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为谨知道其他同窗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他也无所谓这些人怎么看待他,只是他有些气愤这些人诋毁游千济。

听得差不多了,陈之墨向刘为谨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进去,于是刘为谨挺直了身体推门而入,他现在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刘为谨个人,还代表了横控集团,他得把气场拿足了。

刘为谨一进门就朝在场的人说了声抱歉。

石悟白正心中气急发泄不够,见到刘为谨姗姗来迟,立刻就把矛头转向了他:“刘为谨,你这个时候才跑来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吗?”

刘为谨再次表达歉意:“实在是对不起,刚才跟大老板谈些事情,实在走不开,这不一忙完就赶过来了。”

石悟白哼了一声:“我看你是不敢来吧,怕自己的身份拿不出手见不得人,我说你还是收起你那没用的自尊心吧,低个头,同窗们也不会见你落魄而不管的。”

说着还看了游千济一眼,暗示意味浓厚。

刘为谨为人低调,也不想跟石悟白争论,反而是看到游千济后露出了笑容。

刘为谨上前就和游千济搭起话来,他在屋外是听到了游千济帮他说话反倒受人排挤,他是老实,可也不是没有脾气,心里早就憋起一股火来。

纪念初见刘为谨晚到,甚至没有怎么搭理自己,反倒是凑到落魄的游千济跟前有说有笑,心里很不是滋味。

纪念初没有表现出内心的不快,反倒是故作大气地调解道:“悟白,都是同窗,说话别带刺儿,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继续喝酒吧。”

说着又转向刘为谨说:“为谨,你也别太忙了,把身子累坏了可不好,听说你家里遇到些困难,有困难可以跟大家伙说嘛,能帮的,我们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刘为谨面无表情地客气道:“多谢各位同窗了,我家里好着呢。”

纪念初心中冷笑着,以为刘为谨还在这里撑面子。

肖封宇却插话道:“刘为谨,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同窗,有事情别强撑着,大家伙儿都是好心。”

刘为谨实在受不了他们这种把别人都当作可怜虫一样的眼神,哪怕是真落魄的游千济,心中也不曾认为自己低人一等。

刘为谨一看到这些人自命不凡的样子,语气就松快不起来,他板着脸淡淡地说:“那就谢谢大家的好心了。”

说都能听出刘为谨话中的讽刺意味,疏致舟不乐意了,叹了一口气道:“刘为谨,你这是这么个德性,你说你这样的性格到哪里吃得开,要不是大家是同窗,恐怕都懒得理你。”

刘为谨很想说不理就不理呗,欲带游千济起身离开,这里的人思想太狭隘了,也不欢迎他们,那他们干脆就走了,省得在这里受这鸟气。

可游千济却在桌下拉住了他,游千济不想刘为谨为了他的事得罪了这些同窗们。

游千济看得出来刘为谨的不快,他也知道刘为谨的性格,是不会在意那些人的针对的,刘为谨只可能是听到了此前大家的攻击,是在替他抱不平。

“看看你们两个,都是倔脾气,都混成什么样儿了,还不接受别人的好意,你当我们谁都愿意帮啊,还不是看在同窗的份上。”,疏致舟见刘为谨不敢言语,越发肆无忌惮起来,连同游千济一同数落了。

刘为谨现在身份也不同往常了,性格其实也改变了不少,身为横控集团的一把手陈之墨常常教导手下人别闹事但也别怕事,还特别点过刘为谨的名字,让他不要老是息事宁人,是男人就得有点血性。

所以刘为谨多少有些不想忍了,还真当自己是任人数落的可怜虫了吗?

刘为谨脸色极为阴沉,眼看就要爆发了,却被纪念初打断了。

“好了,同窗聚会本该高高兴兴的,搞成这样算怎么回事?我约大家聚聚可不是来听你们吵闹的。”,纪念初脸色不快地说道。

疏致舟立刻就变了脸,笑眯眯地对着纪念初说:“念初兄说得对,可不能被某些人扫了兴致。”

纪念初端起酒杯:“刚才的事就算过去了,大家畅饮。”

刘为谨这才舒缓了一下神情,也喝了一杯酒。

席间同窗们都互相说笑着,没人理会刘为谨和游千济两人,他们也乐得清静,两人轻声交谈了起来。

一番谈论后,刘为谨还是感受到了游千济那种怀才不遇的苦闷,于是劝慰道:“千济,你之才我不及也,总会有出头的一天,我相信你。”

游千济郁闷地又喝了一口酒,抓住刘为谨的手臂苦笑道:“为谨啊,也就你看得起我,你看在场的人谁觉着我游千济是有本事的人。”

刘为谨却正色说:“我们大老板说了,是大才者总会发光的,但也得学会让自己的光芒被人看到,你缺的不是才干,缺的是伯乐和机会,别人都可以看扁你,但你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

游千济露出笑意,自信地说:“这你就放心吧,纵使天下人视我为草芥,我亦当傲然雪松。”

刘为谨松了一口气,他怕的就是游千济屡受打击后一蹶不振、自暴自弃,刘为谨与游千济对饮一杯后说:“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个豪气万丈、天下舍我其谁的游千济。”

游千济哈哈大笑道:“还是为谨懂我啊,来,酒逢知己千杯少,喝。”

游千济爽朗的笑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也让某些人很不满,都认为他一个落魄小子凭什么开怀大笑。

肖封宇鄙夷地瞪了一眼:“游千济,这可是纪兄从遏云国带来的凝烟酒,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吧,多喝一些。”

疏致舟也赶忙说:“刘为谨你也是,趁这机会多喝点,这酒可金贵了,一般人喝不着,对了,多吃菜,都是些平时难得吃到的佳肴,多亏了念初豪爽招待。”

一边讥讽二人,一边吹捧纪念初,纪念初听着很舒服,面带笑意地看着,也没有阻止。

见纪念初默默认同,其他人也顺其意地含沙射影讽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