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栩栩生辉的江晚苏,江谨咏很是心满意足。

没想到,这架出去不过几日,一无是处的嫡女,居然会在狩猎会上艳压群芳。

若是能发挥她的价值,这个女儿,认回来也未尝不可。

听到这话的江清歌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父亲连对她的称呼都变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父亲想认回她。

“父亲…”江清歌脸色煞白,一脸忧伤的看着,目不转睛盯着江晚苏的江谨咏。

若是真的,江晚苏必须得除之而后快,否则她和娘亲的地位岌岌可危。

“歌儿,你得向你姐姐多学习学习啊。”江谨咏欣慰的拍了一下江清歌的肩膀,言外之意便是认可的江晚苏。

听闻此言,江清歌面如死灰,最后眼神又变得幽怨不已,这个女人留不得。

……

江晚苏在狩猎会上,艳压群芳,成功夺冠,按照往日规定,狩猎夺冠之人即将送往边疆磨练。

但此人是位女子,这下可就难倒了众人。

自古以来,都没有女子上战场一说,可是冠军又摆在面前,君无戏言,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

好不容易拉下了叶临渊,御王妃再次上阵,那先前所做的一切全都前功尽弃了。

“我无意掺和战场之事,今日不过是想完成夫君的心愿罢了。”

时至今日,江晚苏又怎会看不出当前局势,若是执意赶往边疆,恐怕会引起诸多大臣不满,就连这皇上也未必会站在她这边。

“既然如此,那御王妃想要何物?”见江晚苏如此明事理,皇上越发心满意足,就连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我想要一块皇上亲自御赐金牌。”

美名其曰,见此令牌如见皇上,可以说在国内穿梭畅通无阻,在古代,有这东西能省不少时间。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公子哥满脸愤怒,义正言辞的谴责其江晚苏:“一个女子,玩玩不就得了,又何必如此蹬鼻子上脸?”

不过是狩猎拿的第一名的女人罢了,有何得意的?

“那公子的意思是你连女人都比不上了?没有我说话的地,又何来你说话的地?”江晚苏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凉凉的看着义正言辞的公子哥。

到底还是某些公子哥,站在难得的制高点,谴责女人的不是,偏偏又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公子哥的这一番说辞,也引起了那些千金的不满。

“在你们公子的眼里,我们女人就只能绣绣绣花枕头是吗?”

“若是没有,我们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哪里来你们的事儿?”

……

千金们咄咄逼人,把那位公子哥吓得无地自容,面色铁青。

他不与泼妇计较。

见场面有些控制不住,皇上也不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向江晚苏的要求。

“来人赏赐金牌一枚。”

狩猎会结束之后,江谨咏找上了门。

只见江谨咏眼含笑意,语气讨好:“晚晚,回府住几日如何?”

“尚书大人是想让我住进,那破烂不堪杂草丛生的院子吗?若是如此,我还是住回御王府吧。”江晚苏语气嘲弄,顿时将江谨咏说的无地自容。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地方可以说是如同猪圈一般,杂草丛生,蛇虫更是常住朋友,就连那间院子也是废旧不堪。

如此对比,忽然便觉得,王府的生活环境宛如天堂。

看着往日唯唯诺诺的嫡女,一副傲气逼人的模样,江谨咏脸色黑如锅底,不过才出了一次风头罢了,就给他甩脸色看。

但想想江晚苏还有利用价值,只能强颜欢笑,一脸讨好道:“你如今乃是御王妃,我又怎会让你住进猪圈一般的地方。”

“连父亲都觉得我那地方如同猪圈一般吗?”江晚苏笑到反问。

江谨咏:……

“姐姐…父亲往日繁忙朝廷之事,所以无暇顾及家中,娘亲不是说给你换好一点的院子,是您自己拒绝,如今怎么挑起了父亲的错处呢?”江清歌柔柔弱弱的替江谨咏解围,一副乖巧好女儿的模样,让他甚是满意。

哼,想取代她的位置痴心妄想。

不愧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比这养不熟的白眼狼孝顺多了。

“呵。”江晚苏冷笑一声:“是不是我拒绝,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在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江清歌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象征性的问原主一番罢了。

随后又不等原主回话,当做她默认,回收了她选择的权利。

和江谨咏此番讨好她的目的,不过是想笼络他的人心罢了。

在他眼中,利益往往比亲情重要,不惜利用妻儿也要达成他的目的。

原主母女两个人的死,江谨咏也是间接性的刽子手。

面对给他甩脸色的江晚苏,江谨咏语气十分不悦:“怎么和你妹妹说话的?我都如此低声下气的跟你说话,你还要我怎样?”

到底还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连他这个父亲都不看在眼里。

“父亲,这些都不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掺和你们之间的事儿的。”

小白莲又开始作妖。

轻轻拉起江谨咏的手,一副善解人意低声下气的模样,让某人很是满意。

“不愧是我教导出来的女儿,如此善解人意。”

转眼看着给他甩脸色,高高在上的江晚苏,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别忘了我是你父亲!”

三人的动静太大,惹来了不少千金和公子的观摩。

听到这句话的江晚苏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是真心替原主感到晦气,怎会有如此父亲?

看着江谨咏和江清歌一副阖家欢乐的模样,江晚苏语气嘲讽:“原来这你也知道,你是我的亲生父亲?”

随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江谨咏,步步紧逼,语气更是咄咄逼人。

“那为何我住那如同猪圈般的样子,整日吃着残羹剩饭?父亲都不曾来看我一眼?”

“我被那些恶奴欺凌使唤,父亲又在哪里?”

“我夜里发烧,身体不适,痛得死去活来,父亲又在何方?”

……

江晚苏气势汹汹,连绵不绝的说出句句真理和事实。

原主的情绪不断的涌上心头是悲愤,失望和愤怒。

同样是女儿,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原来御王妃之前过得如此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