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金灵气,一点一点的在石髓上尝试着雕刻,可没雕两下,灵气一下子没收住,一下将石髓切成两端。

“不行,灵气没控制好,再来。”

一次不成,又来一次,这一次,吴庸更加小心,一点一点在石髓上刻着字。

这个世界的文字并不复杂,吴庸打起十二分精神,一笔一划地在石髓上写着文字,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写成了第一个字。

吴庸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心里想着:“真不好弄,不过万事开头难,第一个字已经写成了,剩下就是不断的重复。”

此方法可行,吴庸心里也挺高兴,但修炼的事情也不能停下,现在手头的灵石比较宽裕,当晚吴庸左右手各抓着一块灵石,运动归元功吸取灵气。

一晚上过后,两块灵石内的灵力被吸收了个干干净净。

“要是再加上丹药和聚灵阵,速度应该会增加很多,看来要学的东西不少啊。”

接下来,吴庸一遍练习在石髓上刻字,一遍阅读书籍和修炼,每天的时间都快不够用了,随着不断的操控灵气刻字,吴庸对灵气的使用也更加熟练。

经过不断的探索,吴庸发现体内的五个小球释放的灵气和一般的灵气不同。

按常理来说,天地灵气经过吸收之后,储存在丹田之中,再借由灵根转换,变成不同属性的灵气,进而通过筋脉来操动各种神通。

可吴庸的五属性灵气全是由五个小球发出,并不是丹田内的灵气,只有施展风行术的时候,丹田内灵气才会被消耗。

吴庸一边在七炎谷修炼,一边还挂念着柳浮羽的事情,虽说这是别人的私事,可柳浮羽那日离去的背影,还有与过去不同的眼神,都让吴庸内心产生不安。

日子一天天的过,天气随着开春也不断变暖,但吴庸的心情却好不起来。

掐着一算日子,离婚期也只有半个月了,这几个月中,吴庸不断的收集石髓进行雕刻尝试,同时借助灵石的帮助,将修为进一步提高,已经触摸到炼气初期的顶峰了。

这一天,谢浩南到住处找到吴庸,说道:“吴兄弟,我昨天算了算时间,离婚期没有多长时间了,要不咋两去看看。”

“嗯,我也正有此意,柳浮羽的事情老是让我内心不安,我感觉婚期那天要出大事。”

“是吗,那咋更得去看看了,这里离元阳镇有多远。”

“大约十天的路程。”

“不算近,要不我们三天后出发,时间宽裕些好点。”

“好的,到时候见。”

送走了谢浩南,吴庸来到房内的窗户前,打开窗,看了看蓝蓝的天空,心里想道:“可不要出什么事情啊,自古情字难堪,多少人都折在这上面了。”

……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吴庸谢浩南两人打点好了行装,便朝元阳镇出发,这件事情他们没有告诉宁媛,两人一早便离开了七炎谷。

今年的秋季七炎谷将召开新生大会,这可是个重要的比试,得到前三名的,可以获得筑基丹一枚,第一名还能直接进入内门,成为一名长老的亲传弟子。

吴庸还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他和谢浩南一路奔波,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元阳镇。

为了掩人耳目,吴庸和谢浩南在客店里住了几天,与此同时悄悄地打听消息,可镇上的居民似乎很不愿意谈起柳家和杜家。

婚期的前一晚,谢浩南从外面回来,推开了吴庸房间的门,进来后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脸色十分难看。

吴庸问道:“谢兄弟,怎么了,打听到什么了吗?”

“哎,大事不好了,柳浮羽和他的心上人杜沁私奔了。”

“啊,什么,私奔了,那两家的家主不得气疯了,白家还要来向杜家要人。”

“是啊,怪不得镇上的人都不敢提起这件事,今日我是花了点灵石才从一个柳家仆人那里打探到的,现如今两家已经派出人马四面八方的寻找两人。”

“不好办了,两人一逃,肯定是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了,哎,我们白跑一趟了,只能祝福他们两个啰。”

谢浩南想了想,说道:“要不明日我们赶快走吧,拍拍屁股赶紧走,远离这麻烦的地方。”

“嗯,也好,柳兄机智,定能在他乡稳住脚跟,咋们随时留心就行。”

两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动身离开元阳镇,走了没多远,吴庸的神识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着自己,他朝谢浩南使了个眼色,谢浩南心领神会。

吴庸暗运金灵气与手掌,猛地回头喝道:“哪位道友在跟着我们,不妨出来一谈。”

谢浩南也捏起火弹术,随时准备战斗。

听了吴庸的话,树后走出一人,吴庸一瞧,忙收了招,说道:“柳开?你怎么在这儿。”

谢浩南见吴庸认识,也收了招,柳开走到吴庸跟前,说道:“吴兄弟,我哥和杜沁私奔了,你可得去劝劝我哥啊。”

“嗯,你别急,慢慢说。”

柳开再拉着吴庸谢浩南两人走了一阵,等到远离元阳镇后,才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杜家的人在也不是蠢蛋,杜平将柳浮羽的事情和家中的长辈说了后,杜家家主立即下令,派人严密的监视杜沁,防止她逃走。

可事情却出人意料,就在前两天,杜家负责看守杜沁的人全数死亡,杜平也包括在内,杜沁也不见踪影,而这一切,没有一个人察觉。

要知道,杜家的家主是金丹期的修士,柳浮羽就是迈入了筑基,也不可能做下这种事。

现在事情闹大了,杜家每天都去柳家那边要人,但没有证据说明这件事一定是柳浮羽弄的,柳朓也死不认账。

听完柳开的讲述,吴庸问道:“既然没有证据说明是柳浮羽做的,那你怎么要我去劝你哥呢?”

柳开说道:“因为,那天晚上我看到我哥了。”

柳开这一说,把谢浩南都给弄糊涂了,柳开顿了顿,开始讲述那个血腥屠杀的夜晚。

那一夜,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柳开当晚在和杜馨幽会,送杜馨回家之后,柳开突然望见夜空中有一道血红的光影无声无息的潜入杜家。

柳开觉得奇怪,就悄悄地绕到杜府的后面,准备从后墙翻入杜家查看情况,可刚一爬上墙头,就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尸体,空气中全是浓浓的血腥味。

柳开年纪轻轻哪见过这个场面,一下子被吓得跌下了墙头,转身就想跑,跑了没几步,那血红的光影从杜家飞出,猛然飞到了自己跟前,柳开定睛一看,只见柳浮羽浑身包裹着血气,呆呆地看着自己。

在看清是柳开后,也没对他说什么,而是飞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柳开在原地站了好久,回过神来后,飞一般的就往家中逃去,回到柳府后依旧惊魂未定,刚才柳浮羽的气息实在太过吓人。

在柳开给吴庸讲述的时候,语气依然有些颤抖。

吴庸听完了柳开的讲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担心,这事儿你先别对任何人说,先烂在肚子里,等我调查一番再回复你,你自己小心。”

“嗯,谢谢你,吴庸,我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说完,柳开便返回了元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