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无语的看他一眼。
她站起来又想走，傅砚辞这一次叫住她。
“帮帮我？”
“什么？”
“方案，我可能有些错误还是会犯。”
对于傅砚辞发出的邀请，初棠跟牧野都很震惊。
牧野没想到，自家老板竟然会向人请教问题？！
傅砚辞在他眼中一直是无所不能的形象。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初棠很无语，到底是什么让傅砚辞趾高气扬的求人的？
她可不惯着。
“那我请你吃饭？”
这些年来，傅砚辞没有求过人，这方面经验匮乏。
“我缺你那顿饭？”
初棠根本不买账，“方案的事情自己想办法，你也真是好意思张口，竟然想让我帮你一起想方案？不如我给你写了？”
初棠不是个爱吐槽的人，但遇到傅砚辞这种人她真的忍不住。
她一边说一边朝着门口走。
牧野都惊叹了。
女人的嘴这么能念叨的吗？
扭头，牧野看向傅砚辞，原想问问他关于方案的事情。
怎知，牧野竟然看到傅砚辞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
笑？
笑什么？
初总可是在吐槽他，他怎么还能开心？
“傅总，方案的事情怎么办？”
许久，牧野还是抖着胆子问出这个问题。
他觉得这多少有些公报私仇了。
“改，这个项目必须拿下。”傅砚辞坚定道。
合作方代表是初棠，这是出乎傅砚辞的意料的。
直觉告诉傅砚辞，这应该是他了解初棠的第一步。
后面他们会有更多联系。
……
初棠打开车门，把东西放好开车离开。
只有菜狗才需要熬夜改方案。
没错，她骂的就是傅砚辞！
其实那个方案差不多了，但她就是要挑刺。
让傅砚辞熬几个大夜再说。
刚回公寓，家里就有人来做客。
初棠把人迎进去，“怎么了？”
“项目的事情，上面在催了，让你尽快。”
“方案还没敲定，急什么？”初棠无语。
“那个方案明明已经可以。”
传话者无奈的看着初棠，“你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
初棠皱眉，好看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愤怒，“这个项目就是我开的，我要如何就如何，你们一群躺着分钱的还有话讲？”
传话者闭嘴了。
“回去告诉他们，再把我像犯人一样盯着，我不介意把他们丢出去。”
初棠摆摆手，驱逐传话者。
传话者低头离开。
初棠进浴室，放热水准备泡澡。
她最近是越来越暴躁了……
就在这时，傅嫣的电话突然进来，她哭着道：“喂，嫂子，你在忙吗？奶奶突然不舒服，现在在医院，医生说她情况挺严重的，我好害怕，你能来陪陪我吗？”
“马上来。”
傅老夫人的身子她是知道的。
因为年轻时候工作太拼，年纪稍大一些小毛病也不注意，就变成了大问题。
初棠到的时候，医生正好从急诊室出来。
医生面色沉重，“脑部有个肿瘤，暂时无法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不过建议切除，时间久了会压迫神经。”
这话一出，傅嫣身子就软下去，好在初棠及时扶住她。
“傅嫣，别担心，奶奶会没事的。”
医生看傅嫣一眼，继续道：“这种高难度的手术，我们医院做不了，得出国做，但也无法保证绝对的安全。”
“知道了，我们会安排的。”
傅老夫人被送进病房，傅嫣在初棠旁边一直哭。
“嫂子，你说怎么办啊？奶奶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要遭这些罪。”
“有办法的。”
初棠安抚着她，“我去找医生，你陪着奶奶。”
她要看看详细资料。
大致了解奶奶的情况后，初棠再回来就看到了傅砚辞。
因为熬夜，他顶着一个大黑眼圈。
傅嫣还被吓到，“哥，你……你这是怎么了？最近公司事情很多吗？”
“我没事，奶奶怎么样？”
“嫂子去找医生了，等她回来吧。”
这一刻，初棠并不想进去。
她转身，去走廊的尽头待着。
这个手术国内做成功率百分之十，国外做百分之二十。
但是若让国际鬼手N神做，成功率百分之一百。
初棠开始联系，专注的看着屏幕。
“在这干什么？”
傅砚辞的靠近她是发现了的。
初棠收好手机，“傅总真的对别人的私事很好奇。”
傅砚辞不喜欢这个满身是刺的她，“去看看奶奶吧。”
“看过了。”
“你有什么想法？”
闻言，初棠当即皱眉，觉得傅砚辞疯了。
傅砚辞直勾勾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有对策的。
初棠不想跟他待着，“走了。”
傅砚辞抓住她的手，“你很抵触我？”
“现在才看出来？”
每次见面不是语言攻击就是拳打脚踢的，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傅砚辞还问。
他是智障吗？
“离了婚也可以做朋友吧？”
这句话说完，傅砚辞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说的。
初棠觉得他病了，而她怕传染。
“我朋友很多，不缺你这一个。”
初棠看向他的手，“三秒钟放开，不然我给你折了。”
傅砚辞见好就收的放开。
他还要做方案。
初棠回到病房。
“傅嫣，你先别急，我托朋友问了一下，这件事情可以处理的，国际上有个著名的鬼手，她是这方面的专家，只要让她来做这个手术，成功率百分之百。”
初棠一边说，一边拍着傅嫣的肩膀，“我这边在联系了。”
“真的吗？嫂子，我们能联系得上吗？”
“可以的，放心吧。”
门口的傅砚辞把整个对话都听了。
鬼手……
他知道这个人。
但一定是有一定高度的人才会知道鬼手的存在。
初棠怎么会知道？
傅砚辞目光加深，看着眼前的背影，思绪不明。
……
方案的事情终于敲定。
初棠很开心自己终于可以减少跟傅砚辞见面的次数。
“合作愉快。”
傅砚辞象征性的伸出手，初棠直接无视。
等下把方案发下去，她还得筹备手术的事情。
有时候初棠真的觉得，自己欠傅家的。
先是傅砚辞，现在又是奶奶。
当然了，初棠为奶奶付出是心甘情愿的。
傅砚辞收回手，“你认识鬼手？”
初棠一愣，“不认识。”
“那你能联系到他？”
初棠看向他，“你这个孙子是摆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