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脸平静,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微微上扬。

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就头也不会再理他了。

只留下一脸愤恨的慕容洵,在大殿长声呐喊。

这件事后来的解决,全都靠祁雪霜一人,她拼尽了容城城主的地位势力和财力,才勉强保住慕容洵的一条命。

皇后的所作所为,让三皇子元气大伤。

他坐在书桌前,愤怒的喝着酒。

“三殿下,事不宜迟,应该赶紧找到太子殿下的证据,这样才能让我们有发生的余力。”侍卫在一旁开口劝解。

却被慕容洵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不,我们并不着急反击,眼下我们耗费了太多的力量,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养精蓄锐,待到我们有足够的能力和太子抗衡时,就是他死的时候。”

他愤怒的将酒杯摔到地上,仿佛已经下定决心,不会留着太子。

慕容洵被关禁闭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祁初乔的耳中,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轻蔑。

“要想不被别人抓住小辫子,那还得没有辫子才行,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她面无表情的说着。

闻人暖点了点头,颇为感慨的道:“幸亏小师妹,当初你拒绝了跟三皇子的婚约,眼下才能跟我们坐在一起谈天论地,否则那都是人人喊打的境地了。”

此话一出,祁初乔表情有些意味深长,上一世的她被猪油蒙了心,不知反抗。

嫁给慕容洵后,脑海中只记得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现在看来老天爷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祁初乔放下手中的茶盏,点了点头,“七师兄说的对,没有跟他在一起实在是太好了。”

她慵懒的坐在秋千上,摆了摆手,伸手示意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周围寂静的环境,让祁初乔的心沉寂了不少。

她看着眼前闻瑾衍的休息所,表情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大师兄现在是当朝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慕容洵已经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不过这些还不够。

祁初乔双眼闪过一丝阴冷,她需要一个畅通无阻的身份,让她在京城可以自由出入。

这样她的复仇大计才能够彻底完成,想要伤害宗门,做梦!

祁初乔走下秋千直奔闻瑾衍的住处。

“大师兄!”她红唇一张一合,看着面前正在处理事务的闻瑾衍,眼神中几分温柔。

闻瑾衍抬眼和他四目相对,“乔乔,你怎么来了?”

祁初乔很自然的坐到了他的身旁,将头倚靠在他的肩上,“大师兄,前些日子的事情,我已经想清楚了。”

闻瑾衍吞咽一口唾液,隐忍的拳头微微握紧。

“乔乔……”他的声线沙哑,双眼复杂的看向祁初乔,原本他都已经决定短时间内不再提起这件事。

没有想到乔乔居然会主动说起,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祁初乔双眼真挚的看着他,握住了他的拳头,“我喜欢大师兄,除了大师兄,我不愿意跟任何一个人结为连理。”

“大师兄,我想跟你结亲。”

闻瑾衍当即扔在原地,激动,复杂喜悦,各种情绪积压在他的心里。

一时之间,他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件事。

沉寂了半响后,闻瑾衍才缓缓从口中吐露出一句话,“乔乔,你是认真的吗?”

祁初乔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他,不愿意错过他表情的转变,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大师兄手足无措的样子。

歪着头眨了眨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看样子大师兄不满意这个答案,既然如此,那我就拒绝了,师兄好了。”

说着,她的红唇微张,那句开玩笑的,第一个字就要蹦出。

闻瑾衍堵住她的嘴巴,品味着她口中的芬芳。

祁初乔面色红润,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大师兄,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做出如此失格的举动。

可是更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排斥的感觉。

祁初乔的手,死死的抓住了闻瑾衍胸前的衣服,脑海中一片空白,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口中的空气已经稀薄。

闻瑾衍唇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她的鼻尖,柔声开口说道:“你不可以反悔,我已经当真了。”

祁初乔重重的点了点头,双眼真挚的望着他,“大师兄,这件事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

上一世,他总是一袭白衣,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祁初乔眼前的视野中总有这样的一个人。

直到她成婚后,再去寻找那一抹白衣,已经不见了踪影,取之而代的是黑色的衣服。

祁初乔一开始以为大师兄换了口味,直到后来她才清楚,黑衣是为了在黑夜中保护她,也可以站在房顶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不被人发现。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大师兄对她的感情始终都没有变过。

是她,知道的太晚了。

祁初乔拉住了闻瑾衍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大师兄,谢谢你!”

闻瑾衍把她凌乱的发丝整理好,眼神自始至终极致温柔,“乔乔,我明日便去向圣上表明心意,我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说着,他就把祁初乔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把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薄唇缓缓说道:“乔乔,你发现的太晚了。”

祁初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伸手抱住了他,“我倒觉得现在是正合适呢。”

“不过大师兄,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情意的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她眨了眨灵动的眼睛。

闻瑾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开口询问她,“那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情意的?”

祁初乔表情一愣,轻笑出声。

这个问题从她重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确定了,只不过当初她把这种情感归结于感激,现在看来,早在大师兄的头颅,从她手中滑落的那一刻。

他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痛了。

“大师兄,我会以命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