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都轻描淡写地各自取了一件宝物,仿佛对这些众多宝物都没有留恋一般。

止渡真人很满意他们三人的心境,不贪不求,心如止水。

止渡真人难得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一是为满天灵宝功法,二是为杰出的年轻天骄们。

隐禾空蕴山可以说是这次千门宗选和琅阗帝墓之行的最大受益者,获得了杰出弟子和无数资源,假以时日,隐禾空蕴山定能从十大宗门中脱颖而出。

止渡真人拂尘一卷,将这种至宝都收入了藏宝阁中,只要是为宗门立功或者有着过人天赋的弟子,都有机会获得宝物奖励。

止渡真人又用欣慰的眼神看了陈之墨三人一眼,他心里明白,这三人取的三件宝物都不适合于他们自己,他们不是为自己取的宝物。

止渡真人也不刻意查验三人是否私藏有宝物,就算有,也是他们应得的,他们已经贡献出超乎他想象的宝物了,其他的也不必多追究。

而且止渡真人认为,这三人在琅阗帝墓中得到的更多是个人的成长,这比任何外在的宝物来得更重要。

此后止渡真人叫上葛云伯和常夫狂私下召见了陈之墨三人,听他们详细汇报了琅阗帝墓中的情况。

陈之墨三人都有所保留地讲述了一番,之后便离开了。

止渡真人对着葛云伯和常夫狂问道:“你二人怎么看?”

常夫狂轻哼一声道:“这三人没说实话啊!”

常夫狂的性子是急烈了一些,但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头了,与各式各样的人都打过交代,自然能够听得出陈之墨三人都没有说真话。

葛云伯摸了摸胡须道:“只能说他三人都有各自不想讲诉的情况,我们也不必勉强,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常夫狂可没这么好说话,阴沉着脸道:“他们还有没有当他们是隐禾空蕴山的弟子,对我们三人有什么好隐瞒的?”

葛云伯笑道:“人家三个小年轻,跟你这个老不死的有什么好讲的,有隐瞒很正常。”

常夫狂蹭地站了起来,“葛师弟,收起你那性子,我们谈的是宗门正事。”

止渡真人打断了二人,“好了,此事就此作罢,只要他三人没做对不起宗门的事就行了。”

常夫狂还欲说什么,“可是……”

止渡真人抬手制止道:“他们三人与以萱关系不错,这也是好事。”

常夫狂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也舒缓了情绪,缓缓道:“这三人都是人才,加上以萱,我宗门年轻一辈中可谓是人才济济,假以时日,看其他宗门谁还敢小瞧了咱们。”

常夫狂看似平淡的话语中,其实充满了自豪感。

葛云伯就爱抬杠,笑道:“常师兄此言差矣,就是现在,也没有哪个宗门敢瞧不起隐禾空蕴山,要知道我们一门三仙人的名号可是很响亮的,我们的丹药也是非常出名的。”

常夫狂瞪了葛云伯一眼:“你是想说隐禾空蕴山就依仗着你们天丹道闻名天下吗?有本事你跟老夫大战三百回合,老夫让你瞧瞧隐禾空蕴山不是只会炼丹。”

葛云伯讪讪笑道:“师兄,我可没这个意思,你这又是生哪门子气,我天丹道可是门人稀少,哪里比得了至心道和盈武道,我还没叫委屈,你还叫嚣起来了。”

常夫狂握紧了拳头,都想召出飞剑了,“有你这么跟师兄说话的吗?”

止渡真人及时出来打圆场,淡淡地说:“够了,瞧瞧你们两个,仙人没个仙人的样子。”,止渡真人在葛云伯和常夫狂二人心中地位颇高,一番数落,让他二人不再言语。

止渡真人叹了一口气,又缓和了一下脸色,这才对葛云伯语重心长地劝道:“师弟,有些事过去多年了,你也不必介怀,天丹道也需要你重振荣光,多收一些亲传弟子也没有坏处。”

葛云伯也收起了笑脸,但还是一副不羁的模样,“师兄,我这不是在收徒吗?此前收了以萱,近日又收了陈逍瞳。”

止渡真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常夫狂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葛云伯一眼,有惋惜有叹息,最终也是没再言语。

止渡真人说道:“此番事了,你带以萱回山门住一段时间吧,也带陈逍瞳去熟悉熟悉山门,陈之墨是一定要跟去的,这下你的山门要热闹一阵子了。”

天丹道门人众多,但葛云伯亲传弟子却只有寥寥数人,葛云伯居住在天丹道内宗山门中,只有亲传弟子可以在此居住,一来方便葛云伯随时传道,二来方便代葛云伯管理一些山门事务。

葛云伯所在的天丹道内宗山门名为丹阳山,其中心丹阳阁为其常居之处。

葛云伯名下本有数十名亲传弟子,可在一次大浩劫中,天丹道遭逢大难,为保隐禾空蕴山安然无恙,天丹道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山门弟子死伤大半,葛云伯的亲传弟子也几乎悉数殒命,就连葛云伯的独子也在此战中身死道消,给葛云伯夫妇带来了重大的打击。

这边李明昊和陈之墨、陈逍瞳默契地朝着郗以萱的住处飞去。

看到三人的到来,郗以萱很高兴,急忙迎了上去。

“祝贺你们顺利归来,这次你们为山门争光,我替山门感谢三位。”,郗以萱朝三人行了一礼。

陈之墨急忙扶住郗以萱,陈逍瞳也凑了上去说道:“师姐,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不是隐禾空蕴山的弟子一样,我们为宗门做点事那是应该的。”

郗以萱也不再说什么,将三人迎了进去,又取出好茶招待三人。

“我真为你们感到高兴,你们一来就为宗门立下大功,至少在宗门内你们的地位也得到了巩固,不然初来乍到,我还怕有弟子不服你们。”,郗以萱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之后她神色有些怅然,“只可惜,宗门栽培我多年,我却未能替宗门出力。”

陈之墨赶紧安慰道:“萱儿妹妹,你不必介怀,都是同门,你我任谁为宗门出力都是一样的。”,说完陈之墨取出一件宝物递到郗以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