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妖当即一拍手掌。
“看嘛,这不就合计上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用手掐着决,像是在仔细计算什么东西。
大概是这些事让大家觉得恐怖了吧,我注意到周围的人们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满脸好奇,更多的是慌张和恐惧。
还是唐大风最先沉不住气,从人群中探出身子。
“那,小道长,是因为那些事情,风水才变坏的?”
“差不多吧。”
白妖妖大概也知道,和这些人说太细致也没用,他只是点点头。
唐大风眼珠子一转,迅速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又换了个话题继续问。
“那这山的问题,该如何才能改过来?”
十字路口死了人这回事,他们肯定是无能为力了,现在能做的,当然就是改变山势情况。
白妖妖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是……大概会艰难一些。”
看唐家人那副神色,大概是觉得这些事情都只是要道长一张符的事。
我却觉得好笑,通过改变山木情况来改变风水,多少要些兴师动众,甚至在部分情况看来,要布长达好些年的局才能做到。
反正绝非一两日可以完成的。
那些不懂行的人却不管这些,他们只用张大了眼睛,盯着道士就行。
被盯的白妖妖神色带上了些为难。
“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家正将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一听见他这么说,立马就有人开始表示不满。
“怎么这样!我当真以为是什么厉害的道士呢!”
“就是啊,我们家大老爷可是付了钱的!”
一句又一句质疑的话袭来,白妖妖到底还是个孩子,禁不住激,立马便胀红了脸。
“我只是说难办,又没说做不到!这事我当然能解决!”
看到他这副反应,旁边的人反而更加起劲。
“那你倒说说看,这所谓的风水是如何改变的?”
这算是撞上行家了,白妖妖瞬间有自信不少。
“和你们说了也不懂,大致就是,这地方死了人,多了阴气,堵住了福气的流动。”
“再加上山体滑坡,原先的局眼已然不复存在,风水自然就大变。”
几句话将事情概括下来,其他人已经变了脸色。
“那你再说说,如果要变动的话,该怎么做才好?”
明明是在仔细询问处理方式,偏偏他们一个个表情难看,倒像是质问和审讯。
好在白妖妖不是小心眼之人,别人问,他便仔细回答。
“首先就要把挡在这里的鬼魂带走,超度便是,这一点我稍后便可做到。”
“值得一说的是,唐家当年选此地作为主宅,也是挑中了风水宝地的原因。”
“屋前淌水,屋后靠山,山水有情,宅子又建在局眼之上,自是受到庇佑。”
看起来,白妖妖是打算仔细跟他们把这件事解释清楚,那些人却又耐不住性子,抢话询问。
“那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把原先的局势恢复,咱们这块地方的风水是不是又能好起来了?”
这话说的可有些奇妙,风水转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想要构建一方风水也不是简单之事。
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现在白妖妖说他做不到,那就等于是触了这些人的霉头,肯定会被人诟病。
“我先前就说过,这并不是容易之事,还得仔细盘算才行。”
他已经没有了,心情那么活泼,反而受尽了眉头不断的转动着手里的东西,光是这一个动作就能看出他现在有多着急。
在大家开口质问之前,他又转头看向唐大风。
“你再仔细和我说一说,唐老爷是如何去世的,又是发生了什么怪事,一定不能有所隐瞒,全数告诉我!”
现在唐大风也顾不上丢脸了,三两句话便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包括去世的原因,死前做的怪事,甚至是后来的死状,他连之后唐家女儿发疯的事情也没放过。
一提起那发疯的事情,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唐佳佳,眼神间带上了嫌恶和鄙视。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正是因为无智之人的出现,才让这里的风水变得糟糕。
这种事情无法解释,我也只能为之叹然,却不好出手相助。
白妖妖仔细听了一圈,忽然从中挑出了一个重点。
“你再往前说说,什么找媳妇的事?”
那是唐老爷子死之前的事情了,就在早几天,大家只以为是人到了年纪之后,神志不太清醒,从来没有人放在心上过。
此时白妖妖仔细一问,才有人开始怀疑。
唐大风也深吸了一口气,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诡异。
“当时……我爹忽然说什么也要在客厅里不断的磕头,别人拉都拉不住!”
“而且力道非常大,把自己的脑袋磕的血肉模糊,我们几个做后辈的,费了好些心思才把事情问清楚。”
“他非说,这是在找二女儿,他说他觉得方言回来了!”
这也是我之前稍微了解过的事情,唐家有个二女儿唐方言,大约是跟老爷子关系较好吧。
“什么叫回来了?”
白妖妖脸色不太好看。
旁边立马有人插嘴,像是分享八卦那般激动。
“这老二啊,早在许多年前就死了!当时老爷子的情况就很不对劲,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还有这么一出!”
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大家看来多少是有些通灵的。
况且在他寻找二女儿后不久,人就离世。
人们大概是多多少少都联想到了,什么东西全部都闭紧了嘴,表情晦暗。
“还有呢!”
唐大风咳嗽了几声,看了人群中谁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
“当时他还非要指着一个过门媳妇儿喊着,说那就是他的方言,大家都被吓得不行,那个女人后来也遭到了诟病……”
那些话还没说完,旁边就有一个人拉了唐大风一把,像是有些不满。
“你说这些做什么?那不过是老爷子神志不清醒,发疯罢了,这有什么好在意的?”
我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欲盖弥彰。
但这件事放在这里,必定是有所蹊跷的。