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了阵阵声响。

江晚苏没有半分犹豫,准备推门而入。

“小姐,奴婢和你一同进去吧。”樱桃不由得有些担心,听闻王爷暴怒无常,小姐如此鲁莽进去,恐怕会出什么事。

“不必。”江晚苏神情淡淡,撇了一眼一脸担忧的樱桃,随后收回目光,推门而入。

房间内,黑暗无边,一点光亮也没有,令人摸不着边,厚重的呼吸声证明里面有存活物。

屋内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息,如同从血海出来一般,激起令人发自内心的恐惧,不寒而栗。

当江晚苏如同落网的猎物一般,捕猎者暗中观察,那炯炯又热烈的目光令人背后发凉。

忽而,一到人影迅速掠过,不断的在房内穿梭,喘息声离她越来越近。

唰——黑暗中一双血手迅速朝她抓来。

江晚苏连连后退几步,眼中迸发出点点煞气,一迅雷不及耳,只是一把拽住血手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人狠狠的摔倒在地,不出气般的在人身上用力的跺了几脚。

“嗯哼。”

躺在地上的人发出阵阵闷哼声,江晚苏也不管,直径走到灯台处,点燃了烛火,这才看清房间内的景象。

屋内,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足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

这些尸体上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手臂处都纹着一个老虎纹身。

而叶临渊也好不到哪去,身上伤口不断,眼神猩红,浑身不断抽搐,一条条黑色的血管在皮肤表面格外显著,身上煞气极重,就好像是下一刻夺取他人性命一般。

江晚苏眼神微眯,若是叶临渊的体力没有消耗殆尽,恐怕她也得成为他的囊中之物,成为这尸体其中的一位。

躺在地上的男人神志不清,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一身褐青色的袍紫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黑色,格外醒目。

“该死!你们都该死。”叶临渊嘴中不断的嘟囔着,带着仅有的力气朝着江晚苏冲了过来。

江晚苏一个手刀,直径劈大男人的背后,身受重伤加上体力不支的叶临渊,最终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樱桃和管家后在外面,心提到了嗓子眼处。

看到完好无损的王妃时,管家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她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让王妃进去勉强一试,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江晚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管家,随后收回目光走了出来,冷冷说道:“把你们王爷抬出来。”

“小姐…”樱桃担忧的上前询问,眼中尽是急切之色。

“无碍。”江晚苏神情淡淡,看着眼前担忧急切的丫鬟,出声安慰道。

而谢辞岸得到消息,马不停蹄的从青楼赶了回来。

“不应该呀!”谢辞岸眉头微皱,一边跑着,嘴里面还在一边嘟囔着,但看到江晚苏之时,急匆匆的上前询问道:“按道理说,主子毒发之时还有左右,为何现在…”

难不成是他的计算出了问题?

看着眼前的楞头青,江晚苏翻了个白眼,把该用的全都摆放在桌子上,以便使用,随后才开口吐槽道:“一旦他体内的毒素减少,那他的身体内分泌和读法之日便会不同,身为医者,连这点常识都没有,真是败坏了你这神医的名气。”

“你…”谢辞岸顿时被说的语无伦次,偏偏眼前这女人又是正解,让他毫无反驳之力。

“那这该如何是好…”谢辞岸欲言又止。

叶临渊躺在床上,身上的血管在皮肤表面显而易见,并且以肉眼的速度不断的变黑,发涨。

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会暴体而亡。

江晚苏没有多说,而是挥退了管家,还有跟随在身旁的丫鬟,这才开始手中动作。

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术刀,划开叶临渊手腕的大动脉开始放血。

鲜血又黑又浓稠,如同粘液一般,令人忍不住作呕。

叶临渊的脸色也以肉眼的速度变得苍白不已。

“如此大放血,且不说人还没有救活,恐怕早就血流而亡了。”谢辞岸脸色微变,冷声质问道。

“我说过,若是你想学就站在那边看着,莫要介入而来。”江晚苏眼中杀意浮现,若不是答应让他在这看着,恐怕眼前的人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不仅医术废柴,就连话也多。

就在叶临渊的血快要被放空之时,管家端着一盆血匆匆而来。

“王妃,这是您所需的活血。”

鲜血还冒着淡淡热气,足以证明这是刚刚放出来没有多久的。

江晚苏熟练的从桌子上取来一根吸管,利用针管技术戳入了男人的动脉中,盆中的鲜血逐渐被叶临渊体吸收。

这一番骚操作,顿时惊得谢辞岸说不出话来。

如此换血的方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江晚苏不顾他人异样的眼神,粗鲁的扒开了叶临渊的衣服。

那密密麻麻的黑线从脖子到腹部,如同一条条黑色的虫子,不断的在叶临渊的身上游走,令人不寒而栗。

江晚苏娴熟的从腹部割开一个小小的口子,随后割开自己的手掌,凑进叶临渊的腹部。

肚中的黑线闻到鲜血的味道,不断的探出头来,随后一条接一条地落入盆中,如同密密麻麻的铁线虫一般。

看着这一情形,谢辞岸只感觉头皮发麻。

主子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器皿啊,这具身体就好似专门为养这些蛊虫而生的一般。

随着时间流逝,盘中的鲜血已经被叶临渊全部吸收,肚中密密麻麻的虫子也被江晚苏的鲜血吸引而出。

这一番操作下来,已经临近傍晚。

看着这一系列的操作,谢辞岸早已目瞪口呆,完完全全被江晚苏的手法彻底征服,成了一号小迷弟。

江晚苏虚弱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让樱桃早早准备好的枸杞茶,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前辈,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莫要怪罪。”谢辞岸双手拱拳,一副赫然澎湃的模样,令人憨笑不止。

这哪里是废物啊,这简直就是奇才,医学奇才呀。

御王妃所作所为是他闻所未闻的手法,这也就罢了,偏偏那些手法又简单而好用。

“你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