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悠然又如何会回答她。

她接着又道:“我们之间虽然没有了爱情,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却是在这个世上除了玉修之外,我第二重要的人,你不事常说,做事不用事事求第一,但求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你难道想让我痛苦一辈子!”她的话说的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正在此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之间乌云密布,天边也响起了隐隐的雷声,她又接着道:“表哥,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将你惹火了,你生气到了极致,将我独自一人丢在相府的后山上,那里虽然没有猛兽,但是却有毒蛇,那一年的夏天,知了在树上叫得厉害,可是我心里却很怕,那一天也像今天这般,晴空万里的天空却突然打了雷,我心里有些害怕,才哭了一声,你便从树后现身将我带回了相府。”

一阵风吹了过来,卷起天边的乌云,在漆黑的天空中翻滚,带着点点的怒意,将身边的及人高的野草和树木吹的“哗哗”做响。

她咬了咬唇接着又道:“你今天可不能吓我,虽然我不求你能从我的背上下来告诉我你一切安好,但是无论如何也要撑到我找到解毒的药草!”

一声轰响的雷鸣在她的上空响起,她心里反而觉得安宁了一些,在这漫天野地之间,还有着风声和雷鸣与她为伴,她不会害怕,也不能害怕,她要坚强!她要乔悠然好好的活下来!

风声阵阵,雷声隆隆,她咬了咬唇,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或许前面就会有人家。像是回应她的话一般,在路的转角处,她隐隐看见前面的山脚处露出黑色的屋檐。她心里不惊欢喜异常,她低低的道:“表哥,前面就有人家了,你一定要撑住!”

当心中有了希望时,她只觉得她全身也有了气力,那双原本快迈不动的脚,也顿时满是力量,她那双晶亮的杏眸里也满是希望,而此时天已快擦黑,雨也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紧持住,只要将他先安顿下来,她便能想办法救他了!

雨越大越大,狂风吹得路边的野桐树沙沙地响。舒欣上气不接下气地敲着那户人家的门,好不容易有人打着油灯开了门,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看着眼前浑身湿漉漉形如水鬼的一男一女,讶然问道:“你们是?”

“老丈,我们表兄妹去投靠远房亲戚,半路遇到了强盗,慌忙之中逃到这里来了,表哥身上被旨盗砍了一刀,现在昏迷不醒,想在这里借宿一晚。”

老头子让他们进了屋,朝屋里喊道:“老婆子,煮两碗姜茶来!”

未几,一位面容和蔼的老妪取了套干爽的衣服递给舒欣,说:“屋子简陋,你们今晚可能要在柴房呆一宿了。我让老头子把禾草给你们垫好,小夫妻将就着过一晚。”x“呃,那个,我们是表兄妹,”她的心里有几分尴尬,却又觉得有些无措,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或放他们真的能成为夫妻,舒欣讪讪的笑了笑,接着又“老人家不要误会了。”t“都一样,都一样嘛。”老婆子脸上笑开了花,“不用不好意思,表兄表妹,天生一对,我和我家老头子也是表兄妹了,我们年青的时候,我娘嫌他家穷,不让我们在一起,于是我和我家老头子就像你们今天一样私奔了,他也被我家的家丁打伤了腿,当时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我们住在这里之后,我和老头子见到你们这样的都不知道第几遭了,每次一见到像你们这样的,我们都会无条件的帮忙,必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况且,你和那年轻人真是相配……”&舒欣听得那老婆子的话,不禁有些无语,这老婆子的想像力比她还丰富,只是她此刻也没有解释的心情,他们想误会便误会吧!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薄草堆上,俊秀清癯的脸上眉头轻皱,桃花眼微微的闭着,没有往日的光茫,他的脸色越多的青紫了一些。

舒欣的心里越发的担心,当下也顾不得她的头痛的是否厉害,见窗外已经有些黑了,心里更加的着急。当下从屋里里取过一个斗蓬,便匆匆的走了出去,她记得来的路上见到过能替他解毒的药草。

屋外的雨小了一些,她冒着风雨总算将那解毒的药草找了过来,心里终是松了一口气,再匆匆的跑回了那屋茅屋之中。

她将其中一种药草捣碎后走到乔悠然的身侧道:“表哥,你忍一下!”

说罢,将他的裤脚掀开,他受伤的地方,比起方才更加的可怕了,她咬了咬唇,将力气集中在手上,握住箭柄,用力的拔了出来。而乔悠然却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

她心里不由得更惊,她知道这般拔剑是极痛的,而他却人哼了一声,就表示他中毒已深,意识已有糊涂,当下咬了咬唇,将嘴凑到他腿上的伤口处,再用力一吸,将那些黑色的毒血吸了出来,吐到旁边的个破旧的陶罐之中,如此重复了几十次,伤口的那些血总算变成了鲜红色。

她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的头却晕炫的厉害,她靠在柴堆上休息了一小会,觉得好一些之后,再将那捣碎的草药敷在了他的腿上,再从身上撕下一块裙摆,将那药固定在他的腿上。

忙完这些之后,已过去了约莫一个时辰,窗外的雨也停了下来,她又从老婆子那里借来了药罐,将另外几味草药放了进去,将药煎好之后,又喂乔悠然喝下,她才倚在旁边的柴堆上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听到了乔悠然的轻哼之声,她心里不由得大惊,伸手一碰他的额头,只觉得烫的吓人,他的身子在打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