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想干什么,你如果胆敢伤害她一根汗毛,我也会让你无比后悔。”

夏云朗直接忽视何朝阳的言语,跟现场同事告别后就带沈宛宛离开了,留下何朝阳,眉毛锁地更紧了。

沈宛宛被夏云朗带回家歇息,虽说夏云朗悉心照顾了一晚,然而看沈宛宛的目光越发没了温度。

第二天早晨,沈宛宛在床上葛优瘫。

叮铃,沈宛宛听见手机振动,眉头本能蹙起,“谁打来的?”

摸到手机,沈宛宛躺在床上,接通。

“宛宛,陈贺欠你的钱,还有一些没还,你还打算讨回来吗?如果决定还要这些钱,想通过什么途径?私下还是法律?哦对了,他把地址和号码都换了,真卑鄙!”

“什么?不见了?”沈宛宛猛然起身,左手搓着缭乱的发。

几天没和周洲联系,连自己的正经事儿都忘了。

安静下来后,沈宛宛仔细想了下,回想起陈贺跟她讲过,他老婆徐娜是开饭店的。他是搬走了,可她老婆徐娜的饭店总不能说关就关吧?

“我知道他在哪儿,今天一整天我都没课,待会儿便去跟你汇合,完后一块去要钱。”沈宛宛翻开被,套上衣裳,收拾好,为了到时看起来有精神一点,还特意穿了运动鞋。

二十分钟后二人汇合,然后前往了徐娜的饭店,也便是徐家饭店。

“咱们俩先在门边守着,依照徐娜的性格,直接硬碰硬不打起来才怪。到底这里是人家的领地,唯有,让陈贺出来事才有转机。”周洲摁住沈宛宛急切想冲出去的身体,叫她稍安勿燥。

果真,没等一会,陈贺便出现了。

“可以了!”周洲忽然踩油门,接近陈贺将停靠的车,把他截在了路中央。

陈贺的车窗开始下摇,陈贺右手靠上边,戴着黑超望向怒视自己的二个人。

“你们两个来做什么?”听出他口吻的不快,沈宛宛扯唇笑说,“自然是为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们之前说好的,要不还钱,要不法院见!你上次说好还我了,却只还了几千块后就再没有音信,当我是傻子是吧……你尽管可以玩消失,但你你女人开的饭店也能随便消失吗?”

沈宛宛懒的再去看他,有周洲在身旁,她底气足了非常多,要是还像以前那样任他搓扁揉圆,她就算白活了。

“嘁,就凭你们两个女的,还想要挟我?”陈贺忿怒地要合上车窗,却给周洲手里扬起的文件夹硬生生挡住了手。

“这……这是什么!”

周洲把手中的文件夹在他面前晃了两下,拔高声调说:“你是说这个文件?自然是要交给法官喽!”

然后,没给男人任何讲话的契机,周洲砖转头向某个方向走去,

陈贺居然真的慌了,赶紧慌不迭下车,在背后跟上两个女人。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计谋?”沈宛宛困惑的问着好友,回头看到男人那穷追不舍的狼狈样子,的确是有些很爽的感觉。

“是呀,其实也不算什么计谋,只是利用了小人的心理罢了,这种不要脸的人最怕别人较真了。”

听完这句,沈宛宛对周洲的行事风格越发崇拜。

来到预先设计好的地点,周洲和沈宛宛停住脚步,是一家适合谈事情的星巴克。

陈贺在二人跟前坐下,直接说开话题。

“你们说吧,究竟想怎样?”

沈宛宛浅笑一声,觉的这男人的问题着实是太可笑。

“你笑什么?”

看见如今的沈宛宛,陈贺倒觉的她跟夏云朗的口吻和语气居然有一些相似,莫非气场也可以传染?

“陈贺,我就一句话,欠我的按揭钱,你到底还不还?”

沈宛宛看着男人无动于衷的不要脸模样,心中就觉的来气,这时,周洲忽然攥住了沈宛宛手背,示意她别轻易动怒。

“作为沈宛宛的代理人,还是由我和你谈吧!”

只需一说到官司,周洲整个人的气场便会变的凌厉起来,即使是最凶悍的男人见了,也会感到很压抑。

周洲边讲话,边打开文件夹,把里边的几张A4纸拿出摊在他跟前。

“陈贺,作为沈宛宛的代理人,我有义务向你阐述你所触犯过得法律条文,第一,你背着妻子在外边找情人,而且还掩饰已婚事实,给受害者造成莫大的精神伤害,这一点虽然法律上没有明确规定,却可以类比骗婚和重婚罪!你们俩虽然没结婚,但已经合租生活,财务合并,故而,重婚罪判刑,你也要判刑!对这一条,陈先生可有异议?”

周洲不忘问陈贺的意见,只是,即使他真有不满,也掩饰不了他犯罪的现实。

陈贺放桌上的两手忽然攥紧,却碍于现场还有不少人,只能堪堪忍受下来。

“第二条。你老婆徐娜女士,在没查明事实的状况下,对沈宛宛进行暴打,并三番五次传播谣言,我这里有她的验伤证明,网上也有你老婆辱骂沈宛宛小姐的视频,沈宛宛有充分的理由起诉你老婆徐娜恶意伤害和恶意散布谣言,这两项都可以判刑的,陈先生可有异议?”

陈贺没有任何借口,但被一个女人生生压下去,而且还不是一次,他心里很不甘。

“嘁,周律师,你讲了这样多,不就是想叫我还钱吗?我也不是不想还钱,只是,家里的钱一向都不归我管理,你这套说词或许对我有用,对我女人却未必喽”

陈贺直接搬出了徐娜,他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他眯着眼看着二人的反应,左右的周洲满脸镇静,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反倒沈宛宛,脸色有一些怪。

“既然这样,就只可以法院见了!”

“上法院也需要花很多钱,还耗时间,宛宛,你真的觉得值吗?”陈贺心里越怕,表面上就越不要脸。

“不蒸馒头争口气。”沈宛宛装作要走人的模样,站起,临走前在陈贺边上讲了句:“当然了,还有一种办法,可以不必上法庭就能解决,那就是……你相不相信有人可以叫你和徐娜在这座城市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