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他抓住她胸前的手变成了抓住了她的衣裳,青衫滑落,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粉色的肚兜,映着她雪白,粉嫩的肌肤,他的心又剧烈的跳了起来,眸子里升起了一抹迷离。

叶知秋见他站起双摔倒,心里怒极,一脚将他踢飞,再一个鲤鱼打挺的站起身来,却笑眯眯的道:“你嘴里说讨厌我,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尽其然!”她一边说一边朝他走了过来。

卓一航看见她眸子里的挑、逗之色,若是往日只怕会大骂她水性扬花,可是今日里他摸她在先,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张,缓缓的朝向退去,叶知秋巧笑道:“你曾说过要纳我为侧妃,难得有如此的良辰美景,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便圆房吧!”说罢,又朝他眨了眨眼。

卓一航心里升起一抹慌乱,往后退道:“叶知秋,你是个女子,怎么如此不知廉耻!”

叶知秋淡笑道:“我的不知廉耻总好过某人一到到晚假正经,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说罢,又朝他欺进了一步。

卓一航听得她的话后,眸子里又恢复的清明,从她的眼里也看到了一抹戏谑,登时明白了她的意图,冷声道:“大色狼?很好,今日里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是色狼!”说罢,他又朝她走近了一步,伸手便将她的外裳扯落。

月光洒在她的肩上,雪白的皮肤泛起了柔和的光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的手一伸,便勾住他的脖子,温婉的笑道:“你错了,色狼是我,而你是小羊!”说罢,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诱惑至极!明亮的眸子微微眯起,媚眼如勾,伸手便去拉他的腰带,动作纯熟至极!

不知为何,卓一航极为讨厌她这样的举动,一个女子就该有女子该有的温婉,这般放浪的模样和青楼的那些女子又有何差别?伸手抓住她的手,冷声道:“是吗?那我倒想看看谁是小羊,谁是色狼!”说罢,俯身便朝她吻去,而他的心也剧烈的跳了起来,动作不禁有些粗鲁来掩饰他的心慌意乱。

叶知秋见得他的动作,不由得嘴角泛起冷笑,只一个动作便让她看出了十余个不恰当的姿势,她不是色女,但是二十一世纪的电视剧里最不缺的就是接吻的镜头,就算她不想看也会被电视机逼着她看,看得多了,也研究出了一些她自己的心得。

他接吻的动作也太生涩了些吧,一看就知道以前极少亲吻女子,就这副模样还想当色狼?

叶知秋微微一笑,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些,手轻盈的抚上了他的胸膛,如她所料,虽然瘦便是很结实,纵然隔着衣裳,她也听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声,眼里不由得染上了点点冷笑,她的手在他的胸前划了一个圈,很成功的引起了某人的一阵战栗。嘴角边的笑意更浓了些,避开了他的嘴,轻轻的吻上了他的脖子。

卓一航心底升起了一抹怒气,她的举动太过纯熟,把他心底的种种悸动尽皆扑灭,冷眼看着她的举止,身体却不由他控制的自动有了反应。

叶知秋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媚声道:“乖,别紧张,这是一件极美好的事情,你若是不会,我会好好教你的……”的音一落,她的唇便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阵闷哼声从卓一航的嘴里传了出来。

原来她并不是亲他,而是用嘴狠狠的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映着皎洁的月光,红的如同怒放的红花,居然有丝妖邪。

卓一航一把将她推开,冷声道:“叶知秋,原来你除了医术过人之个,勾引人也有一手!你和岐王每日里相对,是否也有过类似的举动。”虽是斥责她的话,但是一股酸意却不经意的泄露了出来。

叶知秋微微笑道:“勾人这件事情,素来是愿者上勾,你如果方才没有对我所有图谋的话,我又怎么可能咬得到你?”这一口咬上去感觉舒服多了,心里的那口恶气也消了很多。

卓一航任凭脖颈间的鲜血流了下来,冷声道:“你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为无耻的一个!”

叶知秋看着他脖颈间的伤口,眼里多了抹幽思,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他身上含有剧毒,血里面自然也含有剧毒了,正常人的血是不可能有那么红的。

她懒得理他,淡淡的道:“全身都是毒,就连血液都是毒!真麻烦!”

卓一航微微一愣,顿时明白她咬伤他不过是为了尝他的血,想为他解毒,而他自己方才却在心猿意马,一时间有些不太好意思,却别扭的道:“你的动作如此纯熟,难道你以前向你的病人采集血样时都用这个办法吗?”他的话里满是讽刺。

叶知秋冷笑道:“我如果不用这种办法,你会乖乖的把你的脖子让我割一刀吗?”换做是她也不会让别人割她的脖子。

卓一航不禁有些语塞,心里却又泛起了一点点失望,轻哼一声不说话。

叶知秋擦了擦嘴巴道:“你终是高看了你自己,你也不想想,像你这种一条腿伸在棺材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她见他的脖子上的青筋露了出来,又笑道:“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就去退了楚荷衣的婚,把林若诗娶进青阳王府来啊!”

她见卓一航的身体晃了晃,不由得在心里道:“怎么还没有毒发啊!快点毒发吧!毒再不发作,要如何替他医治!”

卓一航的身体没有如她预期的那航摔倒在地,仅仅只是晃了晃,明月映在他的脸上,是满满的怒气,一抹黑气自他的脸上显现,却终是没有牵动他的毒。

卓一航咬了咬牙道:“叶知秋,你总有一天会为你说的这句话付出代价的!”说罢,一拂衣袖扭头便走。只是还未走出十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她道:“叶知秋,我虽然病入膏肓,但是我若是想让你爱上我,你便是我的女人!”

他的话霸气而狂妄,叶知秋的眼里满是不屑,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么狂妄而无知?爱上他?爱上一个快死的人?真是笑话!

叶知秋摇了摇头看着卓一航离去,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别扭。她将衣裳整了整,便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往她的暖阳阁走去,月影重重,树影朦朦,一抹影子在落在了她的眼前,她的嘴巴不由得撇了撇,有些无趣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聊天?”

晋南砚淡然道:“月光皎皎,正是赏月的好时候,这个时候就睡,实在是有些辜负良辰美景。”

叶知秋极不雅的伸了一个大懒腰道:“良辰美景也要看和谁在一起,若是和你就免了!”说罢,伸手轻轻的将他推了推。

他的身子却纹丝不动,叶知秋眸中一抹冷意流溢而出,她冷冷的道:“你是想绑票还是想学卓一航收买路钱?”

晋南砚微微笑道:“都不是,只想和你一起去到屋顶去看月亮。”

叶知秋冷冷的道:“没空!”这个男人有毛病啊,深更半夜看什么月亮!说罢,欲绕过他向暖阳阁走去。

只见晋南砚的手指疾点,她早有所备,伸手拆他的招,只是她还未用力,便觉得全身酸软,倾刻间,她的身体便软绵绵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她咬牙切齿的道:“晋南砚,你真是卑鄙无耻!”

早在他飘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用了迷魂药,只是那迷魂药无色无味,又极为霸道,她一时不察便着了他的道。她顿时明白他和她说话,不过是等着药力发作,故意激怒她,不过是加速药力发作。

晋南砚眨了眨眼道:“好像还好吧!”说罢,却将她打横抱起,施展轻功,身子如箭一般飞出了青阳王府。

他负着她在夜空之中疾奔,穿梭在屋顶之上,夜色微凉,如水般划过叶知秋的面颊,一股倦意袭来,她的眼眸微微一合,便睡了过去。

晋南砚在城南郊的一个小山上停了下来,他轻声道:“到了,现在你想骂就大声骂吧!”

怀里一片安静,一阵浅浅的呼吸声传进了他的耳中,微微一怔,低头一看,却见她已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他微微摇了摇头,不禁有些失笑,这个丫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贪睡。他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皎皎的明月,便将她放在了屋子里的床上。

他的衣裳掠过她的脸颊,面巾从她的脸上滑落,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她的肤色洁白如玉,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他就说嘛,她的脸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黑,或许也只有卓一航那个笨蛋才会相信。

他坐在床边,看了看她的脸,眼里染上了浅浅的笑意,思绪却飘到了远方,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的衣袖微微一拂,已将迷魂药的解药洒到了她的身上。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跟着父王去守信王府里做客时,那时候她才三岁,粉粉嫩嫩的坐在王府后院的秋千上,她将秋千荡的极高,把众丫环吓的不轻。也记得因为他设计让她被守信王罚,所以她在他的茶里下了药,让他拉了三天三夜。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才下定了决心要学医,为了这件事,父王没少骂他,说他从小就是一个多情的种子,只是父王不知道的是,多情不似无情苦。他不过是想和父王一样,宠一个自己爱的女子一生一世。

当初的心情他已经不记得了,或许是男子汉的心理在做怪,想要在她的面前占一点上风,又或许是当时他就有些情动,只是这些都不需要深究,因为已经失去了深究的意义。

他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再深了些,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她皮肤细致而光滑,嘴唇红润而柔软,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他又想起破庙里的那一晚,不由得微微笑了笑。脸上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她实在是一个极为折磨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