请原谅我……”男人伏在床头上,碧绿的眼睛不再是带着狼的凶残和暴戾,有的竟然是满目的柔情和忏悔,他轻声呢喃,带着深深的恐惧。

男人看着百卉那张苍白的小脸,苍白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抚上百卉的脸颊,慢慢的抚摸,细细的描绘,这与他记忆中的女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轮廓,那双魅惑的丹凤眼此刻正紧闭着,失去了往日的光华。

无数个日夜的想念,心痛的折磨,每一下都是那么的沉重,每一眼,都带着错过的怨恨,男人冰凉的大手在颤抖,泛着暗红色的薄唇也在轻颤,嘴里迷恋的轻喃:“好像,真的好像!怪不得我对你的感觉会是这么的强烈,怪不的我会为你而感到心疼,原来你就是我的小东西……”

男人痴迷的看着百卉,思绪慢慢的陷入了回忆,就在昨天,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在一间宽敞明亮又奢华的房间内,而他竟然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当时他第一次有了心惊,他怎么能沾染白色?!白色从不属于他,他必须远离!

“恩哼!”男人争扎着起来,却突然觉得全身无力瘫软,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了他的心头,在他还来不及想出始末的时候,那扇黑色的实木屋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比太阳神还要耀眼的云烈,还有能够让明亮的月亮都黯淡无光的云翰!男人是第一次看见这两个人的面貌,那一刻,男人看着这两个光明体,是那样的刺眼!

“你醒了!”只是简单的陈述,声音毫无起伏却非常的充满了磁性,云烈慵懒的走到了床对面的沙发处坐下,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棕色的瞳孔静静的睨着床上的男人,自然高贵的令人忍不住的想要俯首称臣。

“看他那样不会是吓傻了吧?”云翰有些戏虐的说道,还故意装模作样的盯着男人看了一会,然后认真的点下头,似乎是在肯定自己的说法。

云翰不是没有看见男人眼中的仇恨与怒意,但是他不在乎呀,优雅的坐在了云烈的身边,低着头鼓捣着自己的手机,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你真卑鄙!竟然敢偷袭我!”男人阴森森的嗓音透着股寒意,咬牙怒吼道,却没有了以往的威力,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力感,他躺在床上那双绿色的眸子恨不得将那两个总是坏他好事的男人给瞪死。

“喂喂喂!你别乱说话啊,我们到底是谁卑鄙啊?你威胁我家卉儿,还敢让卉儿伤心难过,你那该死的手下竟然还打伤了我家卉儿的心肝宝贝,差点没让东方乾祤一命呜呼,你现在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再说了,我卑鄙怎么了?你能怎么样啊?”男人不说还好,一说云翰就有气,高大的身子站起来一脸怒容的瞪着男人数落道。

“哼!成王败寇,你们打不过我竟然用这种蓝招数,不是卑鄙是什么?我一定会杀了你们,以报你们损我威严之仇!!”男人恶狠狠的瞪着云翰,苍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阴森森的说道。

“啧啧啧!我说二哥,就这样的人,你能要吗?你确定卉儿真的需要这个人?这个人真的会一心一意的保护卉儿?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先把他灭了吧!”云翰一脸怀疑的看着云烈说道,转身就真的想要一掌打死男人。

“住手!!”云烈高大的身躯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云翰的身边,一把抓住云翰抬起来的大手,声音冰冷的低喝道。

“二哥?”云翰不解的看着云烈,这个人活着就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他们怎么能够让一个这么危险的人靠近他们的卉儿?

“我来。”云烈的话依然少的可怜,只是冰冷的俊颜上是不容拒绝的威严,连语气都是那样的凛冽。

“哼!”云翰冷哼一声,气哼哼的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似乎想利用这有力的一下做死什么东西一样。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不想反抗云烈,毕竟云烈对卉儿的宠爱不必任何人少,但是男人要是在敢伤害卉儿,不合作的话,哼哼,他一定会亲手弄死这个鬼魅一样的男人。

“你们哪那么多的废话?要怎么样最好快点,要是让我有机会,你们两个谁也别想活。”男人阴森森的冷笑道,那双绿色的眸子里带着凶凶的怒火,和不易察觉的遗憾,他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机会在见到他的小东西!

“慕容雷!”云烈看着男人好半天,最后带着寒光的薄唇轻吐出三个字来,却让男人浑身一颤,顿时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男人听到云烈的话,顿时瞪大了一双狼一样的绿眸,他错愕震惊的看着云烈,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或者是魔鬼?!

“你?你是谁?”男人的全身顿时戒备起来,紧绷的神经带动着灵魂最深处的柔软,狠狠的敲击着他心房伪装的坚硬,嗓音也在颤抖着,绿眸里还有着警惕。

这个名字,他隐藏了多久?似乎久到都快要被他遗忘了,有多久没有人在叫他这个姓氏?‘慕容’那个女人给他的姓氏,她说“从今天起你就姓慕容”,然后他又有了名字,她说“叫雷吧,如威严神武的雷之神,永远的守护在你的主人身边”,可是自从那次得到了那个女人死亡的消息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一个几乎快要被他雪藏的名字。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全却知道,还轻易的说出来?

“你九岁的时候被一个女人救了,并且那个女人收养了你,她培养你,是她的存在才造就了你今天的辉煌,她给予了你名字,赐福了你新的生命,给了你希望和关爱,而她做的这一起都是为了她肚子里那个还在孕育的小生命,对吧!”云烈的声音很沉重,很缓慢,他在诉说一个事实,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自信的如同先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男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可置信他一生最大的秘密,竟然被眼前这个如同阿波罗一般耀眼的男人,几句话就说破了,要他怎么不怀疑这个人是个魔鬼?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知道?告诉我!!”男人冷冽的嗓音充满了愤怒和惊恐,就如同他赤、身暴露站在阳光下,远离了黑暗,远离了他能够掌握的一切,一个黑暗的神和一个光明的神在对抗,似乎,永远只是光明将黑暗驱逐,黑暗消失,他,还能过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