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须有仁德之心,如此泼妇骂街的行为,着实是丢了医者的脸,请你立刻离开!别脏了我们的院子!”宋席远即便是生气,脸上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大夫跟沈翩然他们争辩起来,附近的村民有机灵的连忙将村长叫了来。

村长听完之后,也长了个心眼,问了宋白氏得知了前因后果后赶紧找人去镇上找那话茬中的孙大夫和刘云。

“都吵什么吵?这是我们村子,你们这些外来人大早上跑到席远家吵吵闹闹做什么?”村长盯着赵大夫等人,一脸的不满。

赵大夫平日里就自命清高,当即便道:“不过就是来讨教下医术罢了,如今一看,女人就是女人,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赵大夫本就心中存有大男子主义,如今更是不屑的看了眼沈翩然。

这时,村长派去找刘云的人也带着刘云和孙大夫回来了。

据说是在村口碰见了二人,二人得知了这些大夫来找麻烦,于是找过来,正好在村口碰见了村长的人。

“我脸上的毒疮的确是宋家小娘子治好的,当初你们都说没办法,如今被宋家小娘子治好了,赵大夫难道还不觉得自己技不如人?”

刘云刚到就替沈翩然说话,现在她脸上也没有遮挡物了除了还有些许坑洼,那些毒疮都没了。

只要再用上两盒沈翩然给她药妆,这些坑洼也会没了!

“即便如此,也不过是侥幸而已,医术她懂吗?整日就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即便是刘云来了,赵大夫完全不将沈翩然放在眼里,更是不觉得沈翩然真有本事。

村长黑了脸,“懂不懂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即便是不懂,你跑进民宅吵吵闹闹,也足够送你进大牢的了。”

“诶?这倒不必,既然赵大夫心中不满,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你问我三个医理的问题,随后我再问你三个问题,若是你都能问住我,我便跪下跟你道歉,反之,你跪下跟我们道歉!”

沈翩然眯着眼睛,显然是真的已经生气了。

村长有些犹豫,到时候若是真的输了,赵大夫肯定会不依不饶,吃亏的不还是沈翩然?

还没等村长说什么,赵大夫就答应了下来,“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一个女流之辈!”

“那听好了,在古籍中,试探法被称为什么?”赵大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翩然。

沈翩然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淡淡的说了一句,“消息法!”

赵大夫不敢相信的后退了一步,但他还是强撑了问了下一个问题,“根据五行生克规律确定的治则是什么?”

“补母泄子,抑强扶弱!”

“五脏疾病传变的基本规律是什么?”

“盛则传,虚则受!”

毫无疑问,沈翩然全都轻轻松松答了出来,赵大夫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但他还是不肯承认自己输了,“我是看在你是女流之辈的份上,不愿跟你计较,不要得意的太早!”

“是是是,赵大夫不过是让着我罢了,不过赵大夫若是连我的问题都答不上来的话,那可就说不过去了!”沈翩然坏笑着,旁边的宋席远察觉到了沈翩然的情绪,宠溺的勾了勾嘴角。

沈翩然搓了搓手,“赵大夫请听题,何为生我,我生,克我,我克?”

“……你这是胡诌的。”赵大夫的脸都变成了绿色,什么生我,我生,克我,我克的?听都没听说过。

沈翩然冷笑,“胡诌?这可都是古籍上说的,你不信便去翻翻古籍。”

“那你说这道题何解?”赵大夫咬着牙,沈翩然吃过的米还没他吃过的盐多,他不信,她会读那么多古籍。

让人没想到的是,沈翩然居然侃侃而谈,“从五行相生关系来说,每一行都有两行与其相联系,即‘生我’与‘我生’。那以木为例,‘生我’者为水,‘我生’者为火,《难经》称‘生我’者为母,‘我生’者为子。从五行相克关系来说,每一-行都有两行与其相联系,即‘克我’与‘我克’。仍以木为例,则‘克我’者为金,‘我克’者为土。《内经》中称‘克我’者为‘所不胜’,‘我克’者为‘所胜’。”

在场的人都听愣了,虽然不懂沈翩然在说什么,但是没人再敢说沈翩然什么也不懂。

“你说谎,什么难经内经,我为何从未听过?”赵大夫有些下不来台,手指指着沈翩然。

不过这回,宋席远倒是开了口,“古籍确实有难经与内经两本,赵大夫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庸医便是庸医,何必装的什么都懂?”

身为秀才的宋席远都如此说了,众人哪里还会怀疑?

许是赵大夫觉得有些丢人,便趁着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溜了,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赵大夫的身影。

村长叹了口气,“唉!赵大夫这个人就是如此的秉性,宋家媳妇儿你别往心里去!”

“这是自然,不仅是毒疮,脸上有疤什么的,都可以用这个药包还有药妆,效果你们可以问刘云,若是有想要的,便可去镇子东边的铺子里去买。”趁此,沈翩然打了波广告。

自此之后,沈翩然的药妆在村子中出了名。

吃午饭的时候,沈翩然忽然看了眼宋席远,“好久没去铺子里了,明日我想去一趟铺子,看看里面装修的如何了,再者也能顺道看看那些个物件什么的有没有弄好!”

“翩然,你毕竟是个女儿家,镇子上人来人往的,抛头露面的是不是不太好?席远眼睛又不太方便,不能打理生意!”这话刚说完,宋白氏便先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脸上满是不同意。

虽然宋白氏是打心底里对她好,但还是受了古代封建社会思想的影响,觉得女子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不该抛头露面。

不过宋席远倒是一点也没意见,“没事,铺子既然都已经开了,就应该多去走走看看,不过娘说的也对,你一个人不方便,我陪你去便是!”

宋白氏还是不同意,皱起眉头,还想说什么话来反驳宋席远的观点。

宋席远夹了块肉,凭借着直觉,放进了宋白氏的碗中,“娘,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吃的是什么?”

“记得,怎么不记得?”宋白氏想起以前的苦日子,神色落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