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早上,晴朗的天气暖洋洋的阳光,照进昏暗的房间内,百卉迷迷糊糊的叼着一只笔,小脸无精打采、目光发狠的瞪着纸上那一串爆炸性的天文数字,一口洁白整齐的小牙磨的咯咯作响。

“天哪!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了呀?为什么要背上这一身的巨债啊?呜呜,要怎么才能赚够钱还给那个变态啊?”百卉气呼呼的躺在床上,目光涣散神经颓废,毫无生气。

“不行!我是谁?我是云百卉!雷打不倒、人吓不到、千难万险只为了激发我的无穷斗志的百卉啊!我怎么会被这一身的巨额债款给打趴下呢?不就是钱吗?我要挣钱,要挣钱!东方变态,你要钱是吧,我云百卉一定会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一分不差的还给你!”百卉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小脸上出现了坚决与振奋,勇气的光彩瞬间照亮她,自我打气的呐喊道。

云百卉,你不能倒下,不能被人看扁,不能让老头子再次轻视你,不能让东方乾祤有机会嘲讽你,不能!绝不!你要活出女人的尊严和骄傲!

“既然这样,我就等着你凭借着你的能力,一分不差的将钱还给我的那天喽!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哦!”东方乾祤低沉迷人的嗓音在百卉的房间骤然诡异的响起,空气中瞬间布满了恐怖的味道。

“啊!”百卉尖叫一声,立刻捂住小嘴,无限魅力的丹凤美目四处乱转,秀美紧蹙,紧张的要死。

“怎么会有东方变态的声音?幻觉幻觉,一定是我的幻觉!”百卉蹲在床上拍着自己的脑袋,神经兮兮的嘟囔着。

“你没有出现幻觉,我的小奴隶!”东方乾祤那温柔低沉的嗓音再次接住了百卉的话,这次百卉只有错愕和震惊了,然而东方乾祤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那么的……暴怒:“该死的管家,你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吗?还不快点给我下来!”

这次百卉彻底震惊了,她膛目结舌的看着床头的那一直爆发出恐怖声音的对讲机,眉头打结,眼冒绿光。这死男人,竟然在她的屋里放了个对讲机,完了,刚刚的话他不是全听到了!

小脸再次皱成一团,云百卉呀,你看看你这都是交的什么运啊?怎么会碰上这么一个煞神啊?

嗒嗒嗒的脚步声踩响了木质地板,百卉顶着一对熊猫眼来到饭厅,目光闪躲,脑袋低垂,心里一阵尴尬。

饭厅装修简洁温暖,厨具餐具更是一应俱全,给人一种大气却不奢华的朴质美感。

“噗”东方乾祤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百卉,一口牛奶全部喷出,表情错愕,蓝色眸子中除了惊愕还有深深的不解。

百卉一身黑色燕尾服,西裤笔直,白色衬衫黑色领结,双手规矩的放在身前交握,低着脑袋,一改她以往的重金属沉重感的装扮,此刻的她,真的称得上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只是那个脑袋……经典的三七分,怎么还会是个雷劈的缝儿?小脸上几乎看不清面容,脸色苍白,嘴唇苍白,眼眶黑黑,但可以看得出绝对的清秀。只是这装扮太逗趣了。

“哈哈……啊,云管家,你你怎么,哎呀,笑死我了……”东方老爷拍着桌子毫无形象的大笑,这个云管家真是太对他的胃口了,太好玩了!

“咳咳……那个云管家啊,你你怎么成这样了?”东方老爷子有些尴尬的问,百卉的真面目他可是见过的,绝对的美人,可是现在这样的百卉他真的很不能理解。

“啊?!”百卉听到老爷子的话惊讶的抬头,在看到东方乾祤深邃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厌恶时,小小的宇宙再次爆发,扬声道:“还不是他,要不是他威胁我,我会这样吗?”

“三八号,请注意你的措辞,从昨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别忘了你的身份。”东方乾祤优雅的拿起餐巾擦擦嘴角,温声道。

三、三八?!这是什么称呼?难道他已经看出来她是女人了吗?百卉大惊。

“谁是三八啊?请你尊重我,不要乱起外号!”她当然识时务,但是事关面子尊严,少爷值几个钱?切!

“是啊,就算要按照‘他’的管家编号他也只是037号管家啊,怎么会是三八号?”东方老爷好奇的问。

“哦,在三八号管家来之前我见过另一位管家了,虽然他没有来家里报道,可是也是被我认可了的,所以……”东方乾祤漫不经心的解释道,然后一贯的优雅抬头看着百卉勾唇一笑戏虐道:“所以,你就是三八号了,我的第三八号管家这个称呼你喜欢吗?”

东方乾祤看着百卉那张苍白的小脸逐渐变红,心理此刻竟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强烈快感,这是报复的快感,真是……太爽啦!

喜欢你个大鬼头!你这个大变态,等她云百卉离开这里的时候,就是你东方乾祤的死期!

“我吃饱了,爷爷、爸你们慢用,我去公司。”东方乾祤面不改色的对着两个已经憋笑憋到快内伤的老头子温声道,然后优雅的起身离开,在走到百卉身边时,东方乾祤突然停住脚步,对着百卉的耳边小声道:“不用在心里骂我了,我都知道的,记住,一亿哦!”

说完也不管百卉的错愕震惊,好心情的轻笑着离开,背影逐渐进入金色的阳光中,高大而挺拔,潇洒迷人。

啊!!百卉在心里疯狂的吼叫,天哪!她要疯了,怎么会两次都让东方乾祤占了上风,云百卉,你要反击,你要奋起,你要报复!但现在,你要挣钱,想尽一切办法挣钱,然后拿钱砸死东方变态!!

“我的小奴隶,这局又是我赢哦,较量才刚开始呢!”东方乾祤优雅的上车,从车窗内看着一直呆呆的站在饭厅里的百卉,自信而坏心的笑着轻喃道。启动车子银色的法拉利犹如一支离铉的箭‘嗖’地射了出去,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