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金牛一行人表现出来的“唯唯诺诺”不过都是为了麻痹赵敷,这一点完全是赵敷没有想到的,不过火海的提议却被看似铁憨憨的土山打断。

“火海,虽然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机会,但是刚才赵日说的很清楚啊,要是王离出现半点差错,那我们的百越岂不是!”

“所以我不赞成你的提议,况且就算此时我们下手,还不一定能成功,消防可能还会引起麒麟军的警惕,以及招来王离的不瞒。”

“如果是那样的话,后果口味是非常的严重啊。”

“土山,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总不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白白错过吧!”

“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那我们百越的命门,可就是随时捏在王离的手中了,到时候再想反抗,可就为时过晚。”

火海的一席话,立刻就向屋内的温度降到冰点。

俨然成了一口巨大的冰窖。

冻得几人瑟瑟发抖。

这时,身为冰山美人的水莲也开了口。

“火海,我也赞同土山的顾虑,上一次我们就是吃了麒麟军的大亏,这一次又怎么能重蹈覆辙呢?”

“所以啊,我觉得先静观其变,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等到秦军以那帮人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届时我们再出手决定要不要取消王离的命。这样一来有两个好处,一是我们大可不必的过早暴露自己的野心,二是也能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说完,几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金牛。

“金牛,你也别愣着啊,赶紧想个办法,现在这个局势我们该怎么办?”

“总不能一味的坐以待毙吧?”火海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催促道。

“火海,其实土山跟水莲说的不错,现在眼前的局势我们的确没有太大的办法,所以我也觉得静观其变是眼前最好的打算。”

“以不变应万变,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但要是这样,我们岂不是丧失了先机?”

“先机?”

金牛眼神一冷,发出一声冷笑。

“若是百越都没了,那还要这个先机做什么?”

“还不如没有!”

“而且这赵日虽然口口声声的说为了我们好,但是他身上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非常的烦闷甚至暴躁。”

“什么?”

“你身上也有这种感觉?”金牛的一句话,立马就像炮弹一样在五人周围炸裂开来。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赵日绝对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憨。”

“行了,现在也不是去猜疑的时候,我之所以告诉你们我有这样的感觉,是想让你们警惕一点,这赵日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搞不好他真的能牵动整个百越的存亡。”

“哼,我才不管这赵日是何方神圣,如果他能保得了百越平安无事,那我水莲就保他平安无事,若他不能,那我水莲定要了他的命。”水莲冷哼一声,眼神也随即冷了下来,透着无穷的杀意。

“对了,你们说王离真跟那个皇子有过节!”木藤忽然问道。

四人听后,一阵沉默。

“我看不像是假的,而且赵日也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来骗我们?”

“要不然怎么也会想到用巫蛊之术来弄死那皇子呢?”

金牛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对,我赞同金牛说的,这件事看起来不像是假的,看来王离跟那皇子指定有所过节。”

“木藤,可现在你纠结这个又有什么目的呢?”

“现在王离自身难保。”金牛接着又说道。

下一秒,就只见四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向木藤的身上。

木藤见状,迟疑了几秒后。

然后一脸凝重的说道:“或许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机会?”

“什么机会?”

“现在眼前摆放着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你们都不知道把握,那还妄谈什么机会?”一旁的火海眉头微皱,忍不住冷嘲起来。

“火海,你什么意思?”木藤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也是一点也不惯着,直接面色一沉的冷声质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还看不出来?”

“与其这样静观其变,那样静观其变,不如主动出击把握这个机会,你们别忘了,我们来中原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火海板着脸冷冷的说道。

刹那间,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准备大干一场,金牛直接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两人各自一个耳光。

啪嗒!

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间屋子。

同时火辣辣的灼烧感,也让木藤跟火海两个人冷静了下来。

这时,耳边却传来金牛恨铁不成钢的呵斥声。

“你们简直是无理取闹,无理取闹!”

金牛的巨大反应,让水莲等人大气都不敢喘,而火海与木藤则是相视一眼,然后各自冷哼一声扭头错开。

金牛见状,也没有继续追究,只是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唉,这件事我希望到此为止,还有我们五个从小一起长大,以前的各种不容易,你们应该比我记得清楚吧。”

四人纷纷保持了沉默。

与此同时,出了药铺的赵敷正火速的折回府邸。

因为他已经想到破局的关键了!

那就是扶苏。

因为扶苏贵为大秦皇子,既然胡亥等使得动那帮人,那按理说扶苏绝对知道那帮人的背景,所以赵敷打算写一封急件送往阴山,实在不行自己置身前往也行。

势必要赶在那帮人潜入王城之前,得到关于他们的资料,这样才能将被动变为主动。

眨眼功夫,赵敷就回到府邸,并把张志豪找了过来。

房间内。

赵敷看着忐忑不安的张志豪,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张大哥,这次找你来是希望你把这急件用最快的速度给我送到阴山蒙恬将军的军帐中。”

“急件?”张志豪自从上次亲眼看到赵敷杀了几人后,就一直出于惊恐当中,生怕眼前的他认为豪爽的赵大人哪一天也把他杀了,所以在赵敷说完后,他原本紧绷的神经变得更加紧张,就像一根琴弦一样,随时快要崩断。

并且冷汗都把张志豪的整个后背彻底打湿,衣服都快拧出水来,迟疑了几秒,忽然问道:“赵大人,事,事紧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