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浩笑眯眯看着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把唐芯拉下来,换思思上去,施爷能抱两个女人,挺划算。

“我最担心是老太太不同意我进门,上次关系搞得这么恶劣,想让施爷服软,就要把老太太伺候好。”唐思雨担忧说道,嫁入豪门是一门艺术活。

老太太很维护唐芯,只要让唐芯惹怒老太太,自己就有机会上位。

王佩华接话说道,“思思,你放心,爸妈是你后盾,有什么事做尽管找我。”

王佩华望着唐明浩一眼,仿佛多日的郁闷一扫而空,不就是被几个男人玩过吗,他至于这么计较。

现在她女儿快做了施太太,她也母凭子贵,重新上位受宠。

“明浩,你说是吗?”

“嗯,我们都无条件支持你。”说着唐明浩从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虽然公司赚不了钱,但你不要替爸爸省着,你想花就花吧,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唐思雨开心接过,道谢一番后回房。

王佩华故意靠得他很近,多日以来他们都是分房睡,话不多说,更别提碰。

“明浩,你还在生我气吗?”王佩华楚楚可怜说话,手心摸着他手背。

“没有了。”他看着王佩华精致的妆容心猿意马,她一向注重保养。

觉得有戏了,她红唇凑近过去,“人家想你了,能不能……”

低头扫视着她身体一下,总觉得心里隔阂,去他娘的!都是老夫老妻,还管这么多。思思都快半只脚踏入施爷,这个时候他们夫妻最重要恩爱,施老太太才心生喜欢。

他提着一口气打横抱起王佩华,大步走到房间,放在床上一顿狼虎操作。

经过多日她终于尝试了,只是坚持了几分钟,她还想装得很满意。

“老公,你慢点。”

晚上,傅望舒下班回到公寓,看到坐在沙发等他的沈念容,很简单问候,“还不睡?”

她一会帮他拿拖鞋,一会帮他提公文包,动作娴熟,“在等你,你吃饭没有?”

沈念容任劳任怨,每晚都要等他回来才安心睡觉,她知道自己很掉价,整天围着他转,她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已经很满足了。

“吃了,我去睡了。”傅望舒淡淡说道。

她轻咬着下唇,还是上前双手张开抱着他腰间,脑袋贴近他后背,听着他强烈的心跳声,“望舒,我们结婚了,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冷漠。”

想要一点点丈夫的关爱就这么难吗?

“拿证那天我已经跟你说清楚,各自生活互不干涉,你出去找其他男人我不会说你半句,只要你不要让傅家人知道,这是底线。”他拨开她的手,言语没有半句说她不是,但刺痛她心坎。

他们的婚姻属于形婚!只有她的一厢情愿!

她把泪水逼回去,声音颤抖,“当初你跟我结婚有什么原因还是被迫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既然结婚了,我会履行协议内容,我也不干预你的私生活。记清楚一点,我们之前是不可能的。”他绝情说完后回房。

眼泪哗哗决堤了,她不是嫁给傅望舒这个人,只是嫁给名字,一个月余,他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比以前还要陌生。

她翻看手机通讯录,视线模糊不清,一不小心按了出去,她吓得立刻关掉,三更半夜不想麻烦别人。

除了芯芯,她没朋友了。

电话很快响了起来,她泪水还来不及拭擦,按下接听,芯芯还没睡觉。

“芯芯。”

“是我,柳一航。”柳一航紧张问道,“是发生什么事吗,你在哪里,我马上找你。”

婚后,她都快忘记他,也刻意避开不联系,怎么今晚手抽给他打电话!

沈念容擦了擦泪水,眼前清晰了,看清楚来电显示是柳一航,“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你睡吧,不打扰你。”

“别挂电话,容容,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朋友。你当的话,直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傅望舒欺负你!”他喝酒醉,半梦半醒中接到她的电话,以为是错觉,查看原来是真的。

“望舒没欺负我。”她咬着下唇,生怕被发现什么。

容容很要强,他心里着实担忧,“你说说看,半夜不睡觉是为了什么?”

她反驳道,“你不是也没睡吗?”

他唇边扯出一抹笑容,望着地上的酒瓶,“我是被你吵醒。”

“这不关我事,是你睡眠浅。我最后都挂了,是你打过来的,现在你影响我睡觉。”

他脑袋联想她叉腰骂自己的样子,就这样斗斗嘴,挺好的,他也心满意足。

沈念容气呼呼发泄,心情也平复了,“你睡吧,不聊了。”

“你确定真的没事,不需要我来安慰安慰?”他肆意躺在沙发,眼神不羁,不能给她任何心理负担,她需要他的话,他随时出现。

“我是已婚了!”

柳一航嘴边的笑容酸涩无比,可是她现在生活过得一点都不好。

“沈念容,以后请你有不开心的事及时告诉我,你记住我是你值得信赖的朋友。”他郑重其事说道。

她心房有一小块崩塌了,温柔点头,“知道了,我困了。”

挂了电话后,她把手机放在怀里,盯着漆黑发呆。

如果望舒不回来,她估计会跟他试试,造化弄人,她爱的人是傅望舒。

柳一航睡不着,抱着电话傻笑。

医院里,范美婷一整晚都坐在地板自言自语,头发乱糟糟,眼睛空洞又惊悚,“别过来,你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孩子不是我害死的。”

她抱着脑袋四处乱窜,大拍着门,“救命啊,有人要害我,救命啊……”

护士值班过来查房,打开门问道,“什么事?”

“有人要害我,你帮我叫我老公来。”她抓紧护士手腕,时不时望着漆黑的房间,她看到一团白气。

“快来人,有病人癔症,打镇定剂……”

没多久施义胜匆匆赶来,看着躺在病房的范美婷,深深皱眉,“大半夜,你怎么不睡觉,非要闹,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