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公馆。

俞南荣又梦到了六年前被绑架的三天三夜,黑暗冰冷的地牢,她和陌生的男人亲吻纠缠。

恍恍惚惚地睁开双眼,一张带着情欲的脸在暗光中忽明忽暗。

男人的身体压过来,一片火热,她想挣扎,却绵软无力,动弹不得。

“俞晓悠,你就这么想让我要你吗?这下如愿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粗重的喘息,听在耳中极致蛊惑。

俞南荣很想告诉他,她并不是俞晓悠,而是双胞胎妹妹俞南荣。

可喉间好像没什么哽住,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低喘着。

她最终还是被母亲设计,代替姐姐俞晓悠成为了封聿的妻子。

“俞晓悠,就算我要了你又怎样?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

封聿之所以会娶俞晓悠,因为她是熊猫血。

能帮得了再生性障碍贫血的语菲提供稳定血源。

可这女人为了得到他,竟然推语菲滚下楼梯,还给他下药。

当一切结束后。

封聿翻身下床,粗犷的体魄在灯光下泛着性感的光泽。

宽肩窄腰大长腿,肌肉线条优美,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

他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俞南荣像破碎的布娃娃似得躺在那里,满眼的恨意。

……

翌日。

俞南荣身上的药性已过,只是被那男人粗暴对待过的身体酸痛无比。

她给母亲打了电话过去:“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也是你的女儿不是吗?你配做一个母亲吗?我恨你!”

姐姐将封聿心爱的女人夏语菲推下楼梯,害怕承担责任跑去了国外。

封聿通知俞家,不把姐姐交出来,就把俞家弄破产。

父母为了平息封聿的怒火,也不想断了封家这门亲,便想到让她代替姐姐做封聿的妻子。

她不肯做这种骗人的事。

父母竟然用下药这种卑鄙的手段将他送到封聿的床上。

“六年前你被绑架就被男人搞大肚子,又不是什么纯情小姑娘,矫情什么。”

母亲钱昔的话像刀子一样剜在南荣的心上。

六年前被绑架,在黑暗的地牢中和陌生男人发生关系。

到现在也不知道男人的模样和他的名字。

后来,怀孕生女,母亲把刚出世的孩子偷偷丢弃。

她被放逐到乡下老家,自生自灭。

本以为父母是良心发现叫她回来团聚,结果是将她推入另一个深渊。

“我不会留在这里的。”

母亲钱昔却说:“你就好好的在封家待着。

事成之后,我就告诉你女儿的下落。”

南荣想孩子想疯了,那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说真的?”

“真的,但你要是不听话,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孩子了。”

钱昔说完挂了电话。

这时,保姆阿慧和阿英走进来,不由分说把南荣拽下了床。

“你们干什么,放手!”

南荣挣扎,可她们却粗鲁地将她拽去了衣帽间。

“我们当然是服侍少奶奶穿衣服啊!”

保姆做惯了活的手粗硬有力,几下子就把南荣的睡衣撕碎。

俞南荣的身上只剩下了一点遮羞布,被她们摁在角落又掐又打。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和夏小姐争宠,让你长长记性!”

“夏小姐可是少爷心尖上的人,你竟然推她下楼,还给少爷下药。”

“记住了,以后不要跟夏小姐争男人,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南荣衣不遮体,又无力反抗,只能屈辱地缩在角落里,护着脑袋。

保姆都敢这么放肆,怪不得姐姐不顾一切地逃走。

南荣也明白,她们是受夏语菲的指使来修理她的。

“走吧,快去给语菲小姐输血。”

保姆给南荣穿上衣服推到客厅,正好封聿进来。

男人剑眉星目,鼻挺唇薄,俊美的好似刀刻的艺术品。

挺括的西装包裹着强壮的体魄,勾勒出宽宽的肩膀和精壮的腰身。

两条大长腿笔直修长,蓄满力量,浑身透着优雅的贵族气。

封聿耐心尽失,上来抓住她的胳膊:“磨蹭什么?跟我走!”

昨夜的羞辱和此刻的愤怒交织,张开小嘴咬在了他的手上。

嘶!

封聿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暴戾的低吼:“你敢咬我?!”

俞南荣哼了一声:“谁让你昨天晚上那么粗鲁,把我弄的那么疼。”

“你还敢提?”封聿一把掐住了俞南荣的脖子,“谁给你的胆子给我下药?”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没什么损失啊……”

南荣六年前和陌生男人发生关系,六年后被母亲设计上了姐夫的床。

她的人生,是回不到正轨上了!

封聿真的很想掐死她,可想想语菲还在医院等着她输血救命,最终松开了她。

咳……

俞南荣剧烈地咳嗽着,也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走!”封聿粗鲁地把她拽到了楼下的餐厅,命令道:“吃饭!”

这女人只有好好吃饭,才有源源不断的血液供给语菲。

“放开我!”俞南荣甩开了封聿的手,没好气道:“我自己会吃!”

保姆在一旁,幸灾乐祸。

封聿是这里王一般的存在,没有谁敢忤逆他,她对少爷这么恶劣,简直不想活了!

“别挑战我的耐心!”

封聿咬紧了后牙槽,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但最终压下了怒火。

早饭后,去了医院。

夏语菲看到封聿,笑的阳光灿烂,娇美动人,“阿聿,你来了!”

封聿走过去,握住了夏语菲的手,语气温柔:“让你等久了。”

“没关系。”夏语菲说着望向了俞南荣,“晓悠,又要麻烦你给我献血了。”

南荣打量着夏语菲,长得纯真无害的,背地里的脏手段挺多。

“知道麻烦,就不要老把我叫来嘛。”

夏语菲的脸色一白,接着眼中泛起了一阵水雾,眼看着要哭了。

封聿不由震怒,“你想死吗?”

俞南荣勾唇一笑,美目中却淡漠清冷,“你昨天已经让人家小死一回了,还要怎么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