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在旁怯怯的道:“老大,不如这样吧,等将行云和烈风找到后,我们便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不去找宝藏了,你觉得怎么样?”

易采薇回过头来看着惊雷,他以为她生气了,忙陪以讪笑,谁知她很果断的道:“你说的很对,等把他们两人找到后我们便不再来找这个见到鬼的宝藏,只要你们安全,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财富!”

惊雷冲她浅笑,她只觉得这句话说出口时,心里轻松了一大截,她登时明白,那些宝藏于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她没有复国的概念,也不想成为大楚的首富,要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行云、烈风、惊雷和闪电四人才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财富,是她如果手足的兄弟!

冬日的夜,来的极快,仿佛才过正午,天便已擦黑,这里天寒地冻,纵然他们来时早有防备,带了帐蓬等一应用具,却还是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惊雷虽然不及行云细心,却比行云还要敏捷几分,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了一些柴火,早将积雪铲开,费了很大劲才将柴火点着,当火光四起的时候,易采薇便觉得原本快要冻僵的身体又有了些暖意。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行云和烈风,两人的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两人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有危险。

易采薇似想起了什么,轻声问道:“惊雷,那一日你和闪电陷入秦府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惊雷细细的想了想后道:“我那一日的记忆只到中毒倒地时,后续便没有印象了,我和闪电什么时候失散的也记不起来了,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诸葛云深说什么国库空虚,要尽快找到宝藏什么的,后面的便不太记得了。”

“也就是说你们失去联系的时候,最后见到的人是诸葛云深而非兰无痕呢?”易采薇反问道。

“是的!”惊雷陡然间也明白了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易采薇。

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的眼睛看到了愤怒的眸光,惊雷咬着牙道:“我们被兰无痕骗了!”

易采薇轻轻咬了咬唇道:“他也许并没有骗我们,他和诸葛云深素来不和,彼此间只有相互利用,或许他真的知道闪电的下落也未可知。只是那一日他说出那些话之后,我们便将兰府内所有的产业全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闪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闪电在诸葛云深的手上,另一种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惊雷却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他咬着牙道:“闪电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一定要剁了兰无痕!”

“我倒觉得纵然兰无痕知情,却不见得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只是现在诸葛云深下落不明,所有的事情一时无从查起。”易采薇的眼里满是无奈“这个简单,等我们出去之后,便去找兰无痕,他若是不说,直接杀了他!”惊雷满眼愤恨的道。

易采薇刚要说话,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大吼声,那吼声听起来极为愤怒,却有些苍老,不是行云和烈风的声音,两人俱都大惊,难道在这个山谷里还住了其它的人?

两人将手中的长剑握紧,借着星光,缓缓的朝前走去,两人走不到三丈,又听得一声大吼声,只是这一次吼声又近了些许,两人对视一眼,朝那个声音再走近了些,转过一个山坡,便见得一个黑色的影子立在地上,看不清是人还是鬼。

易采薇只觉得寒毛倒竖,四周一片雪白,地上除了影子外却看不到人,她登时想起以前看过的电影里关于鬼片的镜头,一时间,心里更加害怕,却又些好奇,那个影子到底是何方妖孽?

她紧紧的拉紧了惊雷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心里也渗出了点点汗珠,她冲他浅笑,却笑的比哭还难看。

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后,便极有默契的朝后缓缓而退,易采薇却由于身体不若以前轻便,心里又有些害怕,一不小心便往后倒去,惊雷一把扶住她道:“小心!”

他的声音极低,却在这个空寂无人的山谷里显得极为响亮,那个影子听到这一声响动之后,便极快的朝两人飞奔而来。

易采薇自认轻功旧卓绝,却在见识到这个影子的移动速度,便自叹弗如,难道鬼的行动都是如此的迅捷快猛?她想起鬼片里那些厉鬼的狠厉,又想了关于这座山的传说,眼见得那影子便要扑面而来,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提起剑便一剑朝那影子刺去。

不想,这一刺却刺了个空,一记极凌厉的掌风朝她袭来,她睁眼一看,便见得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影子,而是一个人,只是那人一袭白衣,须发也全白,由于夜色深深,那人全身是白,只留下一个影子,她便以为是撞鬼了。

此时一见得这是一个人,心里反倒不惊,极快的变化招式,改刺为挑,朝那人的肋下挑去,那人冷笑一声,手指轻轻一弹,便将她手中的剑弹的峥峥直响,她只觉得一股大力朝她袭来,她顿时拿捏不稳,剑便掉在了雪地上惊雷一见得易采薇吃亏,当下也顾不得是人是鬼,提剑便朝那人刺去,这一下去的又快又猛,那人不备,被惊雷割破了衣裳,那人大怒道:“你们这些后辈当真是越来越无礼了!”说罢,扬掌便朝惊雷击去。

惊雷忙变招来接,只是那人的掌力凶猛,惊雷又如何是他对手,只对了一掌,他便觉得手腕处又麻又痛,他的眸光微转,大声道:“老大,你快走易采薇又如何会舍下他不管,当下手指一弹,暗香自四周盈开,那是极为厉害的迷魂药和毒药,她素来是打不过便用毒,毒不了便逃,而她鲜少有下毒失手的例子。

只是今日里她终是算错了,那人的武功比她想像中的那还要厉害很多,一见得她弹出指风,便挥掌来挡,掌风四起,将那毒粉吹散了不少,却由于那人是逆着风,还是有些许素药被那人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