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他们能大胆的跑进来。

“几位师兄,别来无恙啊?”祁初乔捏了捏拳头,正愁找不到他们呢,这会儿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快步走下床,蹲在闻垚的面前,一脸人畜无害的眨了眨眼睛。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六师兄。”

闻垚吞咽一口唾液,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舔了舔唇,伸手指向闻林慎,哭丧着一张脸。

“小师妹,是六师兄,是他把我丢进来的!说是要打扰你跟大师兄之间的恩爱呢。”

祁初乔一脸愠怒的转过头,锁定在闻林慎的身上,“三师兄,昨天你给大师兄吃不着调的药,我还没和你算帐,你现在又自己送上门。”

话落,她就一个飞跃跳到了闻林慎的后背,抓住了他的两个大耳朵,“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三师兄这么喜欢恶作剧!”

祁初乔偷偷拿出瓷瓶,这是她研制的药物,只要那么一点点,让人拉稀跑肚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闻林慎瞪大眼睛,捂住嘴巴,他永远也忘不了小师妹第一次给他吃这个东西的时候,她笑的有多么灿烂。

“小师妹我知错了,这都是闻人暖的主意,我只是听从罢了。”他用腹语把所有的矛头指向闻人暖。

却没想到,闻人暖早已经跑没影了。

“乔乔,下来。”闻瑾衍走了过去,亲自把祁初乔抱了下来,“他们也是为了祝福我们,稍微的惩罚一下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几个师兄们才觉得五雷轰顶。

大师兄每次说轻微的惩罚就没有轻过,不是什么去雪山采雪绒草,就是下五湖去抓奇珍异兽。

“大师兄我们知道错了,好不容易下下山,我们可不希望去那么遥远的地方。”

祁初乔眼神中多了几分得意,让这几个师兄不着调,真正的王牌可是大师兄。

闻瑾衍让他们每个人抄一本自己最擅长的书,闻人暖抄五本,算是结束了这场惩罚。

后面祁初乔听闻林慎说,闻人暖哭着喊:“早知道我就不临阵脱逃了。”

大婚的第三日,是回门的日子。

祁初乔原本应该去祁府走走,只可惜祁父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就连她大婚都未曾出现。

既然这样,她就把回门定在了青山宗,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回去。

只是让她和闻瑾衍没有预料的是,在她回门当天,朝堂中又有两个侍郎,先后被杀。

根据大理寺预测的时间,一个是在成婚当日,一个是在回门当日,两个尸体是被人移动过又重新丢回了自己的家。

“这件事完全就是朝着小师妹和青山宗来的,不然也不可能只挑那两天。”

祁初乔听着闻玄狐的话,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我们青山宗,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离,必须要赶快回去。”祁初乔的眼神落到了师尊的身上,眉头紧蹙,“师尊如今我已经成婚,你不能再犹豫了。”

话音刚落,一行人就冲了过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已经认定,他们就是杀害朝廷命官的人。

“几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祁初乔看着面熟的几位差役,眉眼轻佻,开口询问。

“你们刚刚说的话,我们都已经听到了,想跑做梦!”为首的李差役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不到一刹那的时间,整个八八大顺客栈被朝廷的人围堵。

祁初乔整张脸沉了下来,冷哼一声,“这句话倒是有意思,青山宗的弟子下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想回去怎么成跑了?”

李差役一脸阴沉,虽然祁初乔的身份特殊,他们不好惹,但是青山宗的人无权无势,凭什么也踩在他们的头上。

“大理寺已经找到了证据,今日我们就是来拿人的,祁夫人属下只你身份特殊,不会为难,但若是阻拦我们办案我们照样不会放过。”

李差役伸手,几个人就冲了进来,拿着刀指着青山宗的弟子。

祁初乔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若是青山宗想要动手这些人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乔乔,既然他说找到了证据,那青山宗的就陪着他们走一遭又如何呢。”师尊端正起身,身上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势。

李差役注视着眼前的师尊,不知为何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朝廷命官的感觉,一时之间表情有些难看。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一个在山野的宗门能够掀起什么风浪。

他带着青山宗的人来到了大理寺,随之而来的还有祁初乔和闻瑾衍。

大理寺卿张大人看到他们两个,表情有些意味深长,感觉自己被压制了,十分憋屈,却又不好发作。

“国师大人也一并来了啊。”他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

“毕竟是我夫人的宗门,我过来旁听,张大人不必在意我。”闻瑾衍很自然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张大人嘴角抽搐了两下,这可不像是不会管的样子。

不管了,反正他找到了证人,就不信这个时候青山宗的人还能翻身。

张大人眼神凌冽的注视着站在殿中央的几个师兄。

“你们为何不跪?”

祁初乔拿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水,神态淡淡慵懒开口:“无罪,为何要跪?”

张大人气得屁股起身,下一刻闻瑾衍阴冷的视线就落到了他的身上,无奈之下哭丧着脸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本官已经找到证人,他们能够证明这件事就是青山宗的人所为。”

提到证人两个字,祁初乔和闻瑾衍眼神中都多了一抹兴致。

“在传唤证人之时,我有个提议。”祁初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眉眼上挑。

随后款款走到了张大人身边,压低了声音小声提议。

张大人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解,可听到祁初乔的话,觉得颇有道理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先将人待下去。”

两个大人走了进来,闻瑾衍一眼就认出他们是前朝的两位官员,至于职位他有些记不太清了。

不过在婚宴当日,两个人也去了。

“你们就是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