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雪宸的眼里有一抹阴险,冷冷的道:“那种迷药若是不牵动内息根本就查觉不出来,知秋,朕如此待你,你却这样对朕?到现在了还想着离开朕?”

叶知秋一字一句的道:“你实在是卑鄙无耻!”

卓雪宸轻哼道:“卑鄙无耻?只要能将你留在朕的身边,朕不介意用一点手段的!”

叶知秋见他靠近,心里大急,却眯着眼道:“皇上这般对我,莫不是不想要传国玉玺呢?”

“传国玉玺?”卓雪宸淡笑:“朕险些都忘了,那一日藏珍阁里所发生的事情,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传国玉玺都敢偷!”

叶知秋浅笑道:“皇上说笑了,那不是偷,只是想观摩一下传国玉玺的风彩,所以就顺便将它带出了皇宫。”她的眸子转动:“皇上今日里若是敢对我用强,我敢保证你这一辈子都休想见到传国玉玺。”

卓雪宸淡淡的道:“传国玉玺虽然很重要,但是对朕而言,你更重要,反正以后你都在朕的身边,朕有的是时间寻找传国玉玺的下落。”

卓雪宸的手挥了挥,那些侍卫将刀从她的脖子上撤了上来,他淡淡一笑,一把将她拉进了他的怀里,他的唇轻轻的附到她的耳边道:“你放心好了,朕好好疼你庞你的!”

叶知秋听到他的话,只觉得全身汗毛倒数,她已能猜到他想做什么了,可是此刻偏偏她的内息涣散,根本就抵抗不了卓雪宸的侵袭。

他的唇朝她的脸上亲了过来,她只觉得一阵恶心,她怒道:“皇上这样的行径和禽兽又有什么差别?”

卓雪宸淡淡的道:“朕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更不曾对女人用过强,而你应该感到荣幸,朕对你起了用强的心思。你现在其实也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条是乖乖的从了朕,另一条是反抗,但是聪明如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你就算再反抗也逃不过朕的手心,因为不会有人来救你。朕已经把卓远舟和卓一航给杀了!”

叶知秋不由得一惊,睁大一双美眸看着他道:“你杀了他们?”

卓雪宸哈哈大笑道:“没错,像他们那种根本就不听朕话的人,留着又有什么用!”

叶知秋咬牙切齿的道:“可是他们一个是你的叔叔,一个是你的堂弟,你怎么下得了手?”

卓雪宸怒道:“他们每日里见到朕只会威胁朕,对朕下的命令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这样的人当然该杀!从小到大,卓远舟那个老家伙的心里都只有卓一航,如果不是因为卓一航身中剧毒,那老伙早早的就想将卓一航扶上皇位,这些事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杀了他们不过是永除后患罢了!”

叶知秋的眼睛微微一眯,她才不想被这种变态爱上,真是太可怕了!

卓雪宸一把将叶知秋抱进怀里道:“只是朕警告你,不要仗着朕对你宠爱有加,就把朕当成是傻瓜!骗了朕一次又想骗朕第二次!你上次离开青玉的时候,我命人召告天下,说卓一航休了你,让你对他死心,没料到你到现在还在想着他。而这一次朕不会再上你的当,现在朕就让你变成朕的女人!”

叶知秋的眼里满是寒意,原来弄得全天下皆知的被休之事是卓雪宸弄出来的,她的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怒气,她还没反应过来,卓雪宸已一把将她压在小榻上,他的唇也往她的唇上覆去。

叶知秋大惊,怒道:“卓雪宸,你给我住手,你这个混蛋!”

卓雪宸冷冷一笑,根本就不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大手极快的撕扯着她的衣裳,只听得“嘶”的一声,她的外衫已被他扯落,露出粉红的肚兜。

叶知秋又惊又怒,她中了迷药,此刻如普通女子无异,她又哪里是卓雪宸的对手!她心里气闷难当,想也不想,张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卓雪宸吃痛,一把将她推开,她的举动激起了他的怒火,扬起手掌便往她的脸上扇去,她只觉得头晕眼花,在心里第一次对人起了杀念!

卓雪宸怒道:“朕对你一片真心,而你从头到尾只会欺骗朕,到现在还敢咬朕,朕不相信制不服你!”说罢,扬掌又打了她几巴掌。

叶知秋又气又怒又羞,恨意滔天,一时气血攻心,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叶秋秋只觉得头还痛的厉害,心里恨意浓浓,抬眸一望,依旧是那个小院落,却不见了卓雪宸。她心里一惊,检查了一下周身的衣裳,除了她有记忆被卓雪宸撕破的地方之外,一切完好,身上还盖了一条棉被。

她的眸子里升起一抹怪异,医术精湛的她,知道她的身体并未遭到侵犯,她的眸子微微一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卓雪宸改变了主意?

脸上的疼痛还在,却闻到了淡淡的药香,有人给她上药了。她的眼里升起一抹迷茫,耳边听到一阵微微有些伤感的曲子,她的眼睛眨了一下。

她听得出来,那种音乐是用树叶子吹出来的声音,在她的印象中,只有晋南砚才会吹出那样的音乐,她的心不由得一动,难道是晋南砚救了她?

她轻轻推开小院子的门,却并没有看到晋南砚,却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坐在枯井之上吹奏着那首不知名的曲子,曲子很动听,配合着那男子的满头白发,萧索而又哀伤。

她望着那个男子的背影,心里升起一抹淡淡的伤感,鼻子不由自主的有些发酸。

那背影太熟,而那满头白发又太陌生。

夕阳的光华淡淡的洒落在那男子满头的白发上,透着丝丝苍凉和悲伤,她的心莫名的难受了起来,轻轻的朝那男子走去。

“卡嚓”一声,她踩断了一根树枝,音乐嘎然而止,耳边传来了极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白发男子回过头来,居然是晋南砚!

叶知秋顿进愣在了当场,她猛然想起晋南砚那一日见她死死保护卓一航时的悲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四目相对,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从两人的心间升起,过了良久,晋南砚却淡然一笑道:“怎么,才几日没见,就不认识我呢?”

叶知秋咬了咬唇道:“你的头发……”

晋南砚伸手将发迹的一缕白发拉到眼前,淡然一笑道:“我以前不相信有一夜白头这样的事情,可是到现在我是彻底的信了,其实白头根本不需要一夜,一刻钟就够了。”他的声音里微微透着苍凉,雪白的发丝在夕阳中四处飞舞,诉说着他内心的无奈。

叶知秋定定的看着他,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她没想过要伤害他,可是她知道她的行动却将他伤的极深。那一日他脸上的悲愤她看的是那么的真切,他的无助和无奈是那么的明显,只是当时她的眼里只有将死的卓一航,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护着卓一航,那么他必死无疑。

而她的种种举动是不是在他的心里就成了挖心挖肺的伤害?她居然将他伤成这样……明亮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晋南砚朝她浅浅一笑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那只是你的选择,我的头发白了只是我自己当时想不开罢了。这几天来我一直在回想这一年多来所发生的事情,才发现之我之所以有这样的结局,完全是自找的,与人无尤。”

他笑的很温暖,也很云淡风轻,叶知秋看得出来他这样的笑容比起以前来多了一分淡陌,她顿时明白她以前为什么总是那么讨厌他的云淡风轻了,除了没有人情味之外还多了一分掩释,可是他此时的表情却似发自内心一般,是真正的释然了,这种云淡风轻却让人觉得舒服和愉悦还有一抹淡淡的心疼。

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道:“那一日我……”

晋南砚打断道:“那一日的事情不用再提。”他抬眼看向她,淡淡的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叶知秋的心里升起一抹疼惜,头微微的低下,轻声道:“对不起!”如果她知道那一日她的举动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做……

晋南砚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侧道:“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你我之间其错在我,想不通的也是我,与你无关。”他的眼里多了一抹伤感道:“如果所有的事情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想当时我还是一样会退婚,当所有的事情看不透的时候,处在迷茫之中的人永远都不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结果。”

叶知秋再次愣住,她没料到晋南砚居然将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样的男人除了让人心疼之外还让人感动。

晋南砚轻叹了一口气后道:“我杀了卓雪宸,也算是为我的父王和娘报了仇,从今往后,青玉和南诏的事情与我无关。”

叶知秋一愣,问道:“你杀了卓雪宸?”如果他真的杀了卓雪宸的话,那么只要劝说卓远舟和楚逸放弃战争,这一场原本就莫名其妙的战争也便化解于无形了。

晋南砚淡淡的道:“是的,我杀了卓雪宸,像他那样的禽兽本不该活在这个世上。设计杀了我的父母,还想欺负你,不是该死是什么?”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存在,语气淡陌到让人吃惊。

叶知秋咬了咬唇,这样子的晋南砚让她感到有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她低低的道:“他的确是该死。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将卓一航和远舟叔叔藏到哪里了,他就这样死了的话,我又上哪里去找他们?”

她想安慰他,却发现任何安慰的词语在他的满头白发前都显得极其的苍白无力,心里又酸又痛,又如何向他解释?

晋南砚的眸子暗了暗,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叶知秋微微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知道晋南砚和卓一航之间的过劫,但是一想起那一天他救卓一航的事情,心里又平静了一些,虽然她希望他能将那些仇恨放下,可是杀父之仇又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