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遏云商行的粮食也卖光了,纪念初一看账本就开心地不行,还真是暴利啊,自己就算私拿了大头,依然剩下很多。

想着很快有更多的商船运来更多的粮食,这一波会赚得更加多的,这一轮过后,他就该收手了。

事与愿违,就在遏云国的商船队到达枢沧国港口时,大批的官兵便涌了上去控制住了船队。

石悟白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到航运办的人就赶忙冲了上去。

“徐御监,这......这是做什么啊?”

一名官位冷着脸说:“这批船队尽数扣押,一边去,别阻挡本官办事。”

石悟白傻了,反应过来后,赶忙又上前去低声说:“徐御监,这可是遏云商行的船队啊。”

徐御监看了一眼四周,淡淡地说:“遏云商行私售粮食,违反国之政策,我等奉命查封。”

石悟白哀求道:“徐御监,使不得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该给的我们一个子儿也不会少。”

徐御监喝道:“少在本官面前说这些,本官何时跟尔等有过勾结,本官劝你赶紧离开,否则治你个扰乱公务罪。”

石悟白这下知道上面是铁了心要对付他们了,于是也不再哀求,正色说:“徐御监,你奉命行事,我等也不为难你,你我之间也算有些交情,我不会透露关于你的一切,只求你告知如何才能化解此事。”

石悟白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谁才是这件事领头的。

徐御监又看了看四周,小声说:“姚正往,姚协察使。”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下石悟白等人傻愣愣地站在寒风中。

疏致舟急道:“现在怎么办?”

石悟白脸色苍白,深吸了一口气,让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一些:“赶紧回去,告知念初。”

当石悟白等人赶回遏云商行时,发现遏云商行的门前已经围满了官兵,他们愕然发现遏云商行也被查封了。

他们看见纪念初在大声呵斥,却依然阻止不了遏云商行被贴上封条的命运。

“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遏云国外使,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官兵架着纪念初就准备离开,丝毫不管纪念初的大喊大叫。

石悟白定了定神,从人群中一台官轿里发现了一个身影,那是姚正往。

石悟白赶忙冲了上去:“姚大人,姚大人。”

姚正往也没有躲闪的意思,大大方方地从官轿里走了出来。

“何人在此喧哗?”,一旁的官吏喝道,随即命人拦住了石悟白。

姚正往抬手阻止:“无妨。”

官吏一挥手,官兵才松开了石悟白。

石悟白赶紧上前:“姚大人,为何要抓念初啊,我们可是有着多年的交情啊,可不能赶尽杀绝啊。”

姚正往叹了一口气:“有些话也该当面跟念初交代一下。”

说着姚正往就朝人群中走去,石悟白看了远处的疏致舟和肖封宇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

“正往,悟白,救我。”,纪念初一看到姚正往和石悟白,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地喊了起来。

“先松开他。”,姚正往发话了,押解纪念初的官兵也就松了手。

纪念初脱身后想要跑到姚正往身边,却被官兵持刀拦住了。

“正往,这是怎么回事啊?”,纪念初还在迷乱中,怎么好好的就成了这样。

姚正往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他只好看向一旁的石悟白,石悟白这才一脸痛惜地说:“念初,完了,码头的船队都被扣押了,遏云商行也被查封了,一切都完了。”

纪念初突然脚一软跌倒在地,他神情颓然,又不愿意相信失败,自己早就打点好了上下,自己可是有人照应的,怎么就突然被查封了。

纪念初心中一股怨气升起,自己打点了不少好处,最后还落得这般下场,他想要骂,却不知道该骂谁好,他看到了姚正往,赶忙冲姚正往喊道。

“正往,帮帮我,我可是你的同窗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姚正往正色道:“负责查处私售粮食案的主官就是本官,本官定当刚正严明,绝不姑息扰乱国策之事。”

“姚正往,你......”,纪念初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对付他的居然是姚正往。

姚正往缓和了一下神情,叹息道:“念初,本官也是奉命行事,怪就怪你自己走了歪路。”,随后姚正往大喊:“纪念初贪赃枉法,凡检举有功者,可免协从之罪。”

这句话是给石悟白等人说的。

石悟白等人还有些犹豫,却听见人群中有不少人已经倒戈相向。

“我知道,我检举。”

“我也举报。”

......姚正往:“都带下去录口供。”

然后姚正往侧身看向石悟白:“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石悟白等人痛心疾首,最后还是冲着纪念初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

“你们......”,纪念初绝望地喊道,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在枢沧国风光无限,谁知风光没几天就落得如此田地。

纪念初爬了起来,扑向姚正往:“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东西。”

姚正往:“带下去。”

一群人又将纪念初给控制住了。

纪念初还在不停地喊:“别以为这样你们就能把我怎样,我可是遏云国外使,你们不敢动我的,哈哈,你们不敢动我。”

......纪念初入狱,之后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被判罚没所有财产,遏云商行永久查封,船队粮食尽皆没收,纪念初即刻遣返回国。

考虑到纪念初的遏云国外使身份,小皇帝并没有下杀手,反正这等鼠辈,扔回遏云国恐怕也得不到重用了。

这件事一出,纪念初的昔日同窗们皆是惊叹,谁也没有想到在遏云国混得风光无限的纪念初会如此收场。

当初那些跟着纪念初趾高气扬的人再也不敢嚣张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