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动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手下顿时不语。

李管事下令,“将人带走!”

半个小时后。

厉恒别已经在一处废旧的仓库里。

鼻尖是浓烈的香味,厉恒别不陌生这种味道,混混沌沌。

李管事一直看着厉恒别的脸,想不明白自己的催眠术无人能解,为何还是被他给破了?

霍晸让他立刻杀了厉恒别,但他不相信自己的催眠术就这样在厉恒别的身上不起作用了。

所以,他想违背一次霍晸的意思,他想最后一次对厉恒别施术,然后将事情按照他们之前计划的那样去发生。

他不允许自己失败,尤其是在霍晸的面前失败。

而且,他自负的相信自己的这一身本事。

厉恒别会死,但一定是因为他的催眠术,发狂疯癫而亡!

他将蜡烛里的香味调到最浓,这是最容易迷惑施术的时候,成功率也是最高的时候。

他从怀中拿出一根细长的针,针尖泛着寒光,他眯了眯眼,朝着厉恒别头顶的穴位刺去。

就当他以为会成功的时候,当针尖紧离厉恒别一厘米的时候,厉恒别的眼瞬间睁开。

他的大掌抓着李管事的手,身子坐直,另一只手朝着他的脸抓去,一个巧劲便将他脸上的东西拿下来。

李管事一声吃痛,人皮面具没有特殊的药水浸湿取下,会将人的面部皮肤拉扯的生疼甚至拉破了皮。

李管事就是如此,不,应该说是宋秘书。

宋秘书带了人皮面具,变成了李管事,跟着霍晸进入的秦家。

厉恒别一个用力,将男人扔了出去。

宋秘书七荤八素的被扔在地上,面上留着鲜血,“你,你根本就没有昏迷?”

厉恒别捏灭了蜡烛里的香料,眼眸冷厉,“给你得逞过一次,再给你得逞第二次,我厉恒别就是笑话!”

“你怎么知道是我?”

“霍晸那么得意他的手段,怎么会轻易的放弃,从你们踏进邯城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来此的目的。”

宋秘书冷嘲的笑了起来,继而明白过来,“你故意和简苡茉分开,目的就是引诱我出手?”

“你还不算太笨?”厉恒别起身,一身冷漠。

其实这都是他和简苡茉商量好的,因为对方除了在浇花的水里动了手脚之外,便无任何举动,他想了很久,正好目光对上简苡茉,恐怕猜到,霍晸不太想将简苡茉拉扯进来,所以,今夜回秦家,便决定和简苡茉分开走。

“你真的很狡猾。”宋秘书依旧跌坐在地上,手里顿时抓起一把泥土,朝着厉恒别的脸散去。

“进来!”宋秘书喝令一声。

门外的手下当即进屋。

宋秘书已经起身,面色阴沉,闪过狠毒,“给我杀!”

手下领命,正准备朝着厉恒别发难,后面跟着进来一伙人。

为首的是千二,他带领水色的保镖,一直跟在厉恒别不远的地方。

“少爷,您没事吧?”千二看见厉恒别额头上的鲜血,顿时恭敬的询问。

同时,目光透露一抹嗜血,看向敌人。

“我没事。”厉恒别目光冷冽,看着宋秘书的人马,直接下令,“一个不留!”

千二领命,一个手势。

两方人马顿时交战起来。

夜色深沉,厉恒别转身到了外面,这里临海,海风扑面而来,他望着深黑色的大海,十分冷静,屋内的刀光血影,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他迎风而立,目色冷然,一项以稳重自持的他,有了一丝不确定,海面上是烟火的倒影,层层叠叠的浪花拍击礁石,惊心动魄,他幽深的眼眸望着海平面,远处的烟火映射在眼底,盛放!

眨眼间,厉恒别的眼眸乍然升起破釜沉舟的决绝,坚定了他的心。

大概过了十分钟,千二出来汇报。

“一干人等全部击杀,只是…没看见宋秘书,似乎被他给逃了。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追,相信逃不了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