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宋白氏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宋席远连忙去扶。

宋白氏看了宋席远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娘抱上孙子?这村子中像我这么大岁数的孙子都会跑了!”

“翩然还小,不着急,娘保重身子,一定能平平安安的看着孙子长大。”宋席远如此说道。

听了这话,沈翩然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娘,我看外面景色不错,我出去走走。”

说完这话,沈翩然就离开了,宋白氏看着沈翩然离开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宋席远,“远儿,翩然是个好的,你可要抓紧了。”

宋白氏无奈的笑了笑,“娘,你放心便是,在娘心中儿子便是如此差劲吗?”

“远儿可是十里八乡的秀才,怎么就差劲了?别瞎说。”宋白氏佯装生气的瞪了宋席远一眼。

宋席远这才搀着宋白氏走了出来,恰好碰见沈翩然跟一个男子在说话。

“咦?是你?”

听见这话,沈翩然猛地回过头来,便看见一张清秀的脸,她不禁挠了挠头,“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陆生心中稍微有些失落,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与姑娘一见如故,既然在此遇见,不知道我能否有这个荣幸请姑娘吃个饭?”

还没等沈翩然说话,一个黑了脸的男人便出现在她的面前,“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好生担心?”

说着这话,宋席远还为沈翩然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看上去十分温柔。

沈翩然也被他这温柔的举动扰乱了心,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再次升腾。

“你怎么来了?”沈翩然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陆生看见这副场面,只觉得有些怪怪的,还有些刺眼,“这位想必是姑娘的兄长吧!幸会幸会!”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直接将宋席远给惹毛了,沈翩然努力的憋着笑。

“谁说我是她兄长的?”见沈翩然幸灾乐祸,宋席远恨得牙根痒痒,直接将沈翩然揽了过来,一口亲了上去。

沈翩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怎么敢的?

谁说的古人都封建保守的?给她滚出来,面前的这个就一点也不保守好不好?

还没等沈翩然伸手去推,宋席远就自己松开了沈翩然的腰身,挑衅的看向陆生,“如今你可还觉得我们是兄妹?”

此时,陆生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周围围着好多人,指着沈翩然夫妇,脸上满是羡慕之色。

“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禽兽之事?”陆生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宋席远的鼻子骂道。

说完这话,还对着沈翩然劝了一句,“姑娘,不要怕,你过来,我会保护你的。”

“他真的是我相公!”沈翩然哭笑不得,只能向陆生解释。

陆生内心有些震撼,着急的辩解,“可是那日,你明明也去了白府。”

一说到白府,沈翩然倒是想起来了,她说面前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就是那日在白府见到的笨手笨脚的公子哥。

“那次不过就是友人相邀,盛情难却,若是哪里给公子带来了困扰,还请见谅。”沈翩然不好意思的冲着陆生鞠了一躬。

陆生也不是什么不依不饶的人,再说了,沈翩然也没什么地方对不起自己,“原来如此,那既然姑娘不便,就后会有期吧!小生先行告退!”

说完这话,陆生便离开了,只是离开的身影看上去似乎有一丝丝的狼狈。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碰见老熟人了,这地儿可真小。”宋席远阴阳怪气的撇了沈翩然一眼。

沈翩然皱眉,“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那倒不会,他没我长的好看。”宋席远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听见宋席远的这话,沈翩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宋席远学习的本事好像不是一般的强。

“你喜欢掷铜子?”宋席远看了一眼旁边掷铜子的小池子,风轻云淡的问了一句。

沈翩然走了过去,池子底下全都是没有抛上去的铜子儿,已经铺满了池子的底部,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景。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若是将铜子儿抛到石狮子的身上,就说明他们的姻缘是受了上天的认可的。”沈翩然笑着看向石狮子身上那几枚铜子儿,心中还有些羡慕。

宋席远没说话,而是从袖口中掏出来一枚铜子儿,用两根手指捏着,不过就是轻轻一扔,就落在了狮子的头上,就像是被人刻意放上去的一样。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那我们算不算是天生一对?”宋席远嘴角轻轻勾了勾,双手背在身后,有点装批的嫌疑。

沈翩然心中高兴,但嘴上还是不肯承认,淡淡的撇了宋席远一眼,“你会武?”

“会一点!”宋席远用拳头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沈翩然转过身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翩然,“你什么时候会武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很早以前就会了,但是因为眼睛受了伤,便没了用武之地。”宋席远说的一本正经的,沈翩然犹豫了瞬间便相信了。

不过如今宋席远的眼睛好了,又会武功,她日后在镇子上岂不是横着走?

沈翩然想到这里,嘴角轻轻勾了勾,没忍住笑了出来。

“娘子似乎很开心!”宋席远见沈翩然没生气,提起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沈翩然这才反应过来,故意板着一张脸,“谁说我开心了?你骗我我还开心,我是傻了吗?不过眼睛受伤也不是你愿意的,我便也不怪你了。”

“相公,你看他好厉害,你也扔一个好不好?”旁边一个女子也掏出一枚铜子儿,递给自己的相公。

那男子看了看池子,又看了看手中的铜子儿,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娘子,不然我们还是去观音庙祈福吧!池子里的水太深了,有些危险。”男子脸上近乎哀求的看着女子,想将女子忽悠走。

但是女子根本不吃这一套。

她小嘴一撅,眼泪说来就来,闷闷开口:“相公,你是不是不爱人家了。”

那梨花带雨的,沈翩然看的直咂舌,恨不得当场给那个女子搬一个奥斯卡影后奖。

那个男子从袖袍里取出一面墨色方巾,温柔地擦了擦女子的泪水,轻哄道:“娘子别哭,为夫又怎么会不爱你呢?”

他还爱抚地摸了摸自家娘子的脸颊,温声道:“那为夫要是扔不准,你等会儿可别说是我不爱你啊,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