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我想跟她单独说两句话。”闻瑾衍扭头看向大理寺卿,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大理寺卿一时语塞,正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不敢阻拦,点头恭敬的离开。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外面去说。”闻瑾衍尽可能的压着自己,不叫祁初乔,乔乔。
祁初乔能够听出他话语中的别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神中多的几分灵动。
跟着闻瑾衍走到了一旁,“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撑腰。”闻瑾衍慢慢吐露出两个字,随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为何不着人来叫我?”
他的语气多了几分无奈的担忧。
祁初乔抿唇,“并非是我有意瞒着大师兄,当时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也没想到乔婉月会听到我们的对话。”
大理寺的人办事还算利落,但是同样,他们的信息网应该也不会落后。
“二师兄,会不会…”祁初乔眼神的担忧的拉住了闻瑾衍,试探的开口。
闻瑾衍安抚的将手搭在她的手上,轻声道:“他没事,虽然查到了他的头上,但他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大理寺也要掂量几分,否则,大理寺就像拿你一般,去拿他了。”
这话倒是不假,从大理寺卿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便猜到,查到了二师兄的身份,特来试探。
大理寺卿拿不定主意,也不敢跟圣上请示,这件事看来问题不大。
祁初乔仔细掂量了一番,神态轻快不少。
“乔乔,有我出面,大理寺的人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但是你一定要记得,不要鲁莽行事。”闻瑾衍眼神中多了几分担忧。
自从回了容城后,乔乔的做事风格变了许多,不在像之前那样心思单纯,他不愿意乔乔牵扯太多。
这些事情,本应该让他去抵挡。
祁初乔唇角微微上扬,一双美眸轻盈,“大师兄,你放心吧,我做事有章法。”
她再三表示下,闻瑾衍总算是松口,“如此,我便放心了。”
“二师弟那边,你不用太过担心,身边有六师弟帮衬着他,一切妥当。”
祁初乔点头。
他们两个人在外面嘀咕,乔婉月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正准备凑过去听。
突然一双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乔婉月抬眼,迎面的是一张阴冷的面容。
“你干什么!”乔婉月吓得脱了手,向后推了两步。
闻人暖眼神轻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想要陷害祁初乔,做梦。”
他看似神态平和,但是一双眼睛却充满阴冷,乔婉月感觉不寒而栗,从未有过如此不安。
接连的威胁,让她意识到,祁初乔身边围绕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更加让乔婉月不满,觉得天底下所有好事情都被祁初乔夺走了,握紧拳头。
修长的指甲镶嵌到肉里,疼痛使得乔婉月记住了今日的屈辱。
闻人暖看向祁初乔的方向,见她健谈,眼神才收敛几分。
“你为什么要帮助祁初乔?”乔婉月将他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不甘心的开口。
闻人暖转过头,那是一双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眼睛。
一瞬间,乔婉月感觉自己被人侮辱了。
“别忘了我可祁初乔通敌叛国的最佳证人,你凭什么忽视我!”乔婉月死死的咬住嘴唇,大声怒吼。
这边的响动,吸引了祁初乔。
乔婉月这个疯女人,又在发什么疯?
闻人暖掏了掏耳朵,慵懒道:“哦?然后呢?”
乔婉月瞳孔骤缩,很想反驳他几句,可是自己身份卑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祁初乔走进,眉头微蹙,“发生了什么事?”
闻人暖唇角上扬,很自然的靠了过去,“没什么,‘友好’的交流了两句。”
他扭头看向乔婉月,威胁道:“你说对吧。”
乔婉月含恨点头,随后不愿理会他们,别过头。
祁初乔无奈耸肩,乔婉月翻不起什么水花,不必放在眼里。
“大…国师,可有闻玄狐的消息?”祁初乔压着自己想叫大师兄的冲突。
乔婉月多多少少应该听过她呼唤闻瑾衍,为了避免大师兄暴露,她只能暂时压着。
“他那边似乎有消息了,想必很快就能够知晓,事情的结果了。”闻瑾衍这次来,本就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祁初乔唇角上扬,没想到四师兄还真有本事。
她扭头瞪着乔婉月,“你的耳朵都快掉下来了。”
乔婉月假意害怕,实则偷偷摸摸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祁初乔察觉到她的动作,嘴角轻抿,她在宗门可是出了名的点穴高手,她双眼微眯,朝着乔婉月的耳朵点了两下。
瞬间安静,让乔婉月惊恐不安,“祁初乔你做了什么?”
她大声说着,但因为听不到声音,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聋了。
乔婉月惊恐的拍打着地板,突然安静的气氛,几乎要让她崩溃不已。
祁初乔捂住耳朵,索性封闭了她的五感,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没有一丝犹豫,就当是惩罚她,偷听吧。
乔婉月在地上打滚,祁初乔几人则是继续刚刚的话题。
她扭头看向闻人暖,“七师兄,你能不能别再这里陪着我了?”
闻人暖双眼含泪,凑到了她的身边,正要给她一个安抚的拥抱,却被闻瑾衍推开,“好好说话。”
大师兄的占有欲还真是强。
闻人暖咳了咳,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师妹,你在这阴暗的地牢里吃不好穿不好,有我在这里能陪你解闷。”
他眨了眨可怜兮兮的眼睛,意思十分明确。
祁初乔忍俊不禁,若是泼皮无赖,七师兄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
“七师兄,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帮忙。”她对着闻人暖招了招手,俯身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去给皇后传话?
闻人暖眉头紧锁,犹豫了片刻最终答应,离开。
闻瑾衍和祁初乔说了一会儿话,大约都是安抚之言,直到狱卒来提醒。
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多叮嘱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