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一说,免得你为了一棵树遗忘了一片森林。”

“在我眼里,你就是一棵独一无二的树,胜过了一片片森林。”

陈之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跟你闲扯了,赶紧回家,困死我了。”,陈之墨打了个哈欠。

“人家走不动了,好累啊,未来夫君,你背我。”,钱佩鸢停住了脚步,做出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张开了双手等待陈之墨的动作。

陈之墨无语道:“你这一天玩得有多疯,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刚才不还有玩通宵的冲动吗?一让你回家,你就累了?”

钱佩鸢鼓着腮帮子:“人家刚才不累,现在觉得没有好玩的了,就累了,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女孩子嘛,任性一些没什么。”

“我可不是任性,我是真的很累了,未来夫君,你就背背我嘛。”,钱佩鸢一只手揉着腿,一只手依然求抱抱的姿势,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陈之墨自嘲地笑笑,然后转身蹲下:“来吧。”

钱佩鸢开心地跳到了陈之墨的背上,然后将头埋在陈之墨的脖子上蹭了蹭,好温馨的感觉,钱佩鸢的心里可甜了。

“未来夫君,以后我累了,你都背我好不好?”,钱佩鸢甜甜地问道,此时的气氛很温馨,陈之墨背着钱佩鸢在明月的照耀下踏在乡间的小路上。

“不好。”,陈之墨一个顿都不打就回答了出来。

钱佩鸢气鼓鼓地埋怨道:“未来夫君,你好没有情调,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破坏如此和谐的气氛呢?”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那人家以后走累了怎么办?”

“简单啊,坐马车就行了,要不,你干脆就别出门,就绝对不会走累。”

“未来夫君,你就不能说点让我高兴的吗?非要跟我唱反调。”

“我可是陪你好好玩了一天了,高兴也高兴够了,差不多得了。”

“哼,你说的好像让我高兴一天还是施舍给我的一样。”,钱佩鸢不快道。

“那可不是?我可是强颜欢笑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委屈。”,陈之墨故意逗她。

“你说的是真的?”,钱佩鸢气鼓鼓地问道。

“你猜!”,陈之墨就是不正面回答。

“臭夫君,讨厌死了你。”,骂完钱佩鸢还不解气,一口就咬在陈之墨的脖子上。

“哎呀,你松口,再咬我可不背你了。”,陈之墨吃痛,赶紧喊了起来。

钱佩鸢这才缓缓地松了口,但还是恶狠狠地说:“你再说一遍,让你陪我玩陪我乐,你委屈不?”

说着钱佩鸢又把嘴放到了陈之墨的脖子上。

陈之墨苦笑道:“不委屈,不委屈,我开心得很,乐意得很。”

“真心话?”

“真心话。”

“哼,这还差不多,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陈之墨警惕起来:“什么事?”

钱佩鸢白了一眼:“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要吃了你。”

陈之墨苦笑道:“还真就怕你吃了我。”

钱佩鸢哼了一声道:“人家就是想你唱歌给我听。”

“不唱。”

钱佩鸢在陈之墨的背上撒起了娇:“未来夫君,你唱嘛,你唱歌可好听了,我想听。”

“要不改天我带你听曲儿去?”

陈之墨的话让钱佩鸢想起了之前喝花酒的事,一把就掐在了陈之墨的腰间:“下次再敢提听曲儿,我就掐死你。”

“痛痛痛,不提了,再也不提了。”,陈之墨赶紧告饶。

“哼,这还差不多,快唱给本小姐听。”,钱佩鸢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陈之墨誓死不从:“说不唱就不唱。”

钱佩鸢软磨硬泡不成,苦着脸说:“未来夫君,人家真的好想听你唱歌啊。”

“这大半夜的,我鬼嚎个什么劲啊,你省点心吧。”

“借口,之前我都央求你多次了,你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

“你都知道我再拒绝了,还一个劲地要求,你这脸皮也真厚啊。”,陈之墨反手掐了掐钱佩鸢的脸。

钱佩鸢也一把掐住陈之墨的脸:“你的脸皮才厚,未来夫君的脸皮是最厚的。”

两人一路上就这么吵吵闹闹,也聊了一些过去的趣事,最后钱佩鸢在陈之墨的背上睡着了。

陈之墨心里那个苦啊,怎么自己之前就让马车自己先回去了,本以为赤阳下山前能够结束今天的游玩,到时再走路回去也不迟,谁想被钱佩鸢缠着玩到了半夜。

陈之墨将钱佩鸢送回了韵幽居,当钱三好看到陈之墨背着钱佩鸢回来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小墨爷,这么早就回来了,多玩会儿嘛,其实不回来也没事,都是过来人,懂的。”,钱三好说着还挑了挑眉毛,就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陈之墨白了钱三好一眼,低声斥道:“滚。”

钱三好舔着脸笑道:“小墨爷,别生气嘛,我家小妹对你可是情深义重,你们也挺般配的……”

“闭嘴吧你,赶紧搭把手,我可是累了一天了。”,陈之墨打断了钱三好的话,将钱佩鸢放了下来,然后挥了两下手就走了,不想听钱三好瞎咧咧了。

次日,小皇帝来到长公主府,密召陈之墨议事。

“先生,现阶段农业振兴运动开展情况如何了?”,小皇帝一直就很头疼门阀豪族绑架朝廷的事情,农业振兴运动就是陈之墨提出来的针对这件事的方案。

通过农业振兴和粮食大战略,可以降低朝廷对于门阀豪族的依赖和联系。

在以往,从来没有人明白为何门阀豪族会绑架朝廷手脚,也搞不懂为何朝中推行的一些改革很难在没得到权贵支持的情况下顺利推行,当陈之墨点明了背后的缘由,小皇帝才恍然大悟。

各朝各代都是有过分田地、促民生的活动,一开始也会让社会稳定下来,人人安居乐业,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资源就会朝着少部分人集中,当集中当一定程度时,经济就将绑架政治,那些少部分人就会发展成为豪门大族,跟朝中权贵各种牵扯,最终可以左右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