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芊羽更加震惊，“这还成玄幻片了？！”
东方璟不理解她口中奇奇怪怪的话：“什么是……玄幻片？”
凤芊羽遮掩：“没什么没什么……倒是你，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详细说说。”
“我从他的脸上，揭下来一张人皮面具。”
凤芊羽吸收了这个消息，想想刚刚自己的囧样，觉得无颜见人，脸上逐渐变得面无表情。
“如果这是你说的第一句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不美妙的误会。”
她连夺舍献舍、借尸还魂、穿越重生都想了个遍，原来只是一张人皮面具。
凤芊羽摸摸下巴：“那他的仇恨还挺真实，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让我信以为真，以为他真的就是莫峰。”
不过她还有更奇怪的事情：“我那刚研制的毒药，要接触皮肤才有作用，他带着人皮面具竟然也可以？？？这我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看她半天没注意到正事，还眼看着她又要钻进药方里，东方璟哭笑不得：“你都不好奇那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吗？”
凤芊羽思绪已经飘远了，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药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说：“好奇，那人是谁啊？为什么这么为莫峰卖命，都已经那样生不如死了还不肯松口，甚至还降低我们的警惕，让我们以为莫峰死了。”
“还是要查莫峰，能为他出生入死的人，想来也没有几个，从他这里入手也许会更容易。”东方璟淡淡，“不过这人也未免过于狂妄，落得一个这样的凄惨的下场，是真的觉得自己拙劣的计谋不会被戳穿？”
凤芊羽咬着笔杆，苦思冥想：“估计也没想到脸都已经烂成那样了，还有人去看他有没有人皮面具吧。”
东方璟：“……”
对面目全非的尸体下手的六王爷被噎了一下，伸手把笔杆从她的嘴里拯救出来：“脏不脏？”
凤芊羽眼巴巴的看着那只毛笔：“脏。”
被她这小模样逗笑，东方璟把比还给她：“别咬，别写到太晚，晚上如果我没有按时回来你就早点休息。”
凤芊羽又问：“你去做什么？”
“刚刚我已经让南浔翊去看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查到死去的人是谁，我也要去看看，顺便处理一些没处理完的事情。”
凤芊羽碎碎念：“刚嘱咐我别写到太晚，你就要不按时回来了。”
东方璟一怔，有些歉意：“今天可能真的会忙一点。”
凤芊羽也心疼他，收到她的信就一路奔波及时回来，而刚从远处回来，连休息都没休息就要进宫救驾，皇帝倒是会躲清闲，把事情又扔给了他一个人。
他也是血肉之躯，难道不会痛不会累吗？！
凤芊羽心中愤懑，反而捧起医书，淡淡道：“反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休息，解药也不是那么容易配出来的。”
东方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也只好说：“我会尽量早点回来，你累了就先睡。”
凤芊羽没理他，等到他转身离开，她才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
在这个时代，她甚至没有自保的能力，难道真的能助他一臂之力吗？
……
南浔翊被拉来当壮丁，脸上笑嘻嘻，心里已经想好了要怎么狠敲东方璟一笔。
看着东方璟风尘仆仆赶来，眼底还有青色，他嘴里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我上辈子欠你的吧！”
南浔翊没好气的撂下一句话，刷的一下把手里的扇子合上，就气冲冲的先往前走。
东方璟知道他是什么性子，闻言也不恼，跟在他身后，还笑着道：“还是楼主能力超群。”
南浔翊不吃这套，白了他一眼，一边翻看地上的尸体一边说：“你这一路快马加鞭回来的吧？”
东方璟“嗯”了一声：“羽儿给我来信，我担心她，快马加鞭回来才刚好赶上，差一点羽儿就要受伤。”
南浔翊已经气过了，心态平和了许多，看到地上尸体的惨状还是啧啧称奇：“这又是小嫂子的手笔吧？把毒使到这个精妙的程度，我楼里还真没有一个有这种本事。”
他又拿东西把人皮面具挑了起来，啧啧声音更重，连人皮面具都被抓烂了，凤芊羽这人还真是惹不得。
“能看出这是谁吗？”
南浔翊干的就是这一行，对人脸过目不忘，哪怕是街上遇到的人都有印象，不过这个……
他沉吟了一下，还是摇头：“从未见过。”
“那就有劳你帮忙查查了。”
“莫峰身边的人是吧？好查。”南浔翊一句话就把活揽了过来，“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忙？那你赶紧去，不用在这陪着我，有时间让小嫂子把这个毒药送我一份。”
东方璟只好先应下来。
……
深夜即至。
东方璟回到府中，发现寝房里的烛火还亮着。
他心中涌起一股愧疚，快步上前，推开房门，就看凤芊羽正坐在小桌前捧着一本书看。
“回来了？”
凤芊羽什么都没多问，也没责怪他晚归，而是面色如常的上前，挽着他的手：“洗洗就睡吧。”
东方璟却是如坐针毡，咳了两声似乎想缓解尴尬，但还是道：“不是让你早点睡，你怎么……”
凤芊羽打断：“我也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睡。”
东方璟定定看她，许久才僵硬的转移话题：“解药配出来了吗？”
“等你睡醒了再告诉你。”凤芊羽可不想在深更半夜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拉着他洗漱，之后两个人就躺到了塌上。
东方璟其实有好多话想说，不过床榻实在太柔软，他几息之间就睡着了。
听他呼吸绵长，凤芊羽才偏头看他的睡颜，安心睡去。
……
东方璟实在是行军太久，军队有严明的纪律，他天刚亮就醒了，不过想到自己已经回到了王府，身侧娇妻在畔，他也难得生出几次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心思。
凤芊羽睡得晚，醒的也晚，等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一睁眼就看到东方璟正带着笑意定定的看着她，不由面皮一红，“你盯我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