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听到江晚苏的声音,诗书一脸惊慌失措。

不是说还要玩几个时辰才到吗?怎么这么快?

随后又冷冷的瞥了一眼眼含泪水的樱桃,必然是这个贱婢,骗她。

因为诗书比较聒噪,所以江晚苏将她留在了院中,樱桃要比她快一步回到府中。

看着眼前小脸红肿不堪的樱桃,江晚苏眼神微冷。

“小…小姐,奴婢刚才回到王府中,发现姐姐在我房间内悠哉的躺着吃点心,奴婢的那些衣物也被穿了,还有不少的衣服被剪出了几个大口子,奴婢想要找姐姐理论一番,却没想到。”樱桃红着眼睛控诉着,主要是考虑到诗书跟了小姐这么久。

若是随意和诗书起了争执,小姐恐怕会把她送回先前所呆的地方,她不想离开小姐。

看着又软又萌的樱桃红着小眼,江晚苏心疼坏了,语气如同寒冰一般:“损坏樱桃的衣物照价赔偿,还有她的房子,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给我打扫干净。”

听到这话的诗书脸都气绿了,不甘心的反驳道:“凭什么!这分明是小姐您给这贱婢买的衣服。”

凭什么要她赔?

诗书都快要被气死了,她最喜欢的就是这蠢货无脑的模样,先前不管江晚苏身上有多少银两,只要她说一句喜欢,这蠢货就会掏腰包。

先前她剪坏的那些衣物,个个布料不凡,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来的那么多银两去陪。

看着独属于自己的宠爱被一个贱婢分割而去,诗书气得肺都快要炸了。

“就算是我给她买的,我送她了,那便是她的。”江晚苏十分不喜的脸色甩的比主子还大的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真正的丫鬟。

诗书刚想反驳,却接收到了自家小姐那杀人般的眼神,身子猛然一颤,到嘴边的话顿时改了口:“奴婢知道了。”

表面认错,但心里却把江晚苏问候了百来遍。

这个蠢货,难不成也有喜新厌旧一说?

来了这御王府就自视清高,看不起这陪她这么久的她了吗?

果然二小姐说的对,这人一旦坐上了更高的位置,就连那脾气也会变得古怪不堪,不满足于现状。

一个小小的贱婢,也能随意的欺凌在她的头上,她不甘心。

不甘心江晚苏这个蠢货这般偏心,明明她陪她更久些,为什么要将独属于她的宠爱分给这素不相识的贱婢?

诗书越想越不甘心,最后气得直接哭着跑出了王府。

“小姐。”樱桃委屈巴巴的站在身后,红着眼眶解释道:“奴婢没事的,只是有些心疼这么多的钱,就这么没了,我不是有意和姐姐起争执的。”

小姐是不是想着把他送回奴隶市场了!

不,她不想。

那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她还有仇未报,坚决不能再送回去,不然大仇何以得报?

摸着樱桃毛茸茸的头发,这头发真软,江晚苏一边感慨,一边安慰道:“你莫要再被她欺负了去,不用看在我面子上给她留情面。”

这诗书学江清歌的半点聪慧没学到,反倒是将这嚣张跋扈和嫉妒学的出神入化。

到底是个丫鬟,学的嚣张跋扈让她整个人更像泼妇一般。

没听到自己不想听到,樱桃这才松了一口气,甜甜的笑了起来:“好。”

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与此同时,管家忽然送来一张刻有金印的请柬。

“启禀王妃,这乃是长公主府赏花请柬,将于后天开始,晚些时日,奴才会让人送些衣服过来。”

管家过来将事情交代清楚,这才慢慢退下。

作为在王府呆了十来年的老人,看人这方面最准,日后这王爷恐怕要被王妃拿捏的死死的,早日抱大腿,方可有他们这些奴才好日子过。

江晚苏也越发对这管家满意,到底是御王府的管家,该做的事儿从不含糊,不该问的事儿也自然闭嘴,这才是一个奴才,该有的样子。

看着手中请柬,摩擦着上面的金印,心里嘟囔着。

长公主的赏花宴。

长公主叶晴柔乃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妹妹,年过三十,已招过三任驸马,只不过那三任驸马都在某天夜里离奇死亡,就连怀的三次孕,也莫名其妙的小产民间有人传闻,这长公主叶晴柔有克夫之相,谁娶了她都是短命鬼之相。

近年来不管长公主再怎么招驸马,都无一人掺和。

只不过还没有到赏花宴那天,江晚苏就被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请了过去。

长公主府。

只见叶晴柔半躺在贵妃椅上,一脸慵懒,身穿华丽服饰,头戴玉冠,有着姣好的面容,但这脸色却经过长期的抑郁,导致发黄,不过短短三年整个人就跟老了十岁一般憔悴不已。

看着眼前倾国倾城的江晚苏,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一闪即逝,半撑着下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冷冷说道:“你便是御王妃?”

听闻御王妃在狩猎场上大放异彩,人长得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对传闻中的江晚苏很是好奇,所以便招了过来。

“是。”江晚苏不卑不亢的站立在正殿府上,暗中揣摩着长公主的病情。

“今日,本宫叫你来也无其他要事,只是想问问,你这脸如何保养,可有可解之法?”

再过几日便是她举办的赏花宴会,哪个女人不爱美,更不愿意被那些千金小姐或者是夫人给比下去。

江晚苏半叹了口气,看着跟在身边的宫女。

聪明人长公主叶晴柔顿时心领神会,懒懒说道:“你们全都下去吧。”

知道那些宫女们走光,江晚苏这才开口说道:“长公主是否整日觉得胸闷气短,时不时提不上劲,整日都想睡觉,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就连走路都有些虚浮,但凡是和你有过亲密接触的男子,都会莫名的死亡?”

她三言两语便把整件事情概括了出来。

听闻此言的叶晴柔脸色骤变,窦然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看着眼前人:“你这是何意!就连你也在嘲讽本宫,身体亏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